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击鼓鸣冤的人不止一个,但为首的少年格外突出。
宋煜初在看到那个少年的时候,心里的那股不安逐渐被扩大了。
“皇上驾到——”
大总管扯着嗓子尖锐的喊着。
衙门哗啦啦跪倒一片。
待时安坐好后,才沉着嗓音说:“平身,何人告御状?”
少年及少年身后的人都走上前一步,叩首。
“草民吴云鸣,要告段晋杀害家父吴启。”
青年的话一出来,现场一片哗然。
时安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吴启将军是你父亲?段晋又是何人?”
“吴启正是家父。”吴云鸣一脸坚定,“而段晋是宋煜初!”
无数双眼睛同时看向宋煜初。
还没等宋煜初解释什么,吴云鸣又继续道:“父亲的徒弟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宋煜初,一个是段晋,他们两个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长得有五六分相似,宋煜初成名比较早,所以世人只知父亲的徒弟宋煜初,不知段晋。”
吴云鸣看了宋煜初一眼,冷笑,“边境国来犯的那一年,父亲和他的两个徒弟一同上了战场,击退敌人后,他们三人都失踪了,就在准备要往京都上报三人的死讯的时候你回来,你命大,你死里逃生这都说得过去,那你为什么自称是宋煜初?”
吴云鸣质疑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他。
“那些坐在帐营里的人只听闻过宋煜初没见过宋煜初,你倒是好,把认识宋煜初和你的人都一一处理掉,你这身份顶替的可真是天衣无缝!”
“你信口雌黄!”宋煜初忍不住了,出声反驳。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吴云鸣又继续道,“当初那场边防战,功劳全往你身上揽,真是一点也没提吴启。”吴云鸣步步紧逼,“段晋你可真是人生赢家呀,成了大将军,娶了别人的青梅竹马,段晋你好厉害。”
宋煜初……不,段晋心慌的厉害,但还算冷静。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瞎编。”段晋跪到地上,“皇上,他无凭无据就这么冤枉臣,臣这是怕有嘴说不清。”
“皇上,这想告段晋的人,不止草民一个。”吴云鸣十分冷静。
这时段晋才注意到那两个老人。
瞳孔一缩,脑子彻底乱做一团。
他不是已经派人去劫杀他们了吗?怎么还会出现?
老人颤颤巍巍的上前,“草民叩见皇上。”
时安示意他说出原因。
“草民的儿子程宏才是跟在将军身边,去年那场战事,草民的儿子砍了敌军将领的脑袋,立了功,往家里写了封信,还有军营那边率先下达的奖励文书,可不知怎么的草民的儿子突然没了音信,这功劳便落在了将军身上。”
老人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信件和文书,侍从也连忙呈了上去。
文书有了公章,假不了。
吴云鸣也把人证和物证呈了上来,人证就是在段晋手下死里逃生的一个人,物证是一幅画像。
画像上可以清楚的看出宋煜初和段晋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