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陆景舟依旧紧闭着双眼,看来是呓语,但手下的劲儿可不小,简以安挣脱了半天都没走脱,只能重新坐回去。
本来已经做好了今晚趴在床边睡觉的准备,谁料陆景舟睡着睡着又突然坐起来,字正腔圆的看着简以安开口:
“洗澡,放水。”
简以安愣住,半天才回答:
“你喝多了,洗不了,你先睡吧,睡醒了明天再洗,好不好?”
陆景舟没吭声,一双黑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简以安欲哭无泪:
“陆少爷,别闹了,赶紧睡吧,我明天早上还有事呢!”
陆景舟还是不吭声,简以安无奈,只能去放水,扶他下地。
在浴室门口,简以安再三确定,陆景舟是否可以自己洗澡,得到了确认的答复后她才放心的关上门。
没出三秒,里面就是咣当一声。
简以安迅速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地上的陆景舟,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明明是狼狈至极的姿势,却又透着股痞帅,简以安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了,还犯花痴!
这样看来澡是洗不了了,简以安准备把他重新扶上床,谁料起来的瞬间他看见了浴缸,抓着简以安一头就栽了进去。
男上女下,简以安被铺天盖地的水压了满脸,完全窒息,只能凭本能抓着陆景舟。
水波的刺激,陆景舟好像也有了短暂的清醒,一个翻身就把简以安从水底捞到了水面,压在自己身上。
好容易可以呼吸的简以安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姿势,只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体随着呼吸缓慢起伏,没一会儿,陆少爷就尴尬了……
“你……”
简以安吐出一个字就闭上了嘴,陆景舟似乎还是有些醉意,皱眉看着简以安,好像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简以安也没办法跟他解释清楚,只能感受着小腹的那份尴尬,琢磨怎么样才能摆脱,陆景舟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挣扎着就要起身,简以安也慌忙要起,浴缸本就狭小,承受不住两人的同时动作,加上浴缸璧湿滑,简以安再次狠狠摔在了陆景舟身上,红唇擦过陆景舟的薄唇。
羽毛轻抚一般,却带了些过电的麻意。
在简以安大脑空白的空档,陆景舟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在爱意的加持下,好像这些亲密都会让原本生疏的人无师自通,陆景舟只辗转了几秒,便凶神恶煞的攻城掠地,简以安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有舌尖的酥麻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良久,陆景舟才松开她,眸下仅存了几分醉意,简以安踉跄着从水里出来,止不住的咳嗽,一边咳一边快速思考,自己应该开口说什么才能改变这个尴尬的境地。
谁料她还没说话,陆景舟就先神色阴郁的开了口:
“简小姐,你觉得这样我就能多给你钱了吗?”
一句话说的简以安原本红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浴缸外的瓷砖有些凉,寒气通过脚心蔓延开来,直达心脏。
简以安深吸一口气,伸手勾过一个浴巾裹住自己,垂眸看着陆景舟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
“陆总说笑了,这种事情我又不吃亏,加什么钱呢?不过要是陆总执意要给,我当然也会欣然接受。”
说完简以安就走了。
刚一进房间,简以安就迅速脱下湿衣服狠狠扔到了地上,王八蛋!剥削家!我要是再管你我就不姓简!
骂了一通,简以安情绪稳定了不少,捡起衣服扔进洗衣机,管还是要管的,毕竟自己必须要做到陆夫人应该做的事情,五百万才能到手。
仰天长啸,简以安开始后悔自己真的不应该被色迷了心窍,偏偏找上陆景舟,可那份熟悉感真的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陆景舟。
而在简以安从浴室离开后很久,陆景舟才从浴缸出来,冰凉的水对身体的邪火并不管用,回到房间后,陆景舟又从小冰箱拿出了两个冰块塞进嘴里嚼碎。
凉意麻木整个口腔,他好像才终于冷静下来。
因为昨晚的事情,陆景舟破天荒比平时晚起了四十分钟,下去后桌上照例是早饭,陆景舟扫了一眼就皱紧了眉头,抬眸看了大厨一眼。
大厨浑身一僵,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吐出一句:
“陆总,这饭不是我做的,要不您先尝尝吧。”
陆景舟看着大厨一副被人抢了饭碗的样子,还是没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伸手把已经变了色的煎蛋扔进垃圾桶:
“重做,十分钟。”
大厨踌躇半天,还是硬着头皮说:
“陆总,要不您吃一口再说呢?”
陆景舟实在没了耐心:
“我是不是平常好话跟你说的太多了?能让你做出这么一堆恶心玩意儿,还要一定让我吃下去?你要是不想干了,可以直接滚。”
“陆景舟!”
带了些恼意的女声,陆景舟回头就看见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披了件围裙,左手菜刀右手锅铲的简以安。
陆景舟瞬间就明白,这一桌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出自简以安之手,他抬手指了一下说:
“刀先放下。”
简以安迅速把刀藏在身后,略带了些不满的看着陆景舟,她是知道,这些东西卖相不好,但总归是能吃的啊,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下厨,怎么着也应该有些鼓励才对吧?
“陆少爷,这可是我凌晨四点就起来收拾的,您就赏赏脸,吃一口吧?”
陆景舟勉强看了桌子一眼,迅速收回视线,拿了西装外套就出门了。
简以安在身后气的直跳脚,仰面朝天的哀嚎:
“这狗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啊啊啊!”
“狗……男人?”
门口是不确定的男声,简以安慌乱的站好,就看见陆景舟神色冰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