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哨兵慰语暖人,令其弟触心。
小哨兵的声音有几分哽咽,开口道:“嗯,我之前离开之后,便回了家去,我欲寻人,不得,我搬木移石,忽地听到一丝声气,我便向那里听去,没错,正是我们的母亲,她情况很不好,几近奄奄一息了,她告诉我家中仅有她一个人,后来我用尽毕生之力,穷费方法欲救之,最后却不慎被屋上掉下的长梁砸了背,横梁压在我身上,我动弹不得,须臾,有一个女子来到了我身旁,我并不相识,我问之也不语,尽管夜色很黑,可偶偶有有几缕银光掠下,我还是看清了她的芳容……然后,我就走出了屋子。”
小哨兵咽了一口唾沫,是累了借叹息喘气,继续道:“快看,她就在那里呢!”他随手夫指。顺眼望去,叶鑫见到了她,只不过一个转身,她便匿于夜色之中,可叶鑫身子一颤,尽管时间是如此之短,可叶鑫确定是她,一定是,或是夙愿成全,或是天意爱怜,总之,那女子是带着剑的,叶鑫用力肯定了心中所想,提步欲追之,可周围的汇报声仿佛在此刻此起彼伏,可满村的男女老少不允许他再像十一年前那么任性,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将军亲自带兵出征,又何来一闲暇之说?
叶鑫埋头致力于水后救灾工作……可这一忙,就是三天三夜。
三天以来,夜以继日,披星戴月,高歌于一炬之里,救人于危难之间,引水于沟壑之内,彳亍于水火之中,在人倦水乏之际,倒又梦见他们的初见,诚为朝也思君,暮也思君,
别看他现在如此痴情,可在遇到她之前,他可是经常出入于温柔之乡的人呢。
月光之下。
“嘿,你是谁?给我放下。”
一身布衣的中年男子一把夺下了一位女子脖子上的刀,此女只露了一双眼眸,诚若望穿秋水,眸子上布满了血丝,隐隐有泪珠盈眶,所望之处,正是叶鑫所在之地。
女子全程并未说话,只是像木化了一般般,痴痴地站在那里。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人生在世,总有不称意,别那么想不开,好不好……”
男子还欲说之,女子轻抬素手,示意他勿多言,她拿着刀转身,轻叹道:“我们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
说完不动声色地便离开了。
眼见的修缮工作已完成了大半,顺应民意,宜当大摆筵席以祝之。
席前熙熙攘攘,大鱼大肉,五花八门,好不热闹。
“这个大水大的哟,那叫一个大哦,欸,跟老天爷发怒了一般,铺天盖地,我都以为是神明在世了呢……不过还是得多亏我们叶将军,要不是有他啊,我们也坐不到这里了,来,哥几个儿,干!”
“哈——就是就是,神明来了又如何?纵使神明在世,我亦会胜他半子,我们来喝个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
……
可无论人们有多么的欣喜,到了叶鑫这里也得成为黑白构象,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妖,弄得这般狼狈,叶鑫胡乱塞了一些果腹,便回了营帐休息去了。
酒桌上的谈话还在继续,并未停歇。
“别都可着一个叶将军说啊,不是还有一个叫什么叶欣落的吗?”
“欸!这个我知道,不就是那个洛神将军吗,年纪轻轻倒也用兵如神,话说闻得长相颇有几分洛神的味道呢。就是那个‘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
“嗐,比起这个,有一说一,他的《小破城》还真不错。”
“还有《虚实战》哩,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教人好生不能。”
“就是就是,可惜他不脍炙人口啊,实为悲恸兮。”
《虚实战》
所谓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实结合,真假难分。
道不尽这世缘,理不清那冠冕。倚长剑血落舞方圆,石树皆断,情网围丝线却缠绵,思君之情苦于自心间,至黄昏与血共长眠。几分怨念,几得清闲,一脸红妆,一头悯怜,一袭红裙,一念相见。马踏软绵溅一身深浅,女骑稳健言一自近远。不安之脸四顾寻盼,最一喝醒了那长眠,起身寻那熟悉音源。指引为星辰漫天,只几步便化期为现。柔情至指尖,双人共舞,恒至长远,战乱。——《战乱赴》
上层统治阶级只知游乐,故起义不断,战火连天。天地大这无一帝国,亦是一分为二,名唤叶国和冰氏,彼此争斗不休,不分伯仲,局势进入相持阶段。
边疆地带。
冰氏慕容雪那边在不久后听从其军师的建议,遣信使至叶国,递请战书,有约,三日五更,钟山上谈判,不和,再战。
叶国境内。叶星洛正谈论治蛮之事,与群臣。是时,一声略带急促的声音传来,和着轻微的喘息。
“报,冰氏信使请求入见。”一卒道。
叶星洛停顿了几分,随即只手一挥,让其进。信使徐步向前,停于叶星洛前十步之远,一旁侍卫举刀以止。信使凝视了一眼,倾刻道:“敝氏不胜战力,故此来送书以谈判,还请将军过目。”说罢,上身微躬,双手奉上,侍卫接过呈欣落。星洛打开卷轴,读时脸上微妙神情无须多言,片刻,复严肃,首肯道:“然……”遂挥手使信使去。只得几步。信使尚未至门前,星洛与群臣便大声密谋。信使不由得放慢脚步,随后骑快马,若风,火速回国。至冰氏镜内,请入见,轩准,信使见轩,具告以事,王会然一笑。
王崩,轩继位。
下诏,明令军于群山,即钟山近山。今百余人藏于灌木之间,脸、身具抹树油。
三日三更,欣落旗下先锋军前来探路,约莫十一二人,手持五寸短匕,快步穿于山涧。而后,寒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