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用膳的气氛温馨。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了,看来那个祸害死了这一切都顺了。
宴夫人心中暗想。
宴府门口,小厮看到宴羽从马车上下来,活像见到鬼一样,连一旁的慕云湛都顾不上就仓皇而逃。
慕云湛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下人,他没有立场去斥责。
而宴却是知道怎么回事,影三将宴府发生的事情早已告知她,现在她有点期待那母女二人看到她的表情了。
“大人,夫人,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一路狂奔而来的下人气都没喘匀,脸色有些发白,结结巴巴的禀告道。
宴承不怒自威,冷喝道:“规矩怎么学的,羽儿回来就回来,这么惊慌失措做什么?”
他没有看到一旁妻女的脸色,二人皆是脸色发白。
宴洛和母亲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宴洛没想到都到了路渺手里竟还能活着回来,也没想到路渺竟这么轻易的就放人。
不过她给了宴夫人一个安心的眼神。
她还就不信,从路渺手上回来那个贱人还能完好无损,想到她的惨状心里顿时也没那么难受了。
“那我们去看看姐姐吧,几日不见,我都有点想她了。”
宴洛面上兴奋,看样子颇为迫不及待。
宴承一向重规矩,哪有女儿回来父亲去迎接的道理,他自是不肯。
“这像什么话,如今她什么还不是就有这么大的排场了?”宴承严肃斥道,对宴羽的行为不满。
宴洛心中冷笑,对付宴羽她有的是办法。
想一下宴羽那个贱人大概有几年没见过父亲了。
“既如此,那父亲母亲在此用膳,洛儿先去看看姐姐。”
话毕行礼,姿态从容的往外走去。
宴羽正和慕云湛道谢,大老远就看到宴洛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宴洛原以为宴羽应当是被人抬回来的,原以为她应该被折磨的就剩一口气,可是谁知道她还未走近就看到了慕云湛和宴羽那个贱人在一起,二人有说有笑。
慕将军都没有对她笑过,嫉妒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走近后她就换了另一副面孔,眼中带着心疼,神色焦急,跑过去打算抱住宴羽,手还未触碰到,宴羽就向一旁挪了两步躲开她的触碰。
宴洛一副受伤的神情,垂下眸子,委屈的叫了声姐姐。
再抬头望向慕云湛,本以为他会不满宴羽的做法而心疼自己,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看向自己。
“姐姐,你这些天去了哪里,你可知父亲母亲有多担心。”
宴洛话语间带着指责。
她注视着宴羽,离近看才发现宴羽这个贱人竟较往日里面色多了几分红润,气色也好了很多,这下她的容貌更是夺目。
路渺这个没用的东西,竟连个小小的宴羽都弄不死。
宴羽不理她。
“姐姐,你失踪这么多天可有受到欺负?”
话里话外都在提醒慕云湛宴羽的名声已是不好,甚至可能失了清白。
“没有,不过是去朋友家小住几日罢了,怎会受到欺负。”
宴羽不咸不淡的回道。
“多谢慕将军送我回来,就不多送慕将军了。”宴羽行礼告辞。
宴洛怎么会信宴羽口中的那个朋友,越发觉得她在隐瞒一些事情。
宴羽走后,宴洛追着慕云湛跑了出去。
“慕将军,多谢你能帮忙找姐姐,小女子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不如收下这枚香囊,算是小女子的谢礼了。”
宴洛手中拿着一枚沉香缕雕花纹香囊,目光含羞,眼神中的情意都要溢出来了。
慕云湛虽是武将在外征战较多,但却还是知道在盛都女子给男子送香囊多代表定情信物。
他自是不会收,拒绝道:“宴二小姐不必言谢,至于这枚香囊还请收回。”
宴洛怔怔的呆在原地,望着他消失背影,又羞又恼。
半晌她跺脚,气急败坏的冲着下人撒气,“看什么,都滚。”
一直在等她回去的宴夫人心不在焉,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就先回房了。
宴洛一路小跑到宴府人的院子里,哭诉道:“母亲,为什么慕将军不喜欢我,明明我哪里都比宴羽强。”
看着女儿的样子她就知道又在宴羽那里栽了跟头,心中虽也是气愤,但还是安慰道:“放心,宴羽的身份是不可能嫁到慕将军府的,过几日我就和你父亲商量给她定门亲事,我不会让她碍着你的路的。”
经过宴府人的提醒她才想到,自己的母亲是宴羽的嫡母,那么她的婚事自然全由母亲做主,想到这她心中才好受了一点。
“母亲,她竟然是毫发无损的回来的。”宴洛一点一点地在向宴夫人诉着苦。
母女二人言语间就将宴羽往后的人生给剥夺了。
宴羽刚回到栖梧院,就有一黑影从树上落下。
他单膝跪下,向宴羽恭敬行礼,“主子,事已办妥。”
此人正是影三口中在外办差事的影一,男子身型颀长,与影三一样身穿黑衣,不同的是他面上带有暗黑色面具,面具将他的脸包裹的很严,只能看到一双深邃眼眸,幽暗不见底。
影一刚从地上起身,就灵敏地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这个院子。
身上带着肃杀之气,看向有响动的方向,拔剑,却被宴羽拦住,示意他们先回避。
拉着影三灵敏的从地上飞起,跃入黑暗。
片刻左边的墙头就冒出了一颗小脑袋,宴羽应声望去正巧和那人眼神对上。
正是路渺。
被抓包的路渺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甚至还高兴的朝宴羽挥了挥手。
好在白露在一旁护着她,不然以她那双手挥动的姿态怕不是直接摔下墙根。
“又见面了,开心吗?”路渺语气虽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