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渺房间的门被敲响,她起身开门,入眼就是宴羽端着饭菜的模样。
她看了一眼宴羽,伸手将托盘接过,转身进屋。
只是她身后跟着宴羽,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路渺已经一天没吃饭,早已经饿的不行了,她自顾自的吃饭,没有想要理会宴羽的意思。
屋中一时安静极了,只有路渺吃饭碗筷碰撞的声音。
她也不是因为生气或者是刻意不理宴羽,实在是她现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与他相处。
想起来往日她一直认为他和慕云湛是一对儿的场景,还有她说不和他抢慕云湛的画面,路渺简直想脚趾抠地。
等她饭吃完宴羽也没走,还是坐在她的对面,脸色苍白的看着她。
见路渺吃完,他低声开口道:“我也还未用膳。”
“……”
路渺看着那几盘被自己消灭干净什么也不剩的空盘子,又看了看对面那张没有什么血色的俊脸,也没说话,起身出了屋子。
屋内只剩宴羽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地,眼中漆黑一片,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过去,他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吱呀──”一声,身后的房门被人推开,下一秒他面前就多了一个食盒。
顺着食盒的方向望去,正好瞧见路渺那张脸,原本暗淡无光的眸子又亮了起来。
“这是给我的?”宴羽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路渺点点头,“你不是也没吃饭?”
“我还以为你走了。”宴羽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路渺白他一眼,“走哪去?你体内的蛊还没解呢。”
“我不是盛国人。”
半天宴羽的嘴里吐出一句话。
“哈?”路渺疑惑。
“我父亲也不是宴大人。”
“啊?”路渺更加疑惑了。
“至于我到底是谁,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宴羽将他的身世告诉了路渺,包括宴承与他讲的那些。
“所以你母亲是景国人,至于你父亲是谁你也不知道?”路渺直接抓住了关键点。
宴羽点头。
空气中又是一阵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在这里不能多待,恐有杀手找来,等影一他们寻着信号找来后,他们就继续赶路了,这一次影一他们跟得很近,生怕宴羽再受伤。
影三明显察觉自家主子与郡主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但他也不敢掺一脚。
距离到达景国,只剩两日的路程,看着越来越近的城池,路渺看了眼宴羽,又看了眼外面,问道:“当时你说出来游玩是骗我的?”
她刚反应过来,当时他的身份是假的,所以一些话也是假的。
宴羽面色有些不自然,不敢去对上路渺的眼神。
“你将我骗来是为了解你体内的蛊?”路渺想不到什么别的理由了。
“不是。”
“那是为什么?”路渺实在是想不通。
“你不是说对我负责?”宴羽看着路渺的眼睛,像是要让她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
果然路渺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有些不自然。
“你还说,若我是男子你定要抢回去。”宴羽又接着道。
“还有……唔……”这次刚说两个字就被路渺一把捂了回去。
路渺用手捂着宴羽的嘴,恶狠狠的威胁道:“闭嘴!”很像那只炸毛的狐狸。
宴羽眼中带着笑意看着路渺。
路渺被他看的心跳加速,将捂在宴羽嘴上的手拿开,离他远一些,说道:“不许说了。”
盛都城中。
自从宴洛知道宴羽“死了”,就连路渺好像也不见了踪影,心情十分舒畅,这些时日她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唯有一点,她至今还没见过顾渝舟的影子。
她已经嫁入忠义侯府半个月有余,每当她想去靠近顾渝舟的院子,都被以各种理由拦下。
三日回门也是她自己回去的,因此还被人一顿议论。
若是她再见不到顾渝舟,她的肚子可就瞒不住了,母亲给的东西也用不上。
她想着,内心很是不安稳。
她花重金买通了顾渝舟院子里的一个丫鬟。
是夜。
一个丫鬟打扮模样的人蹑手蹑脚的进到了顾渝舟的院子里,手中拎着食盒。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到了屋子里。
刚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带着苦涩。
顾渝舟并未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榻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显得有几分阴郁。
“出去吧。”他头也没抬吩咐道。
只是宴洛好不容易进来,怎么可能轻易的走,她将食盒放下,端出一碗汤,缓步走到顾渝舟的面前。
“世子先喝点汤吧。”宴洛可以掐着嗓音说话,倒是有几分柔情似水的味道。
顾渝舟头昏脑胀,接过那碗汤喝了个一干二净。
宴洛又服侍着他吃了些东西,时间过去一刻钟,顾渝舟觉得自己身体开始发烫。
这是他再也熟悉不过的感觉,这些时日他接受不了自己成为一个废人,他开始用药物来刺激自己,但是每次只是身体有反应,但是下面却是依旧软趴趴。
他内心十分渴望,但却不行。
逐渐的他呼吸也有些急促,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
宴洛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事情成了。
她脱掉外衣,整个人朝着顾渝舟靠了过去。
事已至此顾渝舟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这是遭人算计了。
原本就狂躁的身体因为得不到解脱变得越来越暴戾,刚靠过去的宴洛被顾渝舟一把推开,“滚!”
宴洛才不信这人如今做了柳下惠,将自己衣服脱下,手臂环着顾渝舟的脖子。
顾渝舟被撩的身体火热,他抬头,这才看清面前的女人是谁。
“宴洛?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呼吸有些粗重。
见他认出了自己,她也不打算藏,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