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安心底稍稍有些失望,敛住神色看着陆景舟开口:
“抱歉,下次会注意。”
看着简以安淡然的样子,陆景舟心底又堵了一口气,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僵持着。
吃完早饭,陆景舟准备去公司,简以安在他周围绕来绕去,努力刷着存在感。
陆景舟站定看着她:
“简以安,有事说事。”
简以安终于得到了机会,慌忙站到陆景舟面前急急地开口:
“那个,陆少,问你个事情,你知不知道,韩氏集团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陆景舟低头看着她:
“现在是负责人就是你哥,你想知道不会自己去问?”
简以安顿住,低头默默地开口:
“我目前不想看见我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觉得我跟他不适合见面。”
陆景舟闻言微微挑了挑眉毛:
“别的没有查到过,但是有一点,他们在几个月前,选择了搬家。”
果然,简以安闭了闭眼睛,搬公司可不像是搬家那么简单,要牵扯的事情有很多,而且也不是说想搬随时就能搬,最起码要提前半年开始转移项目和业务。
那这样看来,在韩百青去世前,韩氏就有要搬走的意思吗?
可是为什么简以安一点都不知道呢?
“简以安,有些事情,不是不去想不去问不去查,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你要是想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就要去查证,并且要有知道真相的勇气。”
陆景舟垂眸看着简以安脸上的难过,突然就冒出了这么几句话,简以安懵懵的抬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
“所以,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丢下这句话,陆景舟转身就走了。
简以安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快到中午的时候,简以安看着厨房又犯了难。
这饭送还是不送了?今天听陆景舟的意思,董事会那些人现在还是认定自己就是他的妻子,那是不是做戏还是要做圈套?这种恩爱夫妻的戏码是不是要演到真正解除关系那天?
正犹豫着,向晚急匆匆打了个电话过来:
“安安,你得来一趟,茶小二,速度!”
说完电话就被挂了,简以安眼睛一亮,十分理直气壮的收拾一番就出了门,自己这是有正经事要做,到时候要是陆景舟问起来也好回答。
上了车以后,她才反应过来,茶小二能出什么事?听向晚的语气好像还是挺大的事儿。
等到了以后简以安看着门口的人,甚至都不想下车。
“小宝。”
贺云礼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她,退无可退,简以安僵硬的下车,往他身边走。
旁边是一脸无可奈何的向晚和满脸阴沉的彭绪。
贺云礼面上倒是正常得很,还带着笑意:
“好久不见了小宝,你又瘦了。”
简以安缩了缩脖子,没控制好语气:
“你之前不是总说我太胖了,什么都不让我吃吗?”
贺云礼脸色微微一僵,看着简以安的眼神带了些威胁:
“小宝,之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简以安还想说话,向晚在后面冲她拼命使眼色。
深吸了一口气,简以安跟着贺云礼进了包厢,向晚和彭绪也想跟着进来,却被贺云礼的人拦在了门外。
彭绪伸手揪出一个人的衣领,冲着贺云礼咬牙道:
“你最好别太过分了。”
贺云礼回头,明明是俊秀柔和的脸,说出的话却冰寒无比:
“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简以安下意识伸手拉住贺云礼的衣袖:
“贺云礼,你不能动他!”
贺云礼垂眸看着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伸手就握住了简以安的手腕:
“知道了,别这么紧张小宝。”
看着贺云礼的动作,向晚瞬间就炸毛了:
“贺云礼,你把手松开!你听见没有!”
向晚一边说一边往里冲,拦着他的人手下没有力道分寸,彭绪一看他们动向晚,当下也急眼,两边瞬间就动起了手。
贺云礼的人当然不是吃素的,彭绪很快落了下风,连带着向晚都被推搡了好几下。
“贺云礼!”
简以安声音带了颤抖,贺云礼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不断收紧:
“小宝,我说过,你要乖一点,我才不会生气。”
挣脱不开,简以安想也不想低头就咬了下去。
稳准狠,一点迟疑都没有。
贺云礼吃痛松手,简以安跑到门口就加入了战斗。
那两个人都知道简以安对贺云礼的意义,当然不敢对她动手,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彭绪被伤的不轻,简以安和向晚一左一右搀起他,贺云礼看着简以安扶着彭绪的手,浓墨似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小宝,松手,过来。”
简以安深吸一口气:
“贺云礼,我不知道你今天过来的意义是什么,但是我跟你之间,早就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子,我是一个独立的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生活,你放过我吧。”
贺云礼原本带了些怒气的神色,在听完简以安的话以后,恢复了平静,甚至唇角又带了些笑意:
“小宝,我跟你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结束,至于我今天过来的目的,你自己问他们吧。”
等贺云礼离开后,彭绪才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上。
向晚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彭绪?彭绪!你还好吗?”
彭绪擦了擦嘴角,递给向晚一个放心的微笑:
“没事,都是皮肉伤,他们没有下死手,那边包厢有药箱,我们过去。”
向晚应声,简以安上前一起帮忙,三个人去了最后那个包厢。
看着彭绪龇牙咧嘴的被向晚上药,简以安满心都是愧疚,刚要开口彭绪就比了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