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儿好像也觉得现在讨论这种儿女情长有些不好,就直奔主题:“我刚刚看到走廊的那个家伙了,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吧,不过依我判断他应该不是个正常人吧,我也不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正常人?”
“他都没眼睛还打手电筒,能是正常人吗?”
刘灵儿说的时候一脸轻松,看得出来她现在已经习惯了谁都看不见摸不着她的状态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都无所谓。但是我还是个正常的活人,说实话我的心里还是很怕的。之后我又让刘灵儿帮我在外面探了一遍路,我才跟着刘灵儿走出教室来到走廊。走廊上不是很黑有比较不错的可见度,刘灵儿走在我前面带着我往楼下走。
“陈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让我一个女孩子在前面给你带路呀。”刘灵儿似乎觉得有些无聊就在前面跟我开起了玩笑,我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平时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超过两分钟不说话都算奇迹。但是现在我却没有心情跟她聊天,一部分原因是我总感觉四周有危险,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知道刘灵儿只有我能看见,现实里其实我是孤身一人的。
我和刘灵儿往下走了有大概五六分钟,我开始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我们刚刚下来的时候楼层其实并不高,就算我们走的再慢三四楼的楼梯也走不了五六分钟。刘灵儿也发现了不对劲,我们在楼梯口停了下来,刘灵儿一脸疑惑的问我什么情况。
我想现在我是遇到鬼打墙了,刘灵儿只能在我眼里的世界行动,我现在看见鬼打墙的画面刘灵儿也只能跟我在鬼打墙里。
我走到走廊上伸头往楼下看,发现我居然还在三楼。现在我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我在鬼打墙之中了,刘老板的给我的保命手册里写有很多破解鬼打墙的方法,我现在开始思考用什么办法破解比较好,最后我心一横就用牙齿把舌尖咬破,顿时嘴里一股血腥味。我等嘴里的血积攒的差不多了,朝着楼梯的方向就把嘴里的舌尖血吐出去,但是这一口吐出去我就开始后悔了。因为等我看见我吐出的一片血迹我的手脚居然开始打抖了,我心说完球了,我打破了怕疼的心里障碍咬破了舌尖却没打破怕血的心里障碍。我站在原地任由我的四肢抖动,我艰难的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就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刘灵儿见我这样子急忙跑到我面前蹲下问我怎么了,“陈染!你没事吧?”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四肢的无力感还是非常的清楚,此时我嘴里又再一次充满了血,我又朝前面吐了出去。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见不得血。”
刘灵儿听后一拍脑门做出一副无语的表情。“陈染我发现你真的是有毛病,你怕血还把这里弄得到处都是血。”
我没有反驳刘灵儿,因为我知道她说的没有错。但是正常情况下我很久才会遇到一次比较多的出血情况,所以我平时做什么根本不会提前考虑我会不会恐血。
正在我懊悔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这声音一听就是皮鞋发出来的声音,王阳是体育生平时只穿球鞋和运动鞋,所以楼上的一定不是王阳。声音慢慢的向我靠近,我内心的恐惧也一点点的蚕食我的理智。
突然那声音停了下来,我缓慢的扭头朝着上方的楼梯看去,我见到一双血红的皮鞋正摆放在楼梯上。那双皮鞋似乎就是在等我看它,等我目光落位之后那双红色的皮鞋居然开始自己动了起来,这个时候刘灵儿居然一脸好奇的跑到皮鞋前旁边打量了起来。不过我现在是没有她这个闲情雅致的,我看着这双诡异的皮鞋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我的身体居然不那么抖了,但我突然意识到我嘴里的血腥味,心里就拿定了一个主意,然后静静的看着那双鞋子走向我。等到那双皮鞋离我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我猛地把口中的血吐向皮鞋,也正是血碰到鞋子的一瞬间那鞋子竟然冒出一股黑烟然后我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嘶嚎声,就像是电影里的画面一样我整个人居然看傻了。
等到那嘶嚎声消失我顿时一阵头晕目眩,不过这种感觉只持续了大概三四秒,等到我恢复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刘灵儿不见了,不过我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她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我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红色皮鞋缓缓站起身向楼下走去。这一次我很顺利的走到了一楼,到了一楼后我就开始犯难了,因为这栋废弃的教学楼是在离学校大门很近的地方,要从这里走到四处明亮的地方还要经过一片小树林,小树林里虽然有路灯但是我此时却总感觉里面有东西在等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之后还是向小树林里走去,小树林里有个小一百米左右,中间有一条蜿蜒的石头小路,小路每隔个十来米就会有个路灯。我沿着小路快步的走着,按道理说一百来米的路我一米八的个子走快一点其实一分钟都不用,但是我走到一半后我发现这条小路的尽头居然不动了,并不是这条路会动,是我发现我怎么走都无法接近路的尽头,我停下脚步后心说不会又来一次鬼打墙吧?但是鬼打墙是一直绕圈,我现在就好像是物理上的原地踏步。我看了看小路的尽头,然后不自觉的回头去看我身后。
就是这一回头,我就看见我身后十米左右站着一个一身红色嫁衣头上顶了个盖头的女人。这装扮我非常熟悉,就是不久前秦诗诗在我梦里挖我眼睛时候的装扮。知道对方是秦诗诗后我内心的紧张与惶恐居然消失了,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朝着那红衣女子走去。
“秦诗诗你怎么在这里,我真的吓死我了。”说话间我已经来到那红衣女子面前,然后伸手就把她的盖头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