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笑容微微一僵,看着她,向晚接着说:
“我本来以为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些东西,你现在这样跟我说话,倒是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话了。”
许念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
“向晚,你能跟我好好说话吗?”
向晚双手抱着双臂往后一靠:
“许念,我从你进门开始,哪句话没有跟你好好说?明明是你自己,开口就找骂,我能说什么?”
许念被向晚这样怼也有些恼怒,看着她说:
“我说什么了?我找什么骂了?你把话说清楚!”
向晚冷笑:
“安安已经快失踪一年半了,我不信你不知道!”
许念沉默,向晚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她:
“许念,我是真的不理解,你到底在做什么事,到底在干什么,是不能告诉我们的?”
许念抬头看着向晚:
“那你呢?你心里真正信任的是不是只有简以安呢?我做的什么事,你心里很清楚,本来就不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东西,简以安那边呢?她做的什么事情有跟你详细交代清楚吗?为什么你只怪我不怪她呢?”
向晚看着她沉默,许念自嘲一笑:
“包括简以安,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你,什么都是你,我就是附属品,那又凭什么呢?明明我们三个都是朋友,凭什么你们要把我排除在外?如果今天是简以安回来,你还会这样冲着她阴阳怪气吗?”
向晚看着许念,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年来,她们三个在一起,只有自己和简以安会觉得三人行没有任何问题,原来在许念心里,早就是不平衡的。
可是扪心自问,她们根本没有孤立过许念,而是许念自己,选择了退出她们的圈子,闭了闭眼睛,向晚有些疲惫的说:
“许念,你别忘了,当初救了你的,是简以安。”
没想到这样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许念:
“是,是她救了我,可是救我之前她也没有问过我想不想活,凭什么她为了她的所谓善心,就要来干涉我的生活?如果她没有管我,如果我没有认识你们,我的人生不知道会有多快活!”
“许念!”
向晚有些激动地站起身,许念也毫不示弱的看着她,彭绪只能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
“行了行了,这些往事就不要再翻来覆去的说了,你们想吃什么小吃吗?我去做。”
“不用了。”
许念冷着脸开口,向晚冷笑:
“是,人家可看不上你做的东西,人家清高的很!”
许念微微弯腰,嘲讽的看着向晚:
“我清高?到底是我清高还是你清高?一边吊着人家彭绪玩暧昧,让人家任劳任怨的给你卖命打工当舔狗,一方面还要装出一副很大度很无所谓,自己已经把话都讲清楚了,谁知道为什么还要贴上来,向晚,你不觉得恶心吗?你要是真的想让彭绪找自己的幸福,你倒是明挑着让他走啊,干嘛还要一副人家一走你就没人陪,你会很伤心的样子,又当又立就是你啊!”
“你够了许念!”
彭绪脸色铁青的看着许念,他和向晚之间的事情,任何人都没资格过来说!
许念冷笑:
“倒是痴情得很!”
向晚脸色惨白,看着许念咬牙吐出一个字:
“滚!”
许念挑眉,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你以为我真的很想在这里待着吗?”
等许念离开以后,向晚才在包厢开始发泄,彭绪看着他默默退了出去,站在门口一直听见里面的动静消失了以后才推门进去。
包厢内一片狼藉,一地茶盏碎片,向晚跪坐在地上眼眶通红,彭绪有些心疼的把她扶起来,向晚双眼空洞的开口:
“你看,我在自己朋友眼里都是这么不堪,你说我过得该有多失败?”
彭绪低头看她,良久还是伸手把向晚摁进了怀里……
许念走出茶小二没多久,两个黑衣人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么心急干什么?我又没说我不走。”
黑衣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许念回头看向茶小二的方向,眼神满是愧疚和难过。
深夜,陆景舟拎着大衣从陆氏走出来,陆景芯迎上来,看着他一脸温和:
“最近每天都忙到这么晚吗?”
陆景舟点头:
“你怎么会 过来?有什么事吗?”
陆景芯摇头,伸手拿过他的大衣给他披上,抬头看他。
半个月的时间没见,陆景舟又清瘦了很多,陆景芯看着他满眼都是心疼。
她问过杨子琛,这一年的时间里,陆景舟几乎是把一条命都放在了陆氏,除了偶尔晚上回家睡觉,其余时间都在公司待着。
陆氏集团的发展速度也近乎于可怕,国内就不说,各大集团榜榜首,永远都是陆氏,而在国外,陆氏也在陆景舟不要命的带领下,成为了领头军。
陆景芯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又喜悦又担忧。
喜悦自己父亲的心血终究是保存了下来,并且还被扩张发展的这么好,担忧的则是陆景舟。
自从简以安离开以后,陆景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说的话也越来越少,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杀伐果决,理智冷淡,不近人情。
这些形容词在陆景芯听来,犹如刀割。
她的弟弟,本可以不这样的,本可以逐渐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本可以肆意体会烟火人间,可是,全都毁了。
每每想到这一点,陆景芯就会不受控制的埋怨简以安。
为什么给了希望又要收回,为什么明明说出的那些话那么坚定,却又说走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
“姐?”
陆景芯睫毛轻颤,回过神微笑:
“没什么事,就是半个多月没看见你了,有点担心。”
陆景舟目光柔和了一些: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