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形发现温以以越来越粘人了。从蹦极回来开始,看剧要枕着他的肩膀,懒得走路就伸手要抱,连吃饭都要坐在餐桌的同一边。
这天,温以以又窝在沙发上枕着景形左肩追剧,又是一部姐弟恋甜剧。景形将画架支在一旁,左右手同时开工,左手揽着爱情右手拿着事业。
电视剧演到男主喊姐姐的环节,温以以猛拍景形:“快看快看!”
“嗯?”
“这也太甜了吧!你也叫一句姐姐!”
景形很有骨气地拒绝了。
温以以扯他的耳朵,“上次蹦极你都叫了!再叫一次嘛!”
景形睁眼说瞎话,道:“我叫过吗?”
“别装傻!跳下去的前一秒你明明叫了!”
“我确实没有。可能是你太紧张幻听了?”
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温以以斜了他一眼,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视剧中。由于她这么一折腾,景形也放下画笔看了起来。
很快,剧情变成男主撒娇要姐姐叫他哥哥。
景形突然说:“那你叫我一声哥哥听。”
温以以瞬间皱起了苦瓜脸,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这是什么恶趣味?不叫。”
景形学着温以以方才的语气,“叫一声嘛!很甜啊。”
“不许学我!”
“你看,你都不想叫,为什么要我叫?”
温以以扬起眉毛,“这怎么能一样!你本来就比我小,叫姐姐是应该的。”
景形突然低头靠近,又在隔着一指的距离停了下来,“就这么想听?”
温以以头向后仰,却被景形环着她的小臂挡住去路,“现在不想——”
剩余的话自然是被堵了回去。
休假前几天温以以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吃了睡睡了吃,一副要把为了工作而失去的睡眠补回来的架势,二人的感情交流也是浅尝辄止。
今天温以以明显精神了不少,这会茶足饭饱,正是做点正事的时候。
从沙发到卧室,气温逐渐升高。
即将步入正题时,景形却突然般撑起身,就这么看着温以以。
温以以抬手捏他的下巴。
谁料景形突然扯出一抹笑,说道:“叫声哥哥?”
温以以一顿,便收回了手。她没说话,就这样好整以暇地仰视着他。
景形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也撑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回应她。
温以以突然蜷起腿,肌肤相贴放大了任何动作的威力。见景形还绷得住,她伸手推他就要起身,立刻又被景形镇压了回来。
景形不再逗她,低笑着在她耳边说:“姐姐,别着急啊。”
“谁着急——”
下一秒,未尽之言就梗在了嗓子眼。温以以几次想张嘴,最后却只是咬住了景形的肩膀,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温以以在浮沉之间,只记得耳边一声又一声满含欲念的“姐姐”,让她的心跳居高不下。
最后,温以以一根指头都不想动,靠在景形怀里迷迷糊糊地闪过杂七杂八的念头,比如弟弟确实是弟弟体力不一般,比如弟弟现在是越来越坏了,又比如——
“我想洗澡。”
景形闻言睁开眼,率先下床,过了好一阵才折了回来。
“水放好了,我抱你去。”
温以以懒洋洋地伸长胳膊,等被景形抱去浴室放进浴缸才睁开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喜欢这个浴盐?”
景形帮她把浴巾浴帽和换洗睡衣放在置物架上,答道:“嗯,记住了味道。”
最近温以以身上的味道有点变化,刚洗完澡的时候尤为明显。景形刚刚把所有浴盐打开挨个闻了过去,才找到了最常用的那一瓶。当然,这些他当然不会说,死要面子说的就是他。
“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温以以在浴缸里找到舒服的姿势,“想吃.....米线。”
“好。”
景形去厨房把食材准备好,又把米线煮进锅里。看了一眼时间,还是去敲了敲浴室的门道:“水凉了吗?别睡着了。”
温以以扬声道:“没有!马上好!”
“好,快出来吃饭。”
温以以一听饭好了,腹中饥饿感愈发明显,囫囵吞擦了擦穿上衣服就冲了出来。
一开门,就撞上了在门口靠着玩手机的景形,湿漉漉的发丝滑过景形的手臂,留下一串串水珠。
景形放下手机,皱眉道:“没擦干就跑出来,小心着凉。”
温以以摆摆手就往厨房走去:“没事没事,我想吃饭。”
景形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去浴室拿出吹风机和毛巾,才跟着她去了餐厅。
温以以正在狼吞虎咽中,就被一个大毛巾兜头盖住,“嗯?”
景形蘸干水分,插上吹风机的插销道:“你吃,我给你吹头发。”
为了不影响她吃饭,景形控制着风向和风速,小心翼翼地从发梢吹起。
温以以就着吹风机的嗡鸣声和景形轻柔的动作中吃完了一整锅米线。
吃饱喝足后,温以以突发奇想:“晚上去酒吧吗?”
“想喝酒吗?”
“嗯,好久没喝了。”
景形不太想答应,“喝酒伤胃,你要少喝。”
“我最近胃好了很多,可能都痊愈了。喝一点又不喝多,走吧!”
涉及温以以的健康问题景形一向重视,还是不想松口。
“走吧走吧,我保证不多喝。就找个清吧,解一下酒瘾。”
两个人的关系中,永远是景形在妥协,“好,那咱们去我学长的酒吧。”
傍晚,17号酒行。
温以以撑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的小三层,“确实很别致,真好奇老板长什么样。”
景形一把揽过她的肩膀道:“好奇老板帅不帅?”
“昂!”
“一点都不帅,肥头大耳,长得还很猥琐。”
今天没来酒行的酒行老板曾珏羽无辜中枪,在家里疯狂打喷嚏。
温以以拧他的腰道:“吃飞醋是吧!你学长要知道你背后这么说他,可能再也不想搭理你了。”
景形推门进去,看到吧台没有曾珏羽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可惜今天老板不在,要不你还能亲眼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温以以拆穿他道:“能设计出这样的酒吧,这个人明显很有艺术素养。即使长得不帅,人格魅力肯定不差。”
景形凶巴巴地说:“不许夸别的男人。”
“景哥来了!”调酒师认出来人,主动打招呼,“吧台还是?”
“不用,我们去露台。来两杯度数不高的,谢谢。”
“好嘞!”调酒师双手开工,还有功夫偷瞄温以以。
景形敲敲吧台道:“看什么呢?”
调酒师不好意思地问:“这.....你女朋友?”
景形刚想点头,却被温以以在腰间猛掐了一下,疼得他差点咬到舌头。
温以以眼珠一转,就开始说瞎话:“不是不是,我是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