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尽是寂静,血月高悬,映的这荒芜之地生出了阵阵森然。
少女每走一步,周围便沙沙作响,似是有无数只窥视的野兽,只等一个时机一举将她吞入腹中。
棠浅感受到周围无数的杀意,脚步却仍然没有丝毫变化,她能感受到这些活物在忌惮,而这忌惮的又似乎不是对她....
不知走了多久,女子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洞穴停下了脚步。
这洞穴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却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的杀意,却被这外面的结界所挡住。
“封印?”棠浅低喃。
周围那些生灵惧怕的莫不是这洞里的东西?此地域探不得出口,如今这洞穴倒是寻找出口的唯一机会。
想来也是奇怪,她本是要到龙族寻一圣草,解她体内之毒,却未曾想,药未寻得,却先被困于此 。
不过这洞穴明显是仙族的封印,可这内里却让她感受到了浓烈的魔气。
引她来此,是巧合,还是局。
棠浅刚要抬起手,一道白光直趋于她。
她微侧身躲了过去。
抬眼看向了来人。
一身白衣,手中执剑,身上有几处血痕,她隐约感受到几分妖皇的气息。
能在妖皇手下全身而想必此人的仙力不低。
“你是何人?竟敢来这仙族禁地?”声音里尽是寒意,尽管身受重伤,凛冽的气质也不减分毫。
果然是仙族的禁地。
不过,这里封印的究竟是谁?
月恒见她未置一言,心下更加警惕,瞬息间来到她面前,与此同时,手里的剑也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棠浅没有反抗,只是暗自运行体内的隐魔珠,遮盖住她丹田里的半片魔气。
直到脖子上洇出几丝血迹,女子才像刚回过神一般。
棠浅看着眼前的男子,眼底恰到好处露出一丝惧意。
“这位仙君,小女子实在不知这竟是仙族的禁地,只是误入,何况以小女子的本事怎敢来此,还望仙君明察。”
眼前的男子受了伤倒是不足为惧,只不过....
棠浅垂眸看了一眼她脖子上这把剑,断霜剑,若她未认错,眼前人应是当年平四荒之战主将玉珩仙君手下的第一战将。
若是杀了他,引得那位仙君记恨上她,倒是会惹得些麻烦。
月恒听她此言,将一道灵力打入她体内,却并未感受到半分灵力的波动,倒是心下诧异,能闯入这里,却未受得一点伤,当真是奇怪至极。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声音,“月恒,尊上仅让你探查下这禁地异动,你怎受的如此伤。”
寻着声音而去,棠浅一挑眉,眼前男子仍是一身白衣,周身气质却与刚才那人浑然相反,刚才的男子是寒冰,而眼前的男子却像是烈火,给人一种亲近之感,她看着男子手里的剑,伏夜剑。
呵,传言这天族战神手下的两位主将一位手执断霜,一剑可将一江化为冰,引得满天飞霜,一位手执伏夜,可将这满天黑夜瞬时劈成白昼,一日同时见了这两位,倒真是....开眼。
听了这声音,月恒将剑收了回去。
星怃先是探查了月恒的伤,发现并不伤及性命,松了一口气,而后目光落在棠浅上,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是这女子将你伤成如此的?”
可这女子身上似乎没有一点灵力波动。
月恒刚要开口说什么。
洞口一阵阵的冲击愈演愈烈,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番。
甚至不多时,这结界竟有几分破碎之意。
星怃与月恒对视一眼,二人眼里皆是凝重。
这魔物是当年几位仙尊所合力镇压,若是此时结界破开,后果将不堪设想。
“是谁唤醒了吾”
苍老而低哑的声音,传遍整个禁地,甚至三人的耳朵里都洇出来血渍。
二人下意识看了一眼从始至终未置一言的棠浅。
虽是有所怀疑,但未定罪之前,她也是这芸芸众生的一人,那他二人便有保护她的责任,伏夜和断霜剑挡在她的面前,却也在暗中防范她。
似是被二人的举动所激怒,“呵,天帝都不敢在本尊面前执剑,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话落,周围的魔气瞬间涨起,形成一个个魔物直趋他们二人而去。
被封印者虽不能实体出来,但却已被封印了几千年,简单的化形倒是轻而易举。
于是,二人也只能执剑与它们缠斗。
在被缠住之前一束白光和蓝光均在棠浅周围设下结界。
是保护亦是提防。
看着周围的保护结界,她眼底划过异色,而后心底嗤笑一声,装模作样。
“你是魔,是你唤醒了吾?”魔音入耳,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到。
棠浅闻言,心思百转千回,魔界自称本尊的唯有魔尊一人,呵,倒是没想到这里面竟是千年前打了败仗的前魔尊,竟被困在此处。
“只有你能破开这结界,助吾出去,吾允你荣华富贵。”声音充满诱惑,即使用了隐魔珠,可他仍能感受到她丹田里魔气的强大,小小年纪,怕已是这一辈的佼佼者。
棠浅抬头看了一眼本就身受重伤的月恒,如今更是力竭。
她看着那洞穴,微勾唇,“一千年过去了,魔界早已改朝换代,魔尊就算出来又能如何?不过是换一处苟且偷生罢了。”
本充满笑意的声音顿时一变,“你放肆!”苟且偷生四个字彻底激怒了他,他将这千年恢复的力量尽数朝着棠浅而去,巨大的力量穿透困着他千年的结界上。
棠浅站在原地,看着那股巨大的魔气打碎她周身所的结界。而后一股巨大的魔力从她身上发出,两股力量相撞,瞬间整个地域都晃动了一下,而后,困住月恒和星怃的魔气尽数散开,二人却也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棠浅看着已无结界的洞穴以及上面已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