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W继续追问时,那个播音器却再也没了动静。
“搞什么?这种感觉真不好受!”W用力捶了一下墙壁,钢铁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好像勾起了她的一丝回忆。
多年后,面对潮水一般的萨卡兹大军,W仍然会回想起那个阳光明媚,遇到特蕾西娅的下午。
那天是她与特蕾西娅的第一次见面,她亲眼看到,那个无比尊贵的王女,是如何与工人维修一个损坏的门框。
她亲眼看到,特蕾西娅与巴别塔的人们亲切地交谈,每个人都情同手足,窗外的废墟和舱内的王女,让她第一次有了“温暖”的体验。
她又看到,在王女死后,巴别塔如何轰然倒塌,那个神秘的博士又是如何人间蒸发的。
在一天天的雇佣兵生活中,她慢慢改变着。从一个只会跟在王女后面的小孩变成了独当一面的雇佣兵领袖。
只不过,她依然是特蕾西娅的拥趸。
门内的W回忆时,我已来到了门前。
“滴”,随着身份信息验证的通过,我打开了牢房。
转身关上门,我随意坐在椅子上,构思着怎么和W交流。
也许是大门的声音惊扰到了W,她从走神中重回现实,接着试图摆弄着炸弹。
“能不能别玩那几个IED了,真的很低级。”坐在一边的我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W的炸弹,其实就是装了一个电起爆器的源石块,对源石能量的利用微乎其微。好比你把武器级的浓缩铀当成火药一样使用,完全没有将它的能量完整释放。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W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警惕地看着我。
“就在你发呆的时候。”
“好啊,你这个罪魁祸首还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我这次来罗德岛值了!”
W收起炸弹,不怀好意地向我走来。
“嘭”结实的一拳打在我身上,让我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们整合运动的都喜欢直接动手吗?”我无力吐槽,怎么这两个一个比一个暴力。
“你还有脸说!我****!今天,特蕾西娅殿下的死,你必须付出代价!”
W说完,又是一拳打在我身上,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打了下来。
博士,愤怒了!
连续两下被打,把我的心态从迷惑变成了暴怒。
欺负老实人好说话是吧!
也许是肾上腺素的作用,我竟爬了起来,对着W毫不迟疑扳下扳机。
“噗”一声,W的大腿被托卡列夫手枪弹贯穿,留下一个伤口。
子弹继续飞行着,直到嵌入厚实的床板后才停止。
“啊啊啊啊!”W大叫着,“你这******的**!”
“肯好好说话了吗?”我顺势把W踢倒,用M1911抵着她的头,恶狠狠地说道。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绝对不原谅你!”W歇斯底里大叫着,“来啊!你这个巴别塔的恶灵!现在打死我,就像你当年一样!”
“首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其次,我也不认识什么巴别塔、特蕾西娅,如果你有精神病,我可以在鉴定后给出相应的治疗方案。”我又掏出了第二把96式,抵着W的另一条腿,说道。
“哈哈哈哈哈”W突然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过了好一会,她才停止了狂笑,对着面无表情的我问了一句话:“你不会失忆了吧?”
“你不知道?”
这下W笑不出来了,他好像真的失忆了!她这样想到,自己这下真的被当成精神病了。
“所以你到底能不能正常一点?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完她的介绍,我收起了枪,重新坐回椅子上。
“Du glaubst also, ich habe Theresia get?tet?”
“Sprichst du Kazdale?”
W惊讶地问道,虽然口音极其奇怪,但是他确确实实说了连萨卡兹都鲜有使用的古卡兹戴尔语。
“Ja,Ich habe Deutsch gelernt.”
"Was ist Deutsch?"
"Du musst es nicht wissen."
“闲聊到此为止。”我又换回英语,说道,“给你个机会,要不要出狱?”
“Ja,natürlich.”
“半小时以后,我会带你出罗德岛,帮我干个活,我就放你走。”
"Ok."
“好,那半小时后见。”
我呼叫了卫生室的人前来治疗,走出了房间。
看来这次引狼入室是值得的,这样想着,我合上了房门,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