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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中文 > 被迫在封神大业里撩汉 > 第71章 塑像

第71章 塑像

夜纹果然没有跟上来,姜昕彤独自一人穿过走廊,停到尽头的一间小屋前。虽然没有人引领,但是她总能听到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呼唤着她。

虽然气氛阴森,过程也略带惊悚,但是不管前方等待她的究竟是何种邪乎的东西,她都有必要见识一下。

古人有句老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却正是应情应景。

终于,她抬起手,推开了屋门。

视线里一片黑色的纱帐无风却胡乱摆动,像是什么东西在呼吸。

屋内四扇窗子已被封住,没有阳光透得进来。

姜昕彤挑起近处的纱帐,往里探去。

空旷如有回声的殿堂内阴凉的很,处处尽是过分安静的空气。借着微弱的光,倒是飘来一阵幽幽的香味。

她再掀一纱帐,便见另一扇小门。

推开后,却不似多么恐怖的景象,只是那塑像的佛龛前,却立着一不太高大的人形。

大约听得身后脚步声,那人转过身来,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眉端一颗黑痣挑逗着两条犹如毛虫的眉毛。

姜昕彤刚想搭话,却见那人身着道服与姜子牙的道服不尽相同,遂一目了然,尽是这种时候巧遇了朝歌之内第二个不想得见之人——申公豹。

她干咳一声,规矩行礼,启唇开口:

“姜儿见过申丞相,近日身体不适多谢丞相照拂,此番偶遇却也委实巧合了些。”

申公豹捋着胡子斜着眼睛将她打量了一回,随即躬身,客套道:“姜娘娘有礼,不知亲临阴王阁,有何贵干?”

“不过是走着走着有些迷路,竟听到有人在呼唤,遂跟着声音过来看看。”

姜昕彤虽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谎话,眼神却没少在申公豹身后的佛龛上流连。

当时费尤二人所说的阴王像,不过就是普通的一尊佛像,既无金粉泼洒,也无百年老木雕琢,只一尊黑漆漆的石头塑像,实在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

姜昕彤不禁有些失望,收了眼神往申公豹身上瞧了两瞧,问道:“此像可是阴王塑像?”

申公豹点头,故意让出身后的位置将佛像暴露在姜昕彤的视线之内。

“此物有何功用?”

姜昕彤临危不惧,直接跨步上前,与阴王像面对面。

她瞪着眼睛,瞧了一眼本该没有灵魂的石头,随即绽开嘴角,讥诮道:“不过模样狰狞了些!”

话音未落,自塑像内腾起一股黑光,直直朝姜昕彤的胸膛而来。被穿透的瞬间,锥心之痛便渗进四肢百骸。

姜昕彤双脚发软后退半步,幸好被申公豹接住才勉强站稳。

她捂着心口,望着塑像。却见黑色的石头断开裂缝,瞬间炸裂,滚下一堆碎石。

申公豹扶姜昕彤站稳,往佛龛内瞟了一眼,一双眼睛慢慢弯起奸计得逞的弧度,转头笑来:

“娘娘可要小心,这塑像乃冥界圣物。”

姜昕彤不解,皱眉想要再问一些,却听见自门口传来脚步声。

遂慌张地回过头,却见纣王掀开幔帐走了进来。

如此情景,姜昕彤顺势歪进纣王的怀里,眉眼间全是惊恐。

她指着塑像,错愕地看了眼申公豹,又委屈地盯住纣王,惶恐不安地开口:

“陛下,这塑像变成一缕黑光钻进了姜儿的身体,申丞相还提醒姜儿,此乃冥界圣物。姜儿只觉心口疼痛,四肢发软,不知为何。”

纣王看向申公豹,却见二人眼神交流并无言语。姜昕彤知道他们这是要瞒着自己,便垂下头不再多话。

纣王拉住她冰凉的手,转身道:“孤让御医给你瞧瞧。”

姜昕彤故作虚弱地点头,但其实身体已无大碍。

一行众人行至落沁宫时,侍女夜纹小跑过来,焦急地嚷:

“回禀陛下、娘娘,小殿下突然腹痛,吵嚷着要见娘娘。”

姜昕彤一听,心下焦急,遂拉过纣王往融冬的宫内奔去。

所幸御医已经诊过脉相,不过是吃坏了肚子而已。现在也已经吃了药,睡下了。

纣王处罚了奶娘,又赏了很多补药,安慰了姜昕彤一会儿,便被申公豹叫走了。

姜昕彤握着孩子的小手,苦涩地嘟囔着:“都是娘亲不好,忽略了你。”

落在手心的小手动了动,本来闭着眼睛的融冬突然转过身来,眨巴着眼睛瞧着她,那细腻的眼神却是亮出狡黠的光。

许是在意他的举动,姜昕彤遣夜纹出去熬药,又将屋内侍候的奉御官全部打发掉,才摸着融冬的头发问:“鬼鬼祟祟想说什么?”

“娘亲!”融冬歪头瞧过四面八方,见无人偷听,遂坐起来,包了姜昕彤的耳朵,小声道,“刚才外公来过,要我装病叫娘亲来,然后……然后带咱们回家。”

姜昕彤搂着孩子的头,将他往怀里揉了揉,当即笑弯了眉毛,嘟囔起来:“真是人小鬼大,吓了娘亲一跳!”

融冬在她怀里嘿嘿一笑,仰起稚气的小脸,英气十足地说:“融冬装病,是不是很聪明?”

“是,是!你最聪明。”

姜昕彤把他塞回被子,心下也算松了一口气。

刚才担心孩子的身体,反倒暂时忘记了阴王塑像这件事。若说只是一道黑光便碎掉了,也太过脆弱,难道那黑光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虽然惆怅,却也想不出有什么玄机。只好皱着眉,呆愣了好一会儿。

融冬见她发呆,伸了小手过来,轻轻摸摸她的额头,问道:“娘亲可是有烦心之事?”

姜昕彤摇摇头,眼神如水般流了下来,“娘亲只是在想,此次到朝歌来,委屈了你。”

“融冬不怕!融冬要保护娘亲。”孩子拍拍胸脯,挺起腰板,模样倒真算得上小男子汉。

姜昕彤抿嘴而笑,骄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晚上月上树梢后,姜昕彤遣夜纹禀告纣王,说是不放心融冬,遂留在他的宫内安寝。纣王并未深究,依旧送来好些名贵的药材,说是要给融冬滋补。

午夜刚过,姜子牙解了禁,土遁至融冬的房内。姜昕彤见到他,马上将鹿台发生的怪事说了出来。

姜子牙皱眉凝思,虽觉蹊跷却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只担心道:“如今身体可好?”

“未有不适。”姜昕彤摸着心口,只皮肉间有些疼痛,却也并无大碍。

“毕竟,此地不宜久留,且与我速速离去。”姜子牙摆出念诀的架势。

姜昕彤也抱起融冬,跟在他的身侧。姜子牙回身警告:“土遁之时,无论发生什么,切勿睁开眼睛。”

姜昕彤点头,又再三嘱咐怀里的融冬,三人望昆仑方向站好,但听姜子牙口内念念有词,一声巨响。

只觉山峦崩塌,耳内风声飒飒,不一会遁行四百里有余。出了五关,过了金鸡岭,直往西岐城内而去。

待姜子牙收了遁,三人落地,才舒心道:“睁眼罢!”

姜昕彤晃晃有些疲累的身体,将双目圆瞪,果真是西岐翩羽宫殿门之内。

她笑着擦掌,无不欣羡道:“爹爹好道术,竟如此神奇。”

怀里融冬一见安然到家,遂蹦下地来,围着姜子牙又跑又跳。

“不过是借着点玄术罢了,此番也算有惊无险,你且进殿与陛下相会去吧。”姜子牙拍拍她的肩膀,宣告这场朝歌的做戏之旅终将结束。

姜昕彤点点头,也袒露了微笑。却不想刚要迈步,忽觉背后一掌,整个人便向前倾倒,伴着锥心之痛,跌进了无意识的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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