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看着简以安吊起来的胳膊,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冷哼一声离开。
简以安抿嘴,午后的阳光下,后背冰凉一片。
有时候人的无能为力真的是很无奈。
明明你不想屈服,明明你不想示弱,明明你没有做错。
但是到头来,受伤害的是你,害怕的是你,被人指指点点的还是你。
受害者有罪论,适用于任何被欺负的场景下。
深吸一口气,简以安决定在回国之前,都不出学校了。
陆景舟是在晚上才知道消息的,因为魏长同不停地联合其他股东搞事情,导致陆氏集团内部有些分裂。
陆景舟想要借此进行内部大清洗,所以必须要等时机到。
这也就意味着在这期间,他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集团。
宴潇发来消息的时候,魏长同派系的一个经理还在故作拿捏,说这个项目策划是自己团队的人呕心沥血,加班加点一个多月才做出来的,就算要改也不能全改,必须要采取鼓励的方式。
陆景舟饶有兴伟的看着他,表情就像是捉了一只老鼠的猫。
老鼠以为自己能够跑脱,不断地翻滚挣扎,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尾巴一直被猫踩在脚下。
手机响了几次,陆景舟才懒懒散散的够过来,等看清上面的字以后,瞬间就坐直了身体。
那经理还以为他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不由得沾沾自喜继续说:
“所以陆总,我觉得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适当的奖励……”
陆景舟神色清冷,垂眸看向他,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带着你的团队,给我滚。”
“陆总,你说什...”
“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刘秘书,给他们所有人办离职手续。”
说完陆景舟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宴潇就在楼下:
“机票已经定了,一小时后, 需要提前通知她吗?”
陆景舟眼底含了浓烈的阴沉:
“不必,查清楚是谁做的,祖上三代,一个不留。”
宴潇勾唇:
“放心,已经着手在做了。”
他们办事,面对没背景的人,反而不好下手,但越是稍微有些家产的,越容易给致命一击。
陆景舟这意思,就是要彻底毁了他们祖宗攒下来的那点产业。
虽然海外事业陆氏涉及的没有国内多,但对付一些草包还是绰绰有余了。
飞机上,宴潇就拿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
落地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陆景舟直接去了简以安的宿舍楼下。
打电话过去,对方朦胧的睡意让他松了口气,还能睡着,说明心里没受什么创伤。
“陆少?”
简以安有些懵的坐了起来。
“下楼,我在你宿舍楼下。”
简以安瞬间睁大了眼睛,艰难的爬起来套了件衣服就下去了。
陆景舟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的造型。
简以安无所谓的摆摆手:
“我最近不打算出学校,就懒得换衣服,你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陆景舟看着她,莫名问了句:
“为什么不打算出学校?”
简以安顿了顿,眯眼笑着开口:
“就是懒嘛,不想出,而且出去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只是因为这样?”
简以安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见她在隐瞒自己,陆景舟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些发闷。
好一会儿才说:
“好吧,我没什么事,给你带了点东西。”
简以安伸手接过打开,愣在了原地。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些东西应该来自于校门口的商店。
所以陆景舟是在校门口买了零食,然后专门给自己送过来吗?
“那…谢谢你了啊。”
陆景舟看着她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忍不住语气带了些嘲讽:
“简以安,你不是能耐挺大的吗,那被人家欺负了都不知道报复回去的吗?自己没能力就不能找别人帮忙吗?”
说完一通,陆景舟转身就要走,来之前想的好多话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简以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陆景舟是为着自己的事情才会过来的,刚想开口又听见陆景舟说:
“简小姐,我觉得你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在法律意义上,我们还是夫妻,请你牢记这一点,不要做出有损妇德的事情。”
简以安那点感动瞬间就散的一干二净,干笑两声说:
“放心吧陆少,至少在没离婚前,我不会做出有损你颜面的事情。东西我就不要了,感谢你千里迢迢赶来跟我说这么一遭。”
说完简以安就走了,回到宿舍对着枕头一通乱锤。
什么狗男人,还以为是担心自己出事跑来慰问,结果是害怕自己被那几个人渣欺负,毁了他的名声!这还是人吗是人吗?!
看着简以安离开的陆景舟脸上也没多好看,他说那话的意思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有姜予南的插手,所以有些吃味,凭什么简以安宁愿找姜予南都不找自己。
本想还能让简以安给自己解释解释,结果人家比自己还生气,还说到了离婚,离婚离婚,就那么想离婚!
两人就这样阴错阳差的误会了彼此,还互相不自知。
看见陆景舟黑着一张脸出来,宴潇上前故意开口:
“这是,谈崩了?”
陆景舟没吭声,上车一把甩上车门。
宴潇啧啧两声:
“我说,陆少,你对你这位合约妻子,到底是什么心思啊?喜欢,还是占有欲?”
陆景舟回头看他,面无表情。
宴潇比了个手势:
“开个玩笑,别激动啊,不过有一说一,你这小娇妻也快回国了,你预备怎么办?韩百青不在了,你们的婚姻纽带可也没了。”
说到这个事情,陆景舟就更加烦躁。
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