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light酒吧。
“帅哥,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我不会跳舞,谢谢”
“不会跳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呀,我的跳舞技术可好了”
“不用了,我今晚只是跟兄弟一块来喝酒的,没想跳舞”
“哼,假正经,都来酒吧玩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有病!”
被拒绝的美女白了眼卡座里的男子,扭着杨柳腰走了,江鸣宇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苦笑,这是今晚第四个骂自己有病的姑娘了。
“鸣宇,你这就不解风情了,人家姑娘是看上你,请你共舞一曲,你就去跳呗,反正都进来了,跳个舞怎么了?”
“要跳你跟她跳去,我今晚来是为了抓毒贩,不是陪跳的,你小子也别光顾着喝酒,盯着点人”
要不是顾局说他形象好,到酒吧卧底更容易获取情报,江鸣宇才不会来呢,抬手看看时间,刚过十点,还有好几个小时酒吧才打烊呢。
酒吧内的江鸣宇煎熬地熬着时间,酒吧对面的马路边,顾言宸几人同样在熬着时间。
“老板,我的鱿鱼串好了没?”
“马上就好了!”
“老板,鸭头多少钱一个?”
“六块钱”
“给我来五个”
“好嘞”
严志羡慕地看着魏师傅和秦师傅的摊子,同样是出来摆摊的,人家的生意好的一塌糊涂,到了自家这,门庭冷落。
“师傅,你做这行多久了?”
“四五年了”
“可我看你的手艺,不像是干了四五年的样子啊”
“今天炉子里的炭火加多了,锅烧的有点旺,饼不太成型,不过没关系,别看碎,口感还是不错的”
师父,你这话说出来自个信不?
蹲坐在后面台阶上的严志听到师父和顾客的对话,不好意思地把头扭向一边。
“煎饼好了”
“算了吧,您这煎饼我可不敢吃,我不要了”
小伙子嫌弃地看眼煎饼,头也不回地走了。
“给你,吃了它”
又成功的吓走一个顾客,顾言宸熟练地把煎饼递给身后的爱徒。
“师父,我今晚都吃了三份煎饼了,实在吃不下去了”
“你中午不是嚷嚷着要吃吗,师父心疼你,让你一次性吃个够,快拿着!”
“你饶了我吧师父,我真吃不下了,哎,老郑,你饿不,给你煎饼吃!”
拿着师父给的爱心煎饼,严志将它转手送给了郑旭州。
“师父,同样都是出来摆摊,你瞅瞅人家魏师傅、秦师傅,那小鱿鱼烤的,滋滋冒油,那章鱼烧弄的,香味扑鼻,再看咱这煎饼摊,一片狼藉、不忍直视”
“你还有脸说,今天白天你没学吗,还指望你能顶我一阵,这一晚上尽看你坐台阶上吃了,煎饼配着鱿鱼,好吃吧?”
“好吃,不是,师父,我就算上手了,技术也好不到哪去,咱就是业余的,哪能跟人专业选手比,在你忙着摊煎饼的时候,我正边吃边盯着酒吧门口呢”
“盯出什么来没有?”
“没有,我要发现了目标,还不告诉你吗?师父,歇会吧,我看这时间点也没人想吃煎饼了,喏,这个点大家都想吃鱿鱼!”
顾言宸两眼往鱿鱼摊上一瞄,见摊前围了一堆年轻人,而老魏正熟练地烤着鱿鱼,看那架势,没有十年烤鱿鱼经验是练不出来的。
既然没有生意,顾言宸让严志清理摊子,他往后一站,拿眼观察着四周和酒吧。
快十一点时,来逛夜市的人越来越少,魏师傅才得以喘口气歇歇。
“师父,忙了一晚上了,喝点水吧”
袁磊递给师父一瓶矿泉水,师徒俩大口喝起来。
“魏师傅,今晚你们没少挣啊,我看您的手就没停下来过”
“挣再多钱也不是我的,全都扫码转账给摊主了”
“今天这鱿鱼摊老板运气可真好,在家躺着数钱”
“你们今晚生意怎么样?”
“我们啊”
问起自家生意,严志默默地转头看向师父,叹口气又把头转回去。
“一言难尽,说多了都是泪”
“都是泪你还说!”
被徒弟这么调侃,顾言宸也不惯着严志,抬手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老魏,我看今晚那几人是不会露面了”
“我也这么想,他们昨晚才来过,今晚有很大可能不会再来,线人说那帮毒贩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今天不露面,后面风声小点,他们肯定会再来的”
“你们之前去龙桥村调查韩阳的情况怎么样?”
“收获甚微,韩阳在他爸爸死后就被送去了孤儿院,唯一的姑姑早年嫁到了内蒙,也是多年不联系了”
“韩寿春的墓地你去看了吗?”
“这倒没有,我光去调查韩阳了,韩寿春的档案在系统里都有,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混混,戒毒所七进七出,号子也蹲了两回,他第二次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老婆跟他离了婚,抛下孩子一个人远走他乡,过了没一年,韩寿春自己也因吸毒过量死了”
“我断定韩阳此次回南鸢的目的不光是卖毒品,你刚说他妈妈离婚后一个人走了?”
“对,头天离婚,第二天就走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想她是怕韩寿春知道她的下落,会缠着她不放吧,我不能理解的是作为一个母亲,她竟狠心扔下年幼的孩子,尤其是她明知道前夫是个瘾君子,还把儿子留下,她就不怕儿子也走上韩寿春的老路?”
“不是每个母亲都会为孩子着想的,不然孤儿院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弃婴?提到这女人我就想到一个问题,你说韩阳回南鸢有没有可能是为了找他妈妈?一开始我以为他回来是为了给他爸爸报仇,报复当年害他爸沾上毒品的人,听了你刚才的话,我忽然觉得韩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