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看他变换了几次的表情心里酸酸的，曾经她也盼望着有个娘，终其一生也没等来那个属于自己的怀抱。
“娘抱抱我们子奇，长的真乖，饿不饿？”李慧抱起新认的好大儿，他也不挣扎，进了怀里就害羞地把头往李慧肩头靠，小脸红扑扑的。
秦刚顺手将女儿又往紧了裹，看着娘俩说说笑笑的，心里微微泛起波澜，更多的是安心。
秦子奇不做声，在李慧怀里摇摇头，小心地偷看李慧几眼，小手悄悄抓紧了李慧的衣襟。这小模样可爱的紧，让李慧不禁笑出声来。
“不饿也喝点热水吧，小嘴干的都要起皮啦”。说完拿过秦刚的保温壶倒了点水在瓶盖上，用心吹凉了给孩子喝。
火车呜呜地往前开，对面床铺的老太太见李慧拿着保温壶盖子给孩子喂水，微微冒着热气的水看着就舒坦，想着自己的大孙子应该也渴了，就出声问李慧拿点。
“能给老太太我点水吗？”
李慧这才留意到这家人，一家五口人窝在一个床铺上，三个小孩两个大人，其中一个就是刚刚出声的老太太，另一个看着像孩子的娘。此刻老太太搂着大孙子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件厚袄子，行李就在老太太手边，两个姑娘和她们娘则缩在一边。
李慧没直接答应，看向了秦刚，见秦刚点点头，一点水她也给的起。
“您拿个什么装？”李慧问道。
“你喂完孩子给我拿过来就成，我大孙子就着你孩子喝过的盖子也点儿，省的你洗两遍”。老太太直接说要用她们的瓶盖来喂孩子。
李慧听完想翻白眼，听这意思就是得给她喂嘴里才行咯，这年代卫生条件不好，多少孩子肚子里长虫子。她可不冒这个险，陌生人也没啥交集，实在没必要。
“那不行，您再问问别人吧”。李慧拒绝完便不再看对方。
“哎哟，夭寿啊！这么个大姑娘欺负我一个老人家，乖孙咱不稀罕哈！”老太太没要成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嗷嗷嚎一嗓子。李慧见她这样直接无视了，啥人都有。
“你先抱着子奇，我去洗洗杯子，你把整个壶都给我吧，我看得装满才够我们用的”。李慧把孩子放进秦刚怀里，拿起杯子就要走。
这下秦子奇不乐意了，怕刚得到的娘又丢下自己，赶忙爬起来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李慧。李慧赶忙解释自己只是去打水，不是要把他丢下，秦子奇已经一脸委屈，但也没有闹人。
李慧拿着水壶躲进了洗手间，进到空间里把瓶子里的水换成了灵泉水，又加了热水稀释了一些。灵泉水要比普通的水甜，担心秦刚留意到，李慧打算往里头加点麦乳精混过去。除了秦刚，一家四口气色都不大好，得赶紧补补。
秦子奇自李慧离开之后一直望着李慧消失的方向，咬着下唇直勾勾地盯着，等李慧现身他第一个就能发现。果不其然，见到李慧的那刻整个人都坐起来了，他很想举起手要抱抱，但又怕被笑话他这么个大孩子了还这样。但即便他没有夸张的动作，李慧还是从他眼里看到了冲动。
“来，子奇真乖，娘给子奇奖励一杯麦乳精怎么样？”李慧笑盈盈地看着儿子，心里突然觉得涨的满满的，被孩子依靠，原来是这种感觉。
“谢谢，娘”。看的出来秦子奇很喜欢这个娘，萦绕在喉咙里的那声娘还是叫了出来，马上又躲进了秦刚的怀里。
“秦刚！儿子叫我娘了！”李慧惊喜地要飞起来了！
“臭小子，他爹这么多天都没叫一声，娘说叫就叫上了！”秦刚大手拍了拍儿子的屁股蛋儿，笑骂出声，眼里都是李慧堆满笑的脸，看起来比儿子叫自己爹更欢喜呢！
李慧在布袋里翻出来一罐麦乳精，是时下很流行的保健品，在普通人家里也算是上等的礼品。挖出两大勺放进了保温壶里给它晃匀，李慧又借着布袋的掩护拿出了空间的竹筒，灌了慢慢一筒递给秦刚，又给儿子往杯盖倒了一些，给自己也来了一筒，剩下一些就给还在梦中的闺女吧。
“娘，我不喝，留给妹妹”。秦子奇闻着味道可香了，但也没忘了梦中的妹妹。
“乖哈，妹妹的娘留起来了”。怕他不信，李慧还拿起保温壶晃了一下，不小水声证明里边还有不少呢。
“娘真好，我自己喝”。秦子奇见状才肯拿起自己的小杯盖，小口喝着，香香甜甜和娘身上的味道一样，怪不得娘能给他们喝这么好喝的水呢！
他见过那样的罐头，强子堂哥就有，每次奶奶带回包裹里边都有几个这样的罐头，都会被大伯母放进房间里说给强子哥补身子。他闻过味道，和这个很像，也很香，但没有娘给的香！
李慧不知道他心里的小活动，但看着他乖巧的样子是越看越喜欢，脸上不自觉地笑的更开心，这一切都被秦刚尽收眼底。也许是自己苦尽甘来吧，他翘首以盼了多年的家。
这头其乐融融，对面床之前没要到水的老太太眼神凶恶地盯着李慧一家。她怀里的大孙子闻见味道这么香甜，受不住地闹起来。
“奶！我要喝甜甜水，我要喝要喝！”嚷嚷完还不够，还把他脚边的小女孩一脚给踢了下去，即使是这样也没停，还手舞足蹈地在床铺上滚，小小的床铺让他一下碰着这个，一下踹着那个。
“我的乖孙，喝，奶给你喝，不哭了啊”！老太太中气十足地哄着闹起来的大孙子，自己也被踹了好几脚，但是大孙子干嘛在她眼里都是一等一的好。
李慧从老太太孙子嚎起来的时候就让儿子转过去对着妹妹喝，不要被这等无赖行为沾染了，自己则是喝着水默默看着眼前的戏。她的视线其实更多是放在摔下床的女孩身上，她能想象女孩在家有多不受宠，但没想到她被踹下来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