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四人看到白玉箫都吃了一惊,但是更吃惊的,是白羽。
白羽从未见过白玉箫这般模样,气势昂扬地称自己“本王。”
这个样子,仿佛就是一只孔雀在开屏。果然是男大不中留呀!
这才几天,宁海王身边就多出了这两个美人。一个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清冷高贵。另一个是神清骨秀,自带英爽之气。
啧啧,这两个人和那个顾敏敏美得各有特色,平时王爷对顾敏敏避之而不及,今天竟然主动找过来。
难得见他对女人这么上心,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白玉箫回头警示了眼神出卖自己在吃瓜的白羽,又对几个行礼的人说道,“不必行礼,你们如何待栎溪,便如何待我。”
“哥,你来得正好,我早上看你不在府里,还道你去公办了。快坐吧,我去叫老板添点酒菜。”海王边说边看着白玉箫,又看看白羽。
“那便辛苦小弟了。”白玉箫也不推辞,白羽也不主动,海王只好自己下去。
“坐呀!都别客气!”白玉箫走到桌边,看着不自在的三人,心里觉得膈应,“怎么,一看到我都黑着脸干嘛?”
这话一出,尴尬的气氛更加微妙了。
“王爷言重了,只是有点惶恐,啊,惶恐。”文明川又发挥了他社牛的作用。
夏不忘不由得又佩服了他几分。
“那便入座吧。”白玉箫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主位。
原本夏不忘和文明川就是洪与白带出来的客人,所以她让他们兄妹俩坐在了主位左手边,自己坐去了右手边。白羽在众人坐下后,也按白玉箫的指示坐在了他的对面。
夏不忘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她一直暗暗对自己说,稳住,不就是几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吗?自己面对四五十个的时候都面不改色的,怎么现在反而招架不住呢?
可是她离白玉箫越近,梦中的血色就越清晰,内心的挣扎越厉害,她不由得捏紧了双手,脸色平静之下,是极力想要掩饰的战栗。
“小妹,你还好吧?”一旁的文明川注意到文南星不对劲,悄声问她。
现在夏不忘就在白玉箫和文明川中间,如果说右边的白玉箫让她觉得阴暗可怕,那么左边的文明川就是她内心里坚强的后盾。
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
这边白羽一坐下,便忍不住朝白玉箫使眼色。
白羽虽说是白玉箫名义上的侍卫,可是这几年相处下来,两人倒也志趣相投,磨合之后倒也没有官方的那套客气。是以在这种场合下,白羽才敢向主子求瓜。
“洪姑娘身手不凡,量如江海,可便宜我这小弟,又找到一个知己。”
白羽知道白玉箫是说给自己听的,明白白玉箫对这姑娘没意思,那就,只剩下另一个了咯。他看向眉心微蹙的夏不忘。
洪与白听出白玉箫有几分调笑的意味,不慌不忙说道,“昨夜小女失态,多亏遇到王爷众人,无以为谢,日后若有需要我的时候尽管说。对了,一会儿我教南星武功,王爷你也要来吗?”
白玉箫正倒了一杯茶喝下,听到这话不由得咳嗽了几下。
白羽偷偷笑了一嘴,马上就被眼神警告。
“哥,怎么回事儿?”海王进来,满脸关心地问道。
白玉箫摆摆手,“没事,不过是喝水呛到了。”说着顺便自然地把自己右边的位置让给了海王。
海王便在白玉箫右边坐下,依依不舍地望着“文南星”。
文南星只觉得海王回来之后空气瞬间解冻了。
海王就像是融合剂,他在的时候几人才能融洽,他不在几人就是貌合神离。
一会儿海王张罗的菜也上来了。每个人面前斟满了椰酒,椰味飘香,沁人心脾。
馄饨也分好了端到了大家的面前,中间摆着一些小料。
“这五般馄饨是这家店的特色,五种馅料相得益彰,最后在这高汤的中和之下达到和谐的美味。”海王还是忍不住介绍了一番。
“嗯,不错!”
“妙呀,妙呀!”
看到大家评价不错,海王也开心地大快朵颐起来。
“你们尝了这原味的馄饨,再加上各种调料,又会领略另一番风味。”海王先是让白玉箫加,“不必了,我就爱这原味的。”
海王便迫不及待让“文南星”试一下,舀了一小勺醋准备递给她。
“不必了,南星不爱吃醋。”文明川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汤,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海王的手停在半空。
夏不忘差点就把碗递上去了,文南星不爱吃醋,可是夏不忘爱吃醋啊!吃馄饨水饺,怎么能不加醋呢?
这些天吴月隐多是煮的南方菜,少有面食,自己好久没有尝到这一口了。
罢了罢了,“云公子还是自己享用吧。”
“我爱吃醋,给我吧。”洪与白这云淡风轻的几个字,在心里已经排练过很多遍。
海王只好给洪与白添了去。
洪与白吃在嘴里,酸在心间。
这时,下人也把隔壁店的紫苏虾打包来了。
“这馄饨是无事馄饨的好吃,可是虾,要数隔壁的紫苏虾最鲜。”
“你这占了人家的店,又去别的店里做买卖,不怕伤了别人的心吗?”白玉箫勾起一个坏笑,转头看着海王,不经意地看着洪与白。
“这又何妨,我与这家老板熟悉得很。况且,他也明知自己技不如人,又可奈何?”海王并不知道白玉箫的弦外之音,实诚地回应着白玉箫。
夏不忘和文明川心里都咯噔一下,这两兄弟,一个嘴蜜,一个嘴毒!
“那这家老板可要伤心了,也是啊,自己技不如人,想必一定会很努力的吧。”白玉箫夹起一块虾,意味深长地说,余光朝着洪与白的方向。
“再怎么努力也没用,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