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力敌-赫连凌辉,
塞外鲜卑部的顶级高手,一手玄阴指、一把长槊,威震塞外多年,还曾在燕地独战过白马十八骑。
被白马都督铁胆王老爷子赞为不可力敌,这也成了他的称号。
几年前听说鲜卑部被老狼王打败了,没想到赫连凌辉这样的人物也能被折服成爪牙。
再强的爪牙也只是个棋子,被打服了,没了心气,就配不上不可力敌的称号了。
赫连凌辉心里清楚,明白自己的实力与地位都在不可避免的下滑。他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一场光荣而血腥的胜利,只有这样才能止住他下滑的速度。
赫连凌辉单手举槊,遥指关上。
玄甲美髯,气魄雄伟,在他身后黑压压的军阵混成一气。战吼声震人心魄,关外杀气腾腾,直冲云霄。
黑剑肖刚从关上一跃而下,飞速迎敌。
山燕子:“黑剑肖兄弟,是这几年河南地面上新崛起的人物,手上功夫极硬。在半年大河两岸的河盗、土匪被他收拾了干净。
实力奇阶之上秘阶中流,有胆色有眼力,敢闯敢拼,算得上河南第一新人了。”
话音未落,关外传来一阵喧哗。肖刚已经被赫连凌辉一指击杀。
山燕子:“玄阴指不过是六阶奇门武艺,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王栋:“不可力敌手上的玄阴指至少是五阶秘藏实力,再加上军气加持稳稳的四阶极品。
不可力敌比以前更强了。”
“错,不可力敌弱了,他的气势汹汹,但是急切的狠。就像一头受伤猛兽虽然凶恶,但是比健康时少了一份从容与耐心。”
张小义嘴里叼着竹签,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对敌人的评价却中肯地狠。
说完话,张小义嘿嘿一笑,“这个便宜我可占了,他就交给我吧。”
王栋、山燕子还来不及阻拦,张小义已经飘然下关去了。
乌云、古城、戈壁。
劣马、老卒、朴刀。
张小义嘴里叼着竹签,手拿朴刀,骑着一匹杂色劣马。朝着黑压压的军阵踱步而去,一人匹马却要直插百万大军。
赫连凌辉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好像被张小义气到了一样。军阵的煞气,竟然无意出现了一丝运转停滞。
山燕子与伍邬齐不由惊道:“没想到这小小雁门关竟然还有如此英雄人物,真是卧虎藏龙。”
王栋道:“单人匹马,竟然能压制大军军煞,如此人物不可能默默无闻。”
邱道人看着老朋友的身影,嘴角挂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郭玄看着邱道人,知道那苦笑背后一定藏着一段故事。不过,人家不主动去说,做朋友的自然也不应该随便去乱问。
整个雁门关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张小义身上。赫连凌辉无意中牵动起的军气,尽然被对方单人匹马压制了。赫连凌辉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失败,自己与剩余的鲜卑奴,全部会被愤怒的狼妖们撕碎。
必须马上出击,不然后面的狼崽子就要发狂了。赫连凌辉的身上全是冷汗,他感觉到背后好几道目光的注视,每一道都让他浑身颤抖。
赫连凌辉低嚎一声,声音似哭如涕,声音极低却传的很远。雁门关上都清楚听见,所有听见的人,都感觉自己浑身发冷,从心底里面感到悲伤。恨不得扔掉兵器,躺倒地上,任人宰割。
“鬼号哭魂,鲜卑鬼人的绝技。快、快,不要听,快敲阵鼓,用正音破煞。”关上指挥使们赶紧指挥对策。
赫连凌辉玄色重甲上浮现惨白花纹,那花纹全部都是细小的骷髅组成,胯下战马发出惨叫,却慢慢褪去血肉,化成白骨鬼马。手中长槊旋转灰化,变的腐朽不堪,但是那长槊顶端却开出一朵鲜花,晶莹剔透,清香沁人。
玄阴晶花,玄阴指大成的标志。鲜卑鬼人天生极阴,玄阴指在他们手上比别人都要大出不少威力。
但是玄阴指大成在整个鲜卑鬼人历史上练成的人,不过五指之数。
晶花一出,绝美异常。它的美可以让人愿意为其赴死,它的冷传说可以冰冻时间。
可惜今天它的美不够美,冷也不够冷。
张小义须发上都已经结出一层白霜,胯下劣马好像静止了一样。可是张小义的朴刀坚定的顺着它原有的轨迹滑动,刀是最普通的刀,可是保养的很用心。乌压压的刀背、锋利的刀刃,结实的刀柄握在有力的手上。看似慢、实则快,坚定的划向既定目标。
哄的一声,响声由弱变强。最后变得好像七月的惊雷声一样,爆炸随着响声而来。长槊与朴刀交汇在一个点,然后爆炸就发生了。巨大的冲击波,把周围的人都冲飞了起来。
地面上都裂开许多裂痕,天上的乌云都炸开一个洞,昏弱的阳光照射而下。如同一道光柱,直射而下,如同昏暗舞台上打起了聚光灯。
光线聚集在张小义与赫连凌辉身上,赫连凌辉背着光,伸出手阳光照在手上。玄色手甲反射出光芒,他把手虚握好像想抓住光。他拿长槊的手臂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肩膀上残留着骨刺与肉渣。仅剩下的手好像在抓住光,又好像在驱除噩梦一样。
可惜,光终究抓不住,现实也不能像梦境一样驱逐。鲜卑鬼人的残躯轰然倒下,烟尘散尽,光柱下独剩张小义单人匹马伫立。
“不可力敌,卒。
斩他的人是雁门关张小义。
还有谁,洗干净脖子,等我来砍。”
张小义嚣张的大声喊着,如果他不是立马掉头向雁门关跑的话,那就显得更加可信了。
关上众人哈哈大笑道:“张都头真是个趣人。”
山燕子:“张都头的刀法,可以开宗立派了,这应该是战场上搏杀出来的套路,干练肃杀,简单实用。”
王栋:“不错,有军中劈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