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回到客栈之后将自己关在房里,脸色有些阴沉。
他清楚茯苓是在试探自己,只是如果说第一段是荒谬的,那第二段那么真实的场景又是什么呢?
南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总觉得这个茯苓并不像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县丞之女。
被百姓殴打致死,满地血腥,哪怕是已经见过血受过训练的洛宝都无法承受那样的痛。
因为那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还有精神上的。
……
起程之日,县衙得知:卡利国收到正淮国打算处决一名卡利国暗卫的消息,便派来了和谈使者。正淮国考虑之下,决定和平解决此事,将乌恩遣送回卡利国,永远不准他入境。
茯苓咬牙,早知如此,不如早早做掉乌恩,以除后患。
茯苓手里紧紧握着临行前父亲给自己的地图。
“阿姐,前面就是官道与小路的分岔口了,咱们走哪边呢!”
“走官路!”
这三个字茯苓是思考了一整晚的,她不想再走那条路,因为只要她一想起自己曾通过那条路引来了乌恩等人就无比难过,甚至有一种更深的刺痛感。
南临看着陷入沉思的茯苓,不知道如何安慰。
忽然,马车一个急刹车,南临一把拉住了茯苓,二人对视一眼。
“阿成,怎么了?”
“阿姐,我们怕是遇上麻烦了!”
茯苓与南临掀开车帘朝外看到,十几个大汉站在车外,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在这里待着,外面我和阿成应对。”
留下一句话,南临跳下了马车。
茯苓不害怕,她掀开车帘从里面朝外看去,南临身手很好,以守为攻,加上阿成武功也不弱,二人对付这些个山贼可以说非常轻松。
茯苓放下帘子在车内等着这个小插曲结束,可是突然马车朝前继续行驶,茯苓拉开轿帘,朝外看去,山上竟冲出几十人来,看这模样来人是有所准备的。
“阿姐,你进里面坐好!”
“南临呢!”
茯苓朝后看去,只看见南临一个身影奋力与山匪厮杀,他拼命朝山上跑去。
“南临哥让我们先走,等他甩了这些人就来找我们!我们先走!”
茯苓脸色有些不大好,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化雨县从未听说附近有什么山贼,难道是乌恩的余党心存不甘,所以提前做了埋伏,还是什么人又盯上他们姜家了呢……
马车一路行驶直到日落,“阿姐,前面有一家客栈还是什么的,天黑路不好走,要不晚上就住这儿吧!”
二人入住,茯苓定了两间房,如果南临回来,可以跟阿成一起住。
月上柳梢,窗外的乌鸦叫声越发刺耳。
茯苓辗转反侧,几次推开窗去看那声响的来源,可窗外枝丫茂密,天色又暗,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忽然,楼下传来咣当一声响,茯苓扶着腰间的软剑,刻意放轻了脚步声。
门外,咣当、咣当的声音越来越大,陆续传来了女人的求饶声和哀求声。
“去把你们的住客都叫出来,立刻!不然,老子就宰了他!”
老板娘跌跌撞撞朝楼上跑来,茯苓见了她,忙扶助她,“出什么事了?”
老板娘年纪不大,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妇人,她哭哭啼啼,说话十个字听不清四五个。
但茯苓还是在那为数不多的字数里面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那就是:来强盗了!还是会杀人的那种!
茯苓想着先稳定老板娘的情绪,“老板娘,你别慌!你先按照楼下那人说的做,我可以帮你!”
老板娘答应得很好,茯苓轻轻关上门来,推开窗,顺着窗外那棵树从二层跳了下去。
茯苓躲在门外,朝里面看去,来人七八个,个个五大三粗,看样子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老板娘听话地将客栈里面的人都喊了出来,茯苓粗粗数了一下,得十多个。不过也是,这里毕竟是方圆十里唯一的一家客栈了,来往的人可不都得住在这儿了!
不过……茯苓朝里面仔细望着,阿成去哪儿了?
茯苓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阿成的身影。
“都把钱交出来!所有值钱的东西,不然你们就休怪我杀人了!”
老板娘跪在那领头的脚边,苦苦哀求着,“求你……求你放了我家那口子吧……只要您高抬贵手,我……我们当牛做马给您……”
领头的人被老板娘的哭声烦得骂声震天,“他妈的!女人就是麻烦,你们谁给我把她拖出去!”
一旁的跟随中冲出来一人,看那长相是相当猥琐,“大哥别生气,女人我来处理,一准就乖了!”说完,那人上前拖着老板娘的胳膊就往出拽着走。
看得出来,老板娘是怕了,她一屁股往地下一坐,生生地让那男人拖着走出了几步远。
茯苓眼见这情况是不能再等,于是从门后走了出来,“放开她!”
几个男人纷纷回过头来看这声音的来处,“哟吼,哪儿来的小娘子,模样真俊!”
茯苓手中握着的软剑在空中画出一朵花来,朝着猥琐的男人刺去。
本以为男人只是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