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最终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力,一边醉倒在南临肩膀,一边心忧秦言。
茯苓脑海里反复播放着刚在秦言房里时,秦言对自己说的那句话,茯苓嘴里嘟囔着:可是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做好朋友的……
她怕了男女之间的关系,如前世那样,她甚至不知道如果今生再遇到一个心仪的人时,自己会如何面对。迷迷糊糊中,茯苓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
南临微眯着眼,脑海中同步着茯苓想着的一切,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可偏偏自己就是不醉,他歪着头看着身边的人,脸色越发深沉。
翌日,梅子带着几个人按照茯苓的吩咐将秦言院子里的杂草全部拔掉,又安了一张石桌,摆了几盆应季的盆栽过去。
秦言看着一群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忙来忙去的,犹豫着到梅子跟前来。
“那个……你们家小姐怎么没来?”
梅子听到声音回过头,一见到是秦家少爷,忙行了个礼,爽快地回答道:“小姐跟南公子出门了,一上午都没在,不过小姐临出门交代过了,要把秦少爷的院子好好打理一下!”
秦言闻言,面上礼貌地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正在布置的庭院。
心里暗暗想到:果真,茯苓只将自己当做弟弟吗?
茯苓一早与姜大人打过招呼,与南临二人起程去了华州。
姜大人对南临这个少年是放心的,从打他安排姜家众人去了九曲大营避难,他就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毕竟能够只身潜入别国军区大营的人,绝对不是他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茯苓这次没有坐马车,“咱们还是快去快回,我可不放心云姨娘在我们家。”
南临一脸沉默,“你在时,也没见你压过她几次,还不是姜夫人制胜?”
茯苓不服气,“那是你没见到而已!”
南临嘴角一抽,没见到?
自从上次给茯苓身上加上了各种首饰,南临几乎整天脑子都想要炸了一样,就连洛宝都心疼起了这个哥哥。起初,兄妹二人是打算利用茯苓的异能能够获知一些关于卡利国太子的消息,谁成想半路杀出来一个秦言直接占据了这个女人的脑子!
就连他的那个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南临看着骑马在前的茯苓,这个茯苓面上看上去十分狠辣要强,可是心里也是极其怕事的。
南临记得有一日,自己脑海中突然闯入了一幕画面:云姨娘在院子里撞见茯苓,茯苓与其争吵不及,云姨娘自身体爆发银针,将茯苓穿成了一个筛子。
当时南临还没有意识到这只是茯苓的幻想,他急忙冲到茯苓的院子里,却看见茯苓举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后来他得知那本书的名字叫做:五十娘大战宝贵楼老鸨殷老鬼!
南临满脸黑线地看着茯苓,“你以后少看些画本子,那东西会越看越傻!”
茯苓随着马儿一颠一颠的,回过头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到达华州城二人用了七日,茯苓倒是想快一点,但不知怎么的,也许是马儿真的跑不起来,每次茯苓扬起鞭子,那马儿立即就站在原地不动了,倒是不打鞭子,这马儿还能跑几步……就这样,两匹马像是散步一样,溜溜达达地到了华州城内。
“我们就住在这儿吧!”茯苓指着富贵楼的牌匾说道。
“因为富贵?”南临似乎看懂了茯苓挑选酒楼的标准,高端、大气、名字带钱!
“不好吗?我猜老板也是个爱财之人,所以爱财之人必定有生财之道,希望生意兴隆,想来里面不会很差的!”
茯苓将缰绳扔给南临,“我先进去叫吃的,你栓好了马儿进来找我啊!”
半晌,门外来了两三个乞丐,茯苓听见门口吵吵闹闹的,忙走过去看看究竟。
老板是个中年胖子,双手插着腰,一副你们挡着老子财路的样子,对着几个小乞丐一顿怒吼,“快出去!弄脏了富贵楼的地板,你们赔得起吗!”
“陈掌柜何必动怒呢!不过是几个小孩子罢了,和气生财不是?”
茯苓刚想要上前解围,就听见身后二楼传下来的声音。
茯苓寻声望去,一男子头发束起,身着白衣,外罩黑纱,手拿折扇,缓缓走下来。
“唷,是李把头!”
“陈掌柜有礼了!”
“李把头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吃没吃得好啊!”
被称为李把头的男子,折上扇子,指了指几个小乞丐,“刚落座,还未点菜就听到陈掌柜在驱赶几个小乞丐,原本倒是想吃点什么的,可如今倒是没了兴致。不然今日还是算了!”
陈掌柜一听算了,立马身体绷紧了,马上上前几步,“别、别、别……李把头,您先上楼,我这边马上就处理好,不会影响您吃饭的!”
李把头倒是不继续纠缠,扇子在手心敲了敲。
茯苓在一旁看着好戏,本以为剧终散场,没成想那李把头竟朝自己这边走来。
李把头站在茯苓面前,饶有兴致的模样,“姑娘刚刚可是瞧着好一会了,是什么兴致让姑娘一直盯着在下呢?”
茯苓诧异!盯着你?没病吧!
茯苓一丝冷笑,微微瞥过头看向那几个被掌柜打发走的小乞丐,“那几个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