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紫苏刚从连子那里把盒子追回来,无奈地说道,“小少爷说什么也不肯把镯子给我,说我也是女子,不好拿着,要自己藏起来,让我们不用担心。”
连漪自然知道自家这个小子是个什么性格,虽然调皮,但那天他也在珍宝阁,想必也是不想自己有什么意外。
心下一暖的同时,还是开口提醒紫苏一句,“让江嬷嬷去把镯子收回来,虽然对男子无碍,但总是别人构陷我们的东西,还是得还回去的。"
紫苏应声下去之后,连漪想了想,这杨氏母女应该也是觉得着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棘手的镯子,才想着要通过自己将这些镯子脱手。
这样想着,连漪就将刚才装着镯子的盒子里放进了不少香料,既然杨氏母女把东西送到她这里来,那就一定会有后手,以防万一,还是先做好准备。
虽然如此,但是连漪也确实想不到杨氏会来得这样快,还将连相给找了过来。
“相爷,今日知府和您说的柳家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我们哪里懂什么草药啊香料的,那些手艺人都是江家留下来的。”
两人走进慕晚院的时候,紫苏就过来禀告了,这杨氏这话说的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看着样子确实来者不善呢。
“见过爹爹。”连漪看连相的样子,好像又是在宫里呆了一夜,早上才回到府里,心想着这相国真不是人干的活啊,还好连相正值壮年,要不真容易猝死。
连忙安排下人,“爹爹应该没吃早膳吧?让小厨房再做点糕点送来。”
连相不知道自己女儿心里是这样想的,坐下后就这刚才连漪他们吃剩的早膳吃了起来。
杨氏在一旁看着有些惊讶,谁不知道连相有洁癖,别说吃别人吃过的东西了,就是她作为相国府夫人有时想拉一下他的衣服,他都会以洁癖为借口躲开。
见连相没有搭话,杨氏继续输出,“漪儿这一次回来不是说在护国寺学了一些草药之术吗,我本来想着让她去出面处理会比较好...”
连漪没有接话,这话昨天她就已经说过了,杨氏掌掴那些守卫的事情想必爹爹也一定知道,那么她后面说的话才是关键。
“但是昨天漪儿说她刚回来,不好插手,我也没说什么,就安排人去处理了,谁知道...”杨氏面露难色,似乎是很不想说出这样的话,“掌柜的跟我说,那剩下来的香镯被人拿走了,说是我们相国府上的大小姐。”
连漪笑了,终于等到了杨氏的这番话,所以是想要说她明面说不处理,背地里还是不信任杨氏,想要自己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吗?
“夫人此言差矣,那掌柜从来没有见过我,难道我空口说一句我是连大小姐,他就不跟你禀告,直接把这么重要的物证给我了?”连漪说话时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玩味,“看来夫人挑人用人的眼光还有待加强啊。”
杨氏一愣,没有想过连漪会这么直接地反驳,“那掌柜被柳家的人吓着了,你又说你是江家的后人,他肯定想要把这个烫手山芋给送走了。”
说完不等连漪再开口,就直接转向连相,“相爷,现在我们两人各执一词,但是这镯子是一早被取过来的,现在肯定还在漪儿房里,要是您不信,就派人搜一搜。”
连漪冷笑,“看来这掌柜还是有一点可取之处的,每天这么早就开门营业,爹爹早膳都还没吃,珍宝阁就已经开门,等着我去把镯子拿回来了...”
这话别说是连相,就算是紫苏都听出来,这有多么地不合常理。
都城中的店铺能开这么早的,多是卖早点卖吃食的,首饰和衣服店都要到晌午才开门,那些小姐也不会这么早去买饰品。
杨氏此时后悔自己多嘴说了这一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磨着连相,“相爷,我知道你心疼漪儿,但是这件事情关系到江家,也关系到我们相国府,不能拖啊!”
连相这时才从刚称上来的一碗云吞里抬起了头,对连漪开口,“你觉得如何?”
要不是连漪对他这个爹爹够了解,她都忍不住想自己爹爹是不是也怀疑她了。
眼睛转了一转,连漪对着杨氏开口,“夫人说那镯子在我那里,却没有证据,如今这样叫人进我房里一搜,与我名誉有损,万一没有找到,夫人打算如何赔偿我?”
杨氏今早得到女儿通知之后,知道事情肯定是办好了,所以心里特别有底气,“如果是我冤枉了漪儿,那你想要如何便如何。”
“好,”连漪等的就是这句话,“如果没有找到镯子,夫人就赶紧上公堂,解决好这一件事情,将该赔偿的如数赔偿,并在公堂说说明之前都是你在经营管理,与江家并无关系。”
杨氏眼睛一缩,她们费这么大功夫,就是不想要上公堂,如今这连漪这么有把握,难道事情有什么变故不成?
思考了一下,她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女儿,“我可以答应你,但如果你房里确实有那些镯子,你就得上公堂亲自处理,如果处理不好,我们还要斟酌这嫁妆铺子是否要交给你管理。”
心中冷笑,这杨氏还真的不知道见好就收,这时候还想着要从她身上打那些嫁妆的主意,今天之后,她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好,那就请爹爹带人去我房里搜上一搜吧。”
连相也没有推辞,“逐月,你带着江嬷嬷,还有夫人的杨嬷嬷一起到房中搜一搜。”
逐月是连辰远亲卫中为数不多的女子,为了公平起见,他也让杨氏和连漪的两位嬷嬷一同进入。
知道自己爹爹没有直接让亲卫们进去,保护了自己的面子和名节,连漪心里一暖,爹爹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严肃又爱算计人,但是还是挺细心的嘛。
三人进去搜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