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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海边小城

第二天,孟堂赶早起床,吃过早饭,就跟着黑石以及昨天同约去喝酒听书的李刚进了城。

盐城,是这片大陆最靠近东海的城镇,城如其名,这座城的主要用途,就是用于海盐的转运与交易。

孟堂三人走进城内,街道上到处是渔货铺子和地摊,各类鱼干虾蟹,鲜鱼和小吃,琳琅满目,看得小孟堂是直咽口水。走到东街口,黑石转头对李刚说道:“刚子,我先给小孟堂去买鞋,完事了去找你喝酒。”李刚爽快地答应,便独自走入东街。

而孟堂他们的目的地是西街,到了街口,正看见在西街上最大的商铺——西月集门口站了一排身穿青衣的家丁。家丁个个眼神刚毅,脸上肌肉分明。孟堂进城次数虽不少,但也是头回见这样的阵仗。

他转头问道:“黑石叔,这是干嘛的呀。”而黑石也是皱紧眉头,心里暗道奇怪。盐城因为靠近海岸,且沙滩秀美,故平时也有不少富贵人家来游玩。但现在已是八月,河口海岸的真兽开始产卵,野性变强,极易伤人,早已不是游玩的时候,怎么还有这富贵人家会到他们盐城这种小地界上来。

黑石未答孟堂,转头向围观人群询问一番才得知,是邻城贵人的一对儿女来此游玩,正在里面挑选各类物品。而在围观一会不见人出来后,黑石便带着孟堂来到西街后街采购物资。

盐城不大,总共东西两条街,东街多为酒铺饭庄,西街则是出售各种材料和用品。在两条街上,各自都有前街后街之分,前街物品繁盛但都较为昂贵,后街上虽没有奇异之物,却都物美价廉。

在后街的一位老翁那里花五枚碎钱买了两双草鞋后,黑石带孟堂出了西街。在市口对小孟堂说道:“小堂,这是给你的,去买自己喜欢的吧。”手掌摊开,是六枚贝币。孟堂双眼放光,却只收下三枚。

“叔,剩下三枚我们回家前买只鸡再买把梳子给婶子带回去呗。”孟堂边低头扒拉着手中的贝币,边跟黑石说道。后者闻言陷入沉默,随后一拍孟堂的肩膀说道“行!去玩吧,叔等会来找你,不许瞎跑知道吗!”

孟堂大声回应一下,便径直钻入东街市口。黑石望着其背影欣慰地笑了笑,也朝着和李刚约定的东街小酒摊走去。

不一会,孟堂就左手右手拿满了各种小吃炸串,一口炸鱿鱼一口鱼丸串,边走边吃,不断引来同龄孩童的艳羡目光,在他所过之处,各种哭闹声和呵斥声是此起彼伏,一路不绝。

孟堂的脚步停在了东街的一家水果店铺前,然后乖巧得排在队后。盐城地域,水果本就少产,再加上真兽盘踞,水果便成了稀罕之物。排在孟堂之前的也是一个孩童,年龄似比他年长几岁,身着合身锦衣,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在其身旁还站着两个穿青衣的壮汉。

“这肯定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衣服真漂亮啊。”当孟堂仔细观察身前的富家小少爷时,对方也频频回头盯着他手里的小吃,背过身时还偷偷擦了擦嘴角。

对方隐蔽的小动作却没有骗过孟堂,他大方递过去一份还未吃过的烤鱼。

“喏,给你吃一串。”孟堂双目满怀真诚地说道。

“谢谢,谢谢你,我请你吃水果。”对面的孩童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迅速接过鱼串,大口大口地啃起来的同时还不忘回谢孟堂。

孟堂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枚纹理清晰的黄色贝币。对面的孩童疑惑着看着他:“你是哪家的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在他看来,手握“重金”的孟堂一定也是某家的小少爷。

“我是黑石家的。”孟堂答道。

“黑石家?我怎么没听说过。算了不管了,我叫林煊,你叫什么呀?”名为林煊的男童摸了摸头,稚嫩的小脸盯着孟堂。

“我叫孟堂,很高兴认识你呀。”孟堂将右手腾出来,递了过去。

林煊一把握住,丝毫不在意其手上的油污。他揽住孟堂的肩头,神秘的问道“你的那个烤鱼为什么这么好吃,我自己买的可差太远了。”

孟堂自小生活于盐城周边,虽只是每月进城一次,但对于东街小吃摊上,哪家好哪家差却也是早已了然于胸。而正在俩人低声讨论“心得”之际,店主声音突然传来:“小伙子们,你们要买什么啊?”

随着林煊小手接连指挥着,家丁们开始打包水果,不一会,林煊一行人几乎包下了老板的半个果摊,后者激动得是满脸打颤。而与林煊不同,一旁的孟堂只挑了个西瓜。在挑选过程中还不断地拍打瓜身,俯耳听声。

孟堂奇怪的行为再一次招来了林煊的好奇,在等前者解释完其中奥妙之后,林煊也开始有模有样地拍打起了自己购买的水果。遇到声音不够脆响的,就要更换。这一趟趟搬来搬去,把老板累得直呼带喘,不断恼怒地瞪向孟堂,让他感到一阵尴尬。赶忙提上西瓜,孟堂匆忙跟林煊说一声再见就转身向东街深处跑去。

另一边,黑石和李刚俩人正靠着一个小酒摊喝酒,这个摊位不大,贴着墙根支了张破篷布,底下摆了三套黄木桌凳。黑石俩人此刻就坐在最里的那张桌子边,桌上还摆着一个黑色酒瓮。

酒摊中间那张木桌上,一位灰衣清瘦的老者正滔滔不绝。老者姓李,众人都喜欢叫他李说书。听闻他年轻时曾跟商会跑过货,有一些见识,再加上常年练就的口才,一停一顿之间,也引得听众是连声叫好。

“李说书,你今天说的这个定脉师真有那么大能耐?”这时一位靠前桌的醉壮汉大声嚷着。

李说书摸摸山羊胡须,饮了一口酒然后气定神闲地说道:“那自然是千真万确,或者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这定脉师不但能开人体潜力,更重要的是,在其开脉之后,人便可收服真兽!”

墙角的黑石听到此,心中一动连忙道:“那要怎么开脉呢?”

“那我老头子就不知道了,这是定脉师的秘密。”李说书又饮干一杯。

“那定脉师在哪呢?”黑石又追问。

“不知。”李说书还摇头示意。

坐在黑石身旁的李刚此刻已酒气弥身,听李老头又说不知道,带头喊了一声:“讲了半天,李说书你也是一问三不知,什么凭据都没有啊!”喝酒的汉子们听罢此话,也开始纷纷起哄。

李说书却只是一瞥众人,不为所动,只轻飘飘地讲出半句:“也不是没有,在我们盐城...”一时间众人齐刷刷地探出耳朵、屏住呼吸,守着他的下半句。

却不想李说书话锋一转:“醉了,醉了,今日喝醉该回了,下回书见。”说罢摇晃着起开身来,慢慢离开酒摊。留下黑石他们这群酒汉在原地骂声连连。

伴着最后一碗酒下肚,黑石二人也起身离开。在东街城楼空地下找到正在玩耍的小孟堂,几人再绕道西街挑了一只母鸡仔,买下一把桃木发梳后就一齐出城回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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