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不是别追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大鸡毛走开啊啊!”
就在不久前,面对狱警的询问,沈石溪下意识回了句“还早。”
结果温文尔雅的狱警秒变走地鸡,一身金光闪闪的羽毛将黑夜变得亮堂。
其余四个人在犹如白昼的夜晚看着一鸡一人的它追他逃,他插翅难飞。
“不是!你们不帮我?!”沈石溪停了下来,径直走向白楚楚。
白楚楚预感不妙,刚要离开,就听见:“嗨,帅哥,聊会天呗~”
只听砰的一声,白楚楚也变成了一只金光闪闪的走地鸡。
“噗……”雷初语看了一眼拿满是鸡毛的爪扶额的白楚楚,就没忍住。
沈石溪也想笑,但下一秒两只金鸡就将他拎起,一鸡互扯一半,将沈石溪吊在空中。
此时白楚楚的眼睛已然成为血红色和对面狱警的颜色一模一样。
“救……救救我。”
雷初语赶紧爬上白楚楚的身体,但变成金鸡的白楚楚力量不是一般的大,但好在他们只专注于眼前的沈石溪。
“蒙住他们的眼睛。”简嘉谦看着两鸡的眼睛越来越红,开口沉声道。
雷初语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撕扯下自己衣服上面的布料就去蒙住白楚楚的眼睛。
陈述那边也蒙上了预警的。
静等十几秒后,两鸡还是互相拉扯,沈石溪此时额头上满是虚汗。
“怎么……”雷初语急得就要去摘白楚楚眼睛上的布料,但下一秒白楚楚就变回了人形,狱警也是。
两人昏倒在地面上,夜晚还未消散,危险还潜伏在黑暗中。
几人赶忙抬起白楚楚就往宿舍走,为了保险起见,陈述又将狱警眼睛上的布料勒紧了几分。
回到宿舍,只有雷初语的宿舍空了出来,好像是安排好的,但现在没人有心思再去管这些。
“这……要不要弄醒啊?”
众人看着昏睡的白楚楚,一时也无从下手,要是醒来又变……
“睡觉吧,还有一天就结束了。”简嘉谦率先走向床板,但却迟迟没有上床。
“怎么了……我靠!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生了锈的床板上躺着密密麻麻的眼睛,有的还在滴溜的转动,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但却就是感觉到了一股瘆人的笑意。
圆溜溜的眼睛密密麻麻的排在床上,只有眼珠可以转动,当一床眼珠子齐刷刷转动。
“咦惹,好恶心,这到底是什么?”
“我床上……”雷初语看着一床的嘴巴一个头两个大。
【呕,我要yue了。】
【这嘴巴会出声吗?】
“你们好,怎么不来睡觉呢?”一床的嘴巴齐刷刷开声,空荡的房间只有‘不来睡觉’的回音。
【揭秘了,会出声。】
“什么,开饭了?”白楚楚从地上爬起来懵懂的睁开他的双眼。
“嗯?怎么个事?我这是瞎了还是没开灯?”白楚楚说着就要往眼睛上去摸。
“白哥,那个,不太好……你带着就行。”沈石溪怕摘了白楚楚又得扯他,连忙上前摁住。
“带着好看?”白楚楚歪了歪脑袋,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身后的大床上铺着一整张床的嘴巴。
“好看!帅了不止一个度!”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play,挺好的,就是下次……换个人。”
沈石溪:不是,他在说什么啊?
“噗,白哥,来坐。”雷初语一边憋着笑一边扶着白楚楚坐下。
等人已经坐下了,雷初语小脸一白,坐错地了。
“癖好很好,下次别整。”白楚楚黑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好香~宝贝,坐下来~”刚才舔了一下白楚楚腚的嘴巴笑得张狂,带动着旁边的嘴一起癫笑。
听声音不像是认识的,白楚楚的脸更黑了,一把将眼睛上的布扯下去揪那个色胆包天之徒。
白楚楚看了看一床的嘴巴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雷初语,默默拿起手上的布蒙住自己的眼睛。
“天黑了,大家洗洗睡吧。”说完就往地上一趟,顺便扯了扯身后沈石溪的衣服擦了擦腚。
但没一会整个房间开始剧烈摇摆,饥饿感瞬间席卷而来,所有人看着床上的眼睛和嘴巴,露出了一种比他们还要瘆人的目光。
房间内其余的床架开始消失,他们不得不在剧烈的摇摆中扶住仅有的两张床。
但越是看着床上的污秽之物越是饥饿。
“小妹妹饿了吧,快吃了我旁边的嘴巴,他已经死去了,不用有负担。”离雷初语最近的嘴巴开口循循善诱。
雷初语吞了口口水,将目光移开。
“这你们受的住?真的很难熬啊!”沈石溪说完往自己手上咬去。
【他们怎么了?怎么感觉精神不太对劲……】
【好像是很饿?】
就在所有人都饿到了极致,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地去看床上的东西的时候,房间内出现了一个男人和一张桌子。
男人稳定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牛排叉,正在慢条斯理的切着盘子里的一张嘴巴。
那张嘴巴的上半唇瓣被切下,然后男人拿着叉子将其插起缓缓放入口中咀嚼。
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雷初语已经准备去拿她身后的那个死去的嘴巴。
【不会吧,雷姐不会真的要吃吧?这……】
【yue,我真的受不了,怎么这么恶心,这下的去嘴啊?】
【我也是,太恶心了把我去。】
【等下,你们看白楚楚是不是没受影响?】
被布料蒙住眼睛的白楚楚只是安静的抓着雷初语这张床的末端。
在雷初语拿起那张嘴巴要送入口中的时候,白楚楚直接给人一手刀劈晕了。
其他几人也略带期待的目光看向白楚楚,但判断出一个雷初语就用了白楚楚很大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