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快要降临街上小摊小贩都准备收拾收拾往夜市那边赶,路边酒楼也很是热闹只见一个说书大爷在那卖力的讲着昨日大皇子被杀之事。
白清越找了个地方坐下叫一壶梅子酒自酌自饮。
佩英跪坐在一旁帮她剥花生。
画面还算和谐美好。
忽然一个白衣少年朝这边走来,边走边说道“敢问可是白小娘子,在下大理寺判官方泉,年前在柳巷寺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可能姑娘并不记得再下,但是姑娘的容颜早已深深刻入在下脑海,今日巧遇姑娘乃实在下之幸”。
那人在桌对面坐下毫不客气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梅子酒。
“今日这酒算在下的”方泉调笑道。
这真真是个登徒浪子,长相嘛倒还不错有种翩翩佳公子的感觉,只不过这货居然是大理寺判官,轻佻放浪没有一点正人君子样。
白清越不想与之废话过多,便道一声天黑要回府了抬身就要走,不料那人竟然跟着站起身。
“在下仰慕姑娘许久今本是偶然相见,姑娘竟也不给在下一个说话的机会吗”边说边作委屈状。
像个男狐狸精一样,弄那矫揉造作的样给谁看,心想反正现下无事,白府距离这里也不远寒暄几句就回去便可。
思考一瞬便又重新落座。
眼看白清越座留下,那人像打了鸡血一样,絮絮叨叨个没完,诸如有没有心上人之类觉得他怎么样云云。
留下听他叭叭就是个错,还是赶紧走吧。
刚出了酒楼突然有一匹黑马朝她疾奔而来险些被撞倒,幸亏身后之人拉了她一把,白清越心跳加快回头一望竟是方泉跟着出了酒楼,对方救了自己一次冷脸太过也不好便冲对方笑了笑说了声多谢。
这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变成了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之举,只见对面棋室一个黄衣少年举杯饮茶不时向这边望来,这人不是萧起又是谁呢?
前面还对三皇子死缠烂打,现在又与这方泉打得火热,真不知道这女子脑子里在想什么,随即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白清越也感觉有人在偷窥自己,只是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顿时感觉后背一凉,跟方泉说了再会便急步朝马车奔去,佩英也在后面追赶。
“小姐等等我啊,这糖炒栗子都撒了一地”。
方泉看着对方这落荒而逃的样子又可爱又好笑,感叹这白小娘子真真儿是个妙人。
方泉眼含笑意望着白清越的眼神萧起看着鸡皮疙瘩都起一身,心想一定要找个时间提醒提醒她对这登徒子提防一二。
他才不会关心那个女人呢,他身为禁军统领只是好心想提醒她而已,谁让他是个大善人呢,等等他什么时候成善人了,他可一直是朵黑莲花。
“公子你怎么还没回府啊,宫中来旨了皇上召见”小厮青云气喘吁吁跑来。
“随我入宫”少年把剑丢给小厮便骑马向皇城奔去。
快马疾驰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皇上,萧公子到了”老太监通报道。
“让他进来”
皇帝斜靠在上位,单手扶额面露愁容。
“参见皇上”少年笔直站在大殿之上。
“那刺客查的怎么样了?剖验结果如何?”皇帝问
“启禀皇上,刺客还未查出结果,剖验发现大皇子胃里差不多已经排空没有发现有用证据,臣已在逐步排查近期大皇子行踪”
“太子中的是何毒?”
“仵作已查明中的乃是鸩毒”少年如实道。
“朕,再给你三日时间,若三日内抓到凶手这世子之位便是你的囊中之物,若是抓不到凶手你就替朕去镇守边关吧”皇帝垂眼不看殿下之人。
“臣定不辱使命”
说罢少年转身离去。
“又去那里鬼混了?一个小娘子天天不着家”
花厅内一个美妇人在悠然品茶。
“母亲,我只是去街上转转什么都没做”
白清越一进门就看到白夫人在花厅等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原主母亲一向对其非常严格,看来是上次白夫人不在原主偷偷跟踪三皇子的事被白夫人知道了。
腿像灌铅一样寸步难行,看来今天免不了一顿板子了,索性没脸没皮走了进去,进门就跪下认错好了,反正这是原主母亲也不算没骨气。
“母亲,我错了,女儿以后一定恪守家规不再任性妄为,多多向苏小姐学习”。
上座之人并不看她,面无表情道“你自己说你信吗?你都马上及笄别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就单论写字读书,你哪样能拿得出手?”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专挑人心口子扎,原主小时候被白母寄养在襄阳老家,直到前年才带到身边养,现在倒是拿这个来说嘴。
真是替原主不忿,算了现在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实在逼急了就给她露一手。
“母亲,女儿现在学也是来得及的”。白清越老实巴交道。
“我刚要跟你说这个事,今日你父亲本来是去萧府商议大皇子遇刺之事,靖安侯说想要重开家学,回来与我说了一嘴,你愿去吗?”。
犹如晴空霹雳当头一击。
“女儿自然是想学的但是我与萧家公子小姐的都不太熟悉贸然过去会不会不太好。”白清越皮笑肉不笑道。
“萧二公子和三小姐都与你年龄相仿,你们同龄人肯定能很快熟络,此事就这么定下,我与你父亲就拭目以待了”
白母手指轻捏眉心摆摆手,白清越便识相回房休息了。
洗漱完毕刚躺倒床上便有机械音传来。
“尊敬的宿主,您有一个新任务需要完成:帮助男主找到凶手”。
“不是说大皇子是中毒吗?验出中的什么毒应该可以找出凶手吧,只是在死在宫中很容易让人陷入误区,觉得也一定是会在宫中中毒的。”白清越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