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吸干(物理意义上)的我爬回了宿舍,华法琳下手太重了,差点给我吸干。
万幸,我已经把所有枪炮的毁伤效果掌握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写出来泰拉版终点弹道学的一些资料了。
“只要能到那个地方——只要能到那个地方!——”也许是吸血太多,我也开始某个吸血鬼化。
形如枯槁的手搭上了床边,靠着手脚并用的方式,我艰难地爬上床,一下子昏死过去。
……
窗外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在墙壁上映出一个人影。
“华法琳也太贪心了,本来明天就能恢复还吸了这么多血。”凯尔希看到半木乃伊状态的我,有点心疼,“不过他也是太胡闹了,居然拉个血魔过去当靶子打了几个小时……”
凯尔希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里拿出一罐罐药剂,依次注射到我的身体里。
“这些药用了,过几天就能恢复了吧。我可不能再失去你了……”凯尔希忧心忡忡地给我做着检测,看到我的生命体征并无大碍后依然放不下心。
她从书桌旁搬来一个椅子,顺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十分厚重的书,坐在床边阅读着,等待我的苏醒。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
她注意到了床上的响动,目光缓缓从书上移开。
一时间,四目相对,我好不尴尬。
不等我开口,她就把手指抵着我的嘴唇,“我已经从华法琳那里知道了,你们两个都太过火了,先好好休息吧。”凯尔希像变了个人,突然使我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关怀。
我有些感动,在上辈子都没曾体会过的感觉居然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体会到。
“你拿好我桌上的报告,那是这些武器的实验数据,不要弄丢了。”虚弱的我艰难地开口,每发出一个音节都使我疲惫不堪。
看到凯尔希整理好实验数据,我终于放心地闭上眼睛,回归梦境。
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你可以休息一下的,让我来处理吧。”凯尔希拿走了MFR的名单和实验数据,开始了工作。
……
睡梦中,我好像重回校园。高耸的教学楼,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原本枯燥的校园生活竟让我有些许怀念。
刺耳的上课铃响起,我看了看表,这节是政治课。
“同学们好,今天我们来讲党的诞生。”政治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kommunistische Partei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代表劳动人民利益的工人阶级政党,是工人阶级的最高组织形式。
1921年CPC成立后,确立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正确道路,让灾难深重的中国人民看到了新的希望、有了新的依靠。我们党探索出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正确革命道路……”
一阵困意袭来,果然只要是政治课,我总是能睡着。
闭上眼之际,我又看了看这个熟悉的世界,喝了一口常喝的咖啡后,抵挡不住强烈的困意,呼呼大睡。
睡眠中的我完全没留意时间的流逝。一睁眼,太阳已经高挂在半空,凯尔希依然坐在椅子上,只是这次她忙着看书,没有理会我。
“Das Kapital。”我读出书脊上的书名,“那是一本好书,你读懂了吗?”发现她只读到第二册,我询问道。
“这书就差把我们和那些王公贵族的头砍下来了。”凯尔希合上书,有点畏惧地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写出这种巨作了?”
“你看了封面没有?上面明明白白写了作者是卡尔·马克思。”我一下觉得有些好笑,站着巨人的肩膀上就是好啊。
“那么,你是想干什么?”凯尔希带着一丝好奇问到,自家的博士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给你张纸,你让加入的人进MFR就行了。”恢复了行动能力的我挺起上身,从桌上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
凯尔希接过,看了看,意味深长对我说道:“看来你想自己革自己的命啊。”
“在晚上,总得有光啊。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我承认道,“听说乌萨斯那边的几个学生和霜星也有差不多的思想,你重点教育一下,她们就是第一套班子。”
“这种事情,你真的放心让几个学生去做?”凯尔希不太相信,这样做无异于得罪全世界。
“放心吧,早就有学生成功过了。如果你不放心,就让你当第一任主席,我当副主席。”我慢慢下了床,“试看将来的环球,比是赤旗的世界!”
自此,在罗德岛的一个小房间里,开始了全世界的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