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茗月本来想甩袖直接离开的,猛然想起自己今天过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安慰自己宋皎月只是一个有人生没人教的贱丫头,根本不值得她这样生气。
“刚刚在湖边,霜儿一个不小心碰了一下你,你就落入水中,霜儿吓坏了,大夫正在看着呢。”许茗月突然开口,却是转移了话题。
宋皎月微微挑眉,心里冷冷一笑,不小心?吓坏了?宋流霜明明就是故意推自己落水,落水的人还虚弱地躺在这里,推人的人反倒是被吓到了?真是笑话。
看宋皎月只是看着自己没有说话,许茗月心下稍安,又继续道,“再说,霜儿是你的妹妹,她也是无心之过,你是当姐姐的,应当让着妹妹一些。”
自己的妹妹都要害自己性命了,自己还要让着妹妹一些?这又是什么强盗逻辑?如果之前的宋皎月,或许会因为心软善良答应,可自己不会,要是心存善念和心软,宋皎月早就不知道被害死过多少遍了。
宋流霜推自己落水,还要自己背锅,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明明是宋流霜害人性命,却偏偏被说成无心之过,许茗月真是巧舌如簧,不去当说书的可真是说书界的损失,宋皎月心里讽刺一笑。
不过,以往宋流霜欺负了自己,许茗月都视而不见,不偏帮宋流霜就已经很不错了,今天又怎么会突然过来关心自己?难道是因为这次自己差点死掉了,许茗月担心宋止青回来责骂她,所以过来装装样子?
宋皎月心里慢慢琢磨着,之前自己也不止一次的被宋流霜陷害,严重的时候,也会躺在床上好几天,也没见许茗月屈尊降贵地来这翎月院。
许茗月突然这么反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宋止青要回来了,这件事明眼人都能知道自己是受害者,许茗月过来,也只是担心自己被逼急了,在宋止青面前告一状,所以才过来警告自己一下,毕竟之前的事情都算是小打小闹,这次自己却差点死掉,宋止青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许茗月母女的。
“不小心?无心之过?可是当时湖边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和她站的都离湖边很远,那么远的距离,宋流霜就这么‘不小心’,直接叫我落水了?”宋皎月微微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无辜,话里的意思却很清楚,宋流霜就是故意推自己下水的。
“宋皎月,是你自己不小心落入水中,还吓到了霜儿,反过来倒是霜儿的错了,要不是霜儿及时地找人救了你,你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还敢在这里诬陷霜儿,真是不知好歹。”许茗月没想到今天宋皎月一再不听从自己的管教,再加上刚才,许茗月也懒得装了,直接原形毕露,开始歪曲事实。
“真是长了一张巧嘴,连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明明是宋流霜要害我,我差点死了,现在宋流霜却变成了受害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颠倒是非?”宋皎月微微歪头,手里摆弄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轻声反问。
“呵,宋皎月,事实究竟是怎样,没人会去调查,你爹很忙,没有时间管你们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我希望你识相一点,这府中到底是谁在管事,府中下人都在听谁的话,你心里清楚,如果你爹回来之后,你还敢乱说话,那我们就看看,最后吃亏的人到底是谁。”许茗月甩甩袖子,放下狠话,威胁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她笃定宋皎月不会乱说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府里,许茗月和宋皎月到底谁的势力更大一些,况且宋皎月一向软弱可欺,根本不会反抗。
宋皎月要是有一点自知之明,都会选择乖乖听自己的话,把落水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那之后的日子还算好过一些,如果宋皎月到时候还是乱说话,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爹爹究竟会不会查这件事的真相。”宋皎月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她即使知道许茗月在府里一手遮天,但还是要这样做,这分明就是在挑衅许茗月。
顾萤有些着急地看了一眼宋皎月,不明白今天小姐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与夫人正面刚上了,明明之前都一直忍气吞声的,虽然这样挺爽的,但是庄主并不在府里,万一许茗月要对付她们,连给她们做主的人都没有。
宋皎月仿佛不知道顾萤在担心什么,而是似笑非笑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许茗月,她就是故意要这样说,她就是要激怒许茗月。
之前的宋皎月,有一次也是受不住许茗月母女的欺负,然后当着下人的面顶嘴反驳许茗月。
然后盛怒之下的许茗月就撤走了翎月院除顾萤之外所有服侍宋皎月的人,还把翎月院从外面锁住,不许里面的人出去,也不许外面的人进来,直到宋止青回来的前一天,才开了锁,把之前撤走的人重新叫了进来,但已经不是刚开始服侍过宋皎月的那批人了。
许茗月已经撤走院子里的人了,只要自己再次激怒许茗月,许茗月百分之九十都会重新锁上翎月院,直到宋止青回来之前,才会放了自己。
如今自己刚来这里,有很多信息需要去了解,如果许茗月再次锁了院子,正好方便自己,到时候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大家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