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胡萝卜干什么呀?”凤来仪奇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拿到胡萝卜后,我开始用摸尸体得来的小刀在上面刻画起来。
没错,我打算制作一个乐器。
这个世界的胡萝卜长得比较大,因此在上面刻画音孔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这是我第一次用蔬菜做乐器,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先是丈量了一下胡萝卜的长度,然后掏空胡萝卜的腹心,根据长度和厚度钻刻大小不一的音孔,一共钻了六个孔,再在头部刻一个吹嘴。这样一件乐器就完成了。
凤来仪盯着我手中的胡萝卜道,忍不住道:“这是什么呀?”
“这是胡萝卜,作用很大的。”我猥琐的笑道。
“讨厌。”凤来仪感到莫名其妙,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说正经的,你还要不要比赛了?”
“这是六孔陶笛,额,六孔胡萝卜笛。”我回答道。
“这是乐器?!这个能吹?”凤来仪再不顾清雅的仪态,气笑道,“你打算用这个东西和我比?”
“不比试怎么知道?”我呵呵笑道,附在安慕希耳边说了几句。
安慕希听完后,脸红道:“这能行吗?”
“没问题,我相信你!”
我拿起胡萝卜,四周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安慕希盘腿坐在地上,手扶一架竖琴。
我开始吹奏六孔胡萝卜笛。我吹的是陶笛名曲《千与千寻》,这首歌曲简单易学,用六孔笛也能吹奏出来,不过曲风比较单调,所以我让安慕希用竖琴作伴奏。
笛声空灵飘渺,仿佛远处的袅袅炊烟;而安慕希弹奏竖琴,琴声轻灵透远,音色多变。
琴声阵阵,安慕希唱了起来:
内心在呼唤
我想要走进悸动的梦中
虽然悲伤总是会重演
但我一定能在某处与你相逢
人们总是不停犯错
他们只知道天是蓝的
虽然前途渺茫
但他们的双手仍然寻找光明
离别时平静的心
身体归于虚无时的倾听
莫名的生存,莫名的死去
花、风、城市,都是如此
内心深处在呼唤
让我们不停的画出梦的色彩
比起回忆心中的悲伤
不如用同样的唇轻声歌唱
即使在封锁的回忆中
仍然还有无法忘记的呢喃
即使在粉碎的镜片中
仍然能映出新的景色
晨色初照下的宁静窗台
还有化为虚无的身体
从此我不会越过大洋去寻找
闪耀的所有都在身边
我将自己去追寻
。。。。。。
吹奏至高潮处,我抬起头,刚好看到安慕希也在看着我,我们相视一笑,不期而默契。
你演奏出了整个世界,而你,就是我的世界。
只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很小很小,小到我一转身便可看见你。
只是此刻,埋藏在心底的情愫,最脆弱也最勇敢。
整首曲子如同珠玉般晶莹,如同朝露般清澄,行云流水,高雅清纯。一曲终了,众人呆呆的看重我们。
此处应有掌声。
我数了一下,一、二、三。
“啪啪啪啪。。。。。。”掌声如暴雨般落下。
安可可眼睛里都是爱心:“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曲子呢!”
萧以墨吃醋道:“这个有什么好听的?”他点头哈腰道,“可可你要是想听,我家族里有几百个歌姬,随时可以给你唱歌。”
“不要,你家族档次太低!”安可可不屑道。
“我。。。。。。”萧以墨脸色憋得通红。
上官婉儿抹眼泪道:“奴家真是太感动了。”
白子宫摇摇扇子,叹道:“何处繁华笙歌落,江上秋风动客情。”
“没想到我的笛子还比不过一支胡萝卜。”凤来仪一脸挫败道。
“非也非也。”菜籽殇城摸了摸嘴角的八字胡道,“关键在于安大小姐的伴奏优美纯净,格调高雅,静水流深,加上歌曲琅琅上口,你只是输给了韵律,并非输给了星公子。”
“喂,那个叫什么河的,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萧以墨冒出来轻佻道。
我选择无视。
真当自己是大少爷?
萧以墨生气道:“我和你说话,你聋了吗?”
我掏掏耳朵:“咦,怎么有只苍蝇在我眼前飞来飞去?”
萧以墨暴怒道:“我现在正式向你发出挑战!你敢接吗?”
“比什么?”我有点精神了。
“行酒令!”萧以墨傲色道,“喝到吐的那种!”
“这个挑战,我接了。”我冷笑道,不施展点手段,什么阿猫阿狗都跑出来了。
“喂!你能行吗?”安可可紧张道,“你知不知道,他在飞剑城有个外号?”
“什么外号,这重要吗?”我不屑道。
“他被称为——不倒翁!你摊上大事了!”
“不倒翁?我还白头翁呢!”我鄙视道,“你知不知道我也有个外号?”
“什么外号?”
我一板一眼认真道:“酒圣!”
“哈哈哈。”安可可气笑不得,一跺脚道,“那你就等死吧,死汤圆!”
“回安大小姐,菜已煮好。”庖丁上前道。
安慕希嗯了一声,为我和萧以墨各倒上一杯酒,紧张的看着我们俩。
“杯子太小,换成碗。”萧以墨笑道。
“嗯,能不能先说下规则,我很久没比试了,有点忘了。”我有些尴尬道。
“哈哈哈哈。”萧以墨大笑,“规则就是每人说一句诗词,字数从一字开始增加到多字,直到对方对不出来或醉倒为止。如果谁输了,就要跪下给对方磕三个响头!”
“我先来。”萧以墨道喝了一碗,“请!”
菜籽殇城给自己倒了一碗喝掉:“我也加入。请。”
我拿起碗一饮而尽:“嗯。”
萧以墨:。。。。。。
殇城:。。。。。。MMP
萧以墨:“江山。”
殇城:“风雨。”
我继续喝:“草木。”
萧以墨又倒了一碗:“望日月。”
殇城笑道:“思故乡。”
我痛饮道:“观沧海。”
就这样,你来我往,轮回了十多次。
萧以墨冷笑道:“现在认输还不算晚!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徙倚欲何依?”
殇城:“归山深浅去,须尽丘壑美。暂游桃源里。”
我面不改色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不知心恨谁?”
我对他们的酒量感到惊讶,十多回相当于四五瓶啤酒了。
而我的丹田深处,感到一股强烈的吸力,将我喝进去的酒通通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