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快一点。
是什么阻挡了自己的脚步呢?那位公子,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姓名,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所以海王第一个目标是他。
本来想跟他一见如故,推杯换盏之间让他恰到好处地把酒泼在自己身上,然而这个人一股正气,力气也不小,自己没有得逞。
在第二个目标的时候才如愿以偿。今天的衣服是白玉箫特地交代让自己穿的,现在弄脏了,是不可以轻易用别的衣服取代的,所以自己只好回府了。
回府?回府是不可能的,海王想要去找文南星,她好像是第一次来京城,自己可以带她去京城好玩的地方逛一逛,还可以带她去见敏姐姐,反正虽然到了书院自己可以和她有很多的相处时间,但是自己现在就是很想很想很想去见她。
他现在心里像是有一团火,这团火烧得自己热血沸腾,烧到了脸上,他甚至都快要佯装不出对于那位倒霉世子的大度,还有不能继续宴饮的遗憾。
他先是赔礼告诉了洪直书对于他来讲的这第一个坏消息,又故作无奈地望向白玉箫。
“这衣服是断然穿不得了。”白玉箫点点头。
海王已经闻到自由的气息,这种脱离世俗的感觉让他格外地兴奋。
“正好随行的车上有你的常服,白羽,去取来,让洪府的人安排逸海王去换。”
“可是......”
“华服染污是为不敬,刚刚已经见过洪尚书,穿常服未尝不可。”
海王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尾。
尽管这种感觉从小到大已经有好多次,但是他还是不可思议地望着白玉箫,不解他为何处处束缚着自己,尽管自己在这,只会沦为和那些人交际的戴着面具的人,尽管白玉箫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自己去,但是他还是选择了与自己对立。
他就带着长兄的光环,想把自己的世界照得到处都是炙热的光明,不给自己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眼中的火灭了,又徐徐燃起,然而在这声色犬马的环境中,他又悄无声息地把火压下去。
“哥,还是你狠。”他耷拉着头,任由白羽带自己去了偏房。
钟兰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走了狗屎运,不不不,应该说得文雅些,自己的幸运非比寻常。本来自己没有资格去前厅服侍,但是来府三年,自己就被安排在偏房,随时待命,这其他的丫鬟有需要替换,或者主人家和客人有什么吩咐,自己就要去安排。
本来钟兰觉得这个活没意思,自己不能去前面看热闹,特别是今天来的一些风云人物,自己也没有机会看到,还要苦苦守在这边,不知道何时结束。
但是,就像上天送了一份恩赐,让她能够有幸看到逸海王!那个风流倜傥,玉......额,暂且就用这一个成语形容吧。
他身着华服,气质潇洒,此刻正由自己带去一间偏房更衣。
钟兰的一颗少女心,全然忘记了其他人对于逸海王的风流成性的评价,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一个少年青春俊美,让自己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
她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心,却又沉醉于这种心快要失控的感觉。她希望时间再慢一点,于是,一个念头在她的心间升起。
她没有直接去最近的供客人周转的房间,而是经过后院,去了另一个。
此时宴会快要开始,所有的东西为了已经备好放在偏厅,准备服侍的人也在那边就位,这边留下了大部分新来的一些人负责收尾工作。
青女也在其中,钟兰远远望着青女的时候就疯狂给她使眼色,青女注意到时几人已经远去。
海王终究是拖拖拉拉换好了衣服。
几人原路返回。
经过后院的时候,院中聚了一些人,海王隐约听得说什么“不见了”,“新来的”,"都去找人",他不由得慢下了脚步。
海王终究没有踏进前厅,对白羽说自己的东西掉了,要回去找一下。
白羽自然是不肯的,他知道逸海王掉的不是东西。
海王说自己把白玉箫在车上给自己看的密信丢了。
白羽将信将疑。
海王眼瞅着前面宴会快要开始了,再三保证自己马上回来,又劝他去照料白玉箫,不要被别人灌醉了。
还不等白羽反应过来,“本王这就回去找找,你们不必跟来了。”海王先发制人。
白羽皱眉,看着逸海王走了,又看向前厅,终究还是去了前厅。
他把这事告诉了白玉箫,心想自己又免不了又要跑一趟。
却不料白玉箫一点也不急,慢慢拿起酒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淡淡说道:“不必管他了。”
海王赶到后院的时候正好赶上这队人马出发。他默默跟在队伍后面,还好是晚上,今天的常服又恰好和府丁的衣服颜色相近,他就这样混进去了。
只是经过一个丫鬟的时候,她眼睛一亮,欲张口,海王抬手做了个“嘘”的手势,她便会意,终究没有声张。
十一到今晚都没有歇过脚,他今天忙了一天。
下午在府外维持秩序的时候,被那些女人抓挠,自己又奈何不了她们,还差点被挤倒在地上,甚至连他们为之疯狂的宁海王和逸海王,自己也没有看到一眼。
好不容易洪尚书自己出来镇住了,等人群散后自己好不容易有一点休息的时间,又来个人说小姐不见了,让这一伙人去找小姐。
于是,他现在就在这找人的队伍里面。
他已经很累了,白天也消耗了太多力气,以至于在府外,老大分配人去不同的地方找人的时候,他也没有听进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就只剩下一个,额,没有见过的脸白白的人和自己组队了。
看到这个队友,他知道自己今晚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