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
男人阴沉地盯着温琼,看得她心头直发麻。
要是这人不肯帮她,她又该怎么办?
一旁的混混们也没敢轻举妄动,他们摸不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究竟是敌是友,正想试探一番。
忽然,男人动了。
他出手快如闪电,领头的精神小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趴下。
他身后跟着的几人,迅速做出反击的姿势,有两个还从身上摸出匕首之类的武器。
温琼看得心惊肉跳,这武器可不长眼睛,男人的身手再好,也双拳难敌四手。
她脑子转的飞快,趁着他们打得难舍难分,温琼悄悄挪动步伐,转身就跑。
也不知跑了多久,温琼只觉得精疲力尽。
她想着:自己都跑了这么久了,应该安全了吧?
她正想停下来歇歇,就听到身后有人追赶的脚步声。
温琼如同受惊的兔子,也顾不上休息,拔腿就跑,身后那人也跟着追。
她到底跑不过男人,一下就被抓住了。
“跑什么?”
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温琼心中一喜,他既追过来,那几个混混应当是解决了。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
“行了行了,少跟我整这些有的没的,尽快完成你的任务,我也就解脱了!”
两人说着话。
被不远处的周子期看到,他还以为这个男人欲对温琼不轨,冲过来将温琼拉到身后,对着男人脸上就是一拳。
“琼儿,你别怕!”
温琼被吓呆了。
刚刚她可是见识过了男人的身手,一打四都不带虚的。
她害怕周子期惹怒对方,急急忙忙拽住他。
周子期指着男人警告他,“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连我周子期的人都敢动!”
他又安慰温琼,“不要害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温琼看得心惊肉跳,生怕男子不管不顾把周子期回揍一顿,又怕被周子期看出她同这男子相熟。
正惊疑不定时,男子只是默默擦了擦嘴角,拱着手说了句,“得罪了!”
然后转身溜了。
温琼那颗吊着的心,逐渐放回肚子里。
“琼儿,你没事吧?”
周子期仔细看了看温琼周身,见她只是头发有些乱,衣着却是完好的,便也放下心来。
他说:“下次别再乱跑了,最近城里来了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实在太不安全了。”
温琼委委屈屈地应了,又“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
周子期满脸关切。
“我好像崴到脚了,刚刚跑得匆忙,没有注意……嘶,好疼!”
温琼眼泪汪汪地望着周子期,将他心底的怜悯和疼惜都勾了出来。
他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去,“上来,我背你。”
温琼顿时就笑了,她抿着唇,“子期哥哥,这样不太好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你受伤了,我也不能不管你,快上来吧!”
“谢谢子期哥哥!”
陈旧一行人带着温瑶到了跑马场,结果却被跑马场的人拒之门外。
“今日场地被贵客包下,几位公子哥,不若改日再来玩?”
这可把陈旧气坏了,他叫嚣着让负责人出来见他:“什么贵客排场如此之大?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让他亲自给我说说!”
陈旧的朋友不禁嘲笑起他,“阿陈,你不是说跑马场是你家的吗?”
“就是就是哪有把少东家拒之门外的?”
守卫们听说陈旧是少东家,一个个惶恐不安。
既不敢把人轰走,又不能迎进去。
最后只能邀请他们在休息室小坐,另有人去找跑马场的负责人。
陈旧顾及温瑶在场,忍着没发作,还好声气地安抚温瑶,“温小姐别急,一会儿老板见了我,断不敢将我们拒之门外的。”
温瑶却在思量:得知陈旧少东家的身份,也不松口,可见这位贵客,远比陈家更有权势,是陈家得罪不起的。
老板头大地赶过来,远远地就喊着恕罪的话,“不知少东家今日会来,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
陈旧的脸色略有好转,却还是冷声道,“废话少说,少爷我不过是想去自家产业看一看,门口那几个人,却百般阻拦,不让我进去,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他们有眼不识珠,我一定好好惩罚他们!”
老板给那几个门卫使眼色,“你们几个扣半个月薪水,好好记住少东家以及少东家的朋友,下次别再闹这种笑话了!”
陈旧背着双手,神色舒坦,看起来对负责人的安排还算满意。
他给温瑶做了个请的手势,“走,我们去体验一下骑马!”
陈旧一脸高高兴兴,负责人垮着脸,就差哭出来了。
“少东家,使不得,使不得!”
当着温瑶的面,几次三番被阻拦,陈旧的耐心早已到了极点。
他甩袖将负责人挥开好远,怒道,“怎么,连你也要拦我。”
三月乍暖还寒的天,老板抹着汗给陈旧赔不是。
一边是包场的贵客,一边是自家少东家,他是左右为难。
温瑶劝他,“陈少爷,不如我们改日再来吧,别让老板难做……”
“没有一点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如开了!”
负责人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向陈旧求饶,“少东家恕罪,不是我刻意阻挠,实在是今日贵客临门,不好得罪……”
“怎么,不好得罪别人,便要来得罪我了?”
陈旧只觉得在温瑶面前失了脸面,越发生气。
这时,有一行人走进来。
“他们便是今日的贵客?”
陈旧打量为首青年男子,他穿着简洁利落的骑马装,外套在身后的随从手里,一双大长腿给他添了不少威严的气场。
看着眼生,不太像是星城的权贵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