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林却皱着眉头:“妈,叶枝枝和陆家的没成,陆家让她回来了。她还是未婚女,和我又是发小,我帮她装门怎么了?”
张秀琴起身:“什么怎么了?我还想着给你说门好亲事呢,你是高中学历,又有了份在钢铁厂体面的工作。
以后肯定,要找个条件好的女孩子成家的。
我是不可能让叶枝枝,进我们家门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想都别想。”
李松林不想再听张秀琴说话,走到厨房,抱着搪瓷杯喝水,搪瓷杯上还写着劳动最光荣几个字。
……
第二天,叶枝枝大清早就到了陆家,陆家门口的大棚子在放哀乐。
屋里屋外仍是站了不少人,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
叶枝枝直奔厨房。
看到胖大妈在择韭菜,就蹲下一起开始择韭菜。
胖大妈手一放,对着叶枝枝:“这些韭菜就给你择吧,我去看看大厨那边要不要帮忙。”
大厨正将一大块五香猪头肉,放在案板上,用力切着。
胖大妈这时候去帮忙,就是冲着猪头肉去的。
叶枝枝点头:“好。”
胖大妈喜滋滋的走了。
一个念经的和尚,突然走过来,挨着叶枝枝蹲了下来。
办丧事的和尚,都不是什么真和尚,念经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份职业。
哪里办丧事就去念几天,接着再吹拉弹唱一番,钱就到手了。
私底下,结婚生子,吃肉喝酒吸烟样样来的。
这和尚是个大龄和尚,还没结婚,但是花花肠子很多,很会占小姑娘便宜。
就因为昨天,叶枝枝往念经队伍里看了一眼,今天他就来缠叶枝枝了。
叶枝枝察觉不对,便往旁边挪了挪。
那和尚厚颜无耻的又靠过来:“哎,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呀?你是这陆家的什么人?”
叶枝枝见这人猥琐的很,不愿意搭理他,闷着头,只顾择韭菜。
和尚不死心:“哎,你怎么不说话呀,哎,我帮你一起择韭菜吧。”
叶枝枝仍旧往旁边挪了挪,不理他。
那和尚还想靠过来,甚至伸手要拉叶枝枝。
这时,胖大妈冲着叶枝枝喊了一声:“枝枝,快过来,帮我拿个装肉的大盆。”
叶枝枝立刻起身:“来了,来了。”
待叶枝枝回过头来的时候,那和尚便不见了。
叶枝枝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起冲突,以她的身手,只要出手,对方必定骨折重伤,她可赔不起呀。
中午,叶枝枝跟在胖大妈身边,在厨房吃了午饭。
吃了饭,叶枝枝就卖力的刷碗,刷盘子。
她个子小,又瘦。
虽然20岁了,看上去像十五六岁的孩子,埋在碗堆里一直干个不停。
陆家请来干活的人,都夸她能干的同时,心里也窃喜,有了她,自己都省多少力呢。
叶枝枝把活都干完了,觉得自己累得很,她前世跑五十公里不带喘的,要怪就怪原主身体素质太差了。
叶枝枝从厨房出来,打算溜到陆源院子后面的小花园里,躲着人小憩一会儿。
此时,那和尚已经从旁人那里,打听到叶枝枝不是陆家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
其实他早就知道,若真是陆家人,怎么可能会在厨房干活,只不过他为了稳妥起见,才特地打听了一番。
他一直死死的盯着叶枝枝,看她去花园了,觉得时机到了。
便猥琐的跟着叶枝枝到了花园。
“喂,你叫什么名字?”
叶枝枝转头一看,又是那个讨人厌的和尚。
“你总缠着我干什么?我叫什么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和尚皮厚,才不怕叶枝枝的呵斥,跨了几步,直接挨在叶枝枝身边:“我喜欢你,你跟我谈朋友吧。”
接着伸出手臂,做势要来搂叶枝枝。
这年代,男女牵个手,都不好意思。
这和尚,倒是放得开。
他见叶枝枝有几分姿色,一看又是个穷酸的农村姑娘,没啥见识,胆子还小。
若是被他占了便宜,铁定因为自卑和懦弱,而不敢吱声。
叶枝枝往后退了一步,大骂:“呸,离我远点。”
叶枝枝一看到他就生理不适,觉得恶心。
和尚一点儿也不恼,死皮赖脸道:“咱们这个周末,一起出去玩儿吧,我请你吃冰棍儿。不是吃两毛钱一根的盐水冰棍儿,是请你吃五毛钱一根的熊猫头冰棍,怎么样?哥哥大方吧。”
叶枝枝无语死了,不过她还是决定要立刻把话说清楚:“你走开,我不稀罕吃你的冰棍,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叶枝枝试图让自己显得凶悍一点,但是娇小的个头,稚嫩的脸庞,只能让那和尚更加着迷。
和尚毫无顾忌的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叶枝枝的胳膊,淫笑:“你就从了我吧。”
叶枝枝的身形一僵,胳膊微微用力,试图甩开和尚的咸猪手。
“你放开,你快放开。”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陆源走过来,看到叶枝枝纤细的胳膊,被那和尚拽着。
“干什么呢?”
听到声音,那和尚转头看向陆源。
阳光下的陆源更加耀眼,无论是修长高挑的身形,还是近乎完美的漂亮面孔,还是优雅挺拔的姿态,都让他优越的无可挑剔。
和尚的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巨大的自卑与羡慕。
陆源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不冷不热,轻描淡写,似乎不含任何情绪。
但是,那和尚却像受到了某种惊吓一般,立刻放下叶枝枝的胳膊话,语气有些慌乱:“我…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忙不迭的跑了。
陆源慢条斯理的走过来,看向叶枝枝,声音清冷:“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