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戈诗筠对着眼前的房子念道。
一座古朴的,破旧的房子映入眼帘,然而却并不缺少人烟气息。里面供奉着当地的土地神,门口的香火不断。
戈诗筠停下了脚步。
禹惜惜看了看幸梓璐,幸梓璐道:“我就不进去了。”禹惜惜知道戈诗筠肯定是要进去的,于是随即又看了看唐凡松,唐凡松看了看戈诗筠。
戈诗筠:“我进去看看。”
唐凡松:“我也进去看看。”
禹惜惜便道:“那我就和幸梓璐留在外面了。”
禹惜惜和幸梓璐走向旁边的古朴木牌。
她伸手,只一个指尖拂过那积灰的木牌,婆娑着木质的刻字。幸梓璐随意与其搭着话。
那座供奉着土地神的宅子内,戈诗筠和唐凡松慢慢跨步进入,戈诗筠有些屏息,这里给她一种很神圣的感觉。
“你要,求什么?”戈诗筠转头看向身旁的唐凡松。
唐凡松:“我不求什么,我就进来看看。”
言罢,已进了房内。
戈诗筠点头,并不管唐凡松求不求,走向偏殿,扫了二维码,取出一柱香,然后走向燃香的炉子那旁,里面插着许多根燃到一半乃至结束的香。
借那蜡烛的火,点燃了这根香。
有些虔诚的插入,戈诗筠闭上眼,静静许愿,此刻唐凡松也很安静。
戈诗筠觉得安静的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闻见了那余烟袅袅。
“希望父母身体健康,希望自己学业有成。”戈诗筠顿了顿“如果可以的话,希望那个人是我的命定之人。然后有一天...能遇到命定之人。”
戈诗筠在心中默念,许下了愿望。
再次睁开眼,看到唐凡松也点燃了一柱香。
也许是姿态很虔诚,感染了唐凡松,唐凡松也开始许愿。
待唐凡松重复完戈诗筠刚刚的动作,戈诗筠适才开口:“你不是不许愿吗。”
两个人向旁边的房间转去。
唐凡松:“来都来了,还进来了。就许一下,虽然我不信这个。”
戈诗筠:“我也不信。”
唐凡松:“那你??”
戈诗筠注视着眼前的石雕,眼神透过那个飘远了别的地方,飘向了远在他乡的父母,伴了她十几年的父母,陪她长大的至亲。又想起了那天在车上的惊鸿一面。
戈诗筠叹气。
唐凡松:“怎么了?”
戈诗筠只道:“可有时即便是不相信,也会试试。”
唐凡松没发觉戈诗筠的怅惘,接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戈诗筠:“心有所想,心有所念,亦会成真。”
戈诗筠垂眸,平静的看着这房间里的东西,一时内心不知道在想什么,和唐凡松向宅子外走了出去。
唐凡松没太听懂的样子,亦不能感同身受。只是陪着戈诗筠从房子走了出来。
出来后便看到,禹惜惜在一个木牌旁蹲着,拿手摩挲。幸梓璐则坐在一个石头上玩手机,抬眼看见他俩出来。
“走吧走吧。”幸梓璐道。
禹惜惜笑了笑:“她都快急死了。”
唐凡松:“急什么?”
幸梓璐:“急着爬山。”
唐凡松略显奇怪的看了看幸梓璐。很少有女生这么爱走路的,显然戈诗筠和她的两个朋友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抱怨。
鸟鸣声声入耳,四人脚步轻快,走走停停,休息间,已登上了山腰处。唐凡松愈发暗暗纳罕,这三个女生都活力满满健康爱运动。
然而又到了一处休息地时,禹惜惜却喘着气道自己走不动了。戈诗筠闻言,仔细观察禹惜惜,面色似有些痛苦,如果是普通的爬山凭借禹惜惜的的身体是不会如此的。
果然,戈诗筠刚凑到禹惜惜身边时,禹惜惜便也有此意似的附身到戈诗筠耳边。
“我生理期啦。”
戈诗筠面色一变,先是和禹惜惜对视了,对方眼神略带窘色,又因身体上的不适而眼神软软的。
“那你带没带...”
“带了。”
戈诗筠随即配合道:“我也累了,走不动了,回去吧。”
幸梓璐有些疑惑,禹惜惜按理来说每天都晨跑不应该会和戈诗筠体力一样啊。于是走过来,戈诗筠又附在幸梓璐耳边传达,幸梓璐恍然大悟。
于是幸梓璐也道:“我也是,而且有点饿了。”
三人都是这样,唐凡松自然就跟着一起走了。下山的路上有公共厕所,幸梓璐,戈诗筠和禹惜惜进了厕所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下山的路走的慢了许多,一是因为下山本就陡峭,自古下山都是慢慢走,二是因为禹惜惜身体的原因,戈诗筠和幸梓璐都刻意的放慢了速度。
可禹惜惜面色似乎越来越,难掩痛苦神色。
打到了一辆出租车,走在车上,这次戈诗筠还在中间,禹惜惜仍然在她左边。
一路上颇为安静,戈诗筠和幸梓璐都不怎么说话,禹惜惜一上车就闭着眼睛,这样的氛围下,唐凡松也有点困乏了。
就这样一路安静,到了校门口。
戈诗筠扶着禹惜惜下车,幸梓璐帮忙拿着她们三个的东西。
唐凡松:“我送你们到公寓楼下吧。”
戈诗筠:“不用了,你们的楼和我们的楼不在一起,你回去就行了。”
唐凡松还想找个理由说点什么,却听到远处有人呼唤戈诗筠禹惜惜幸梓璐。
她们往声音的那个方向看去,是池怀玉和一个男生。幸梓璐和禹惜惜没见过,戈诗筠却是今天才认识,那个是池怀玉的发小曹祺瑞。
戈诗筠对他们挥了挥手。
“我室友在那,我们先走啦,拜拜。”言罢戈诗筠便扶着禹惜惜,旁边还跟着幸梓璐一起走了。
唐凡松没说什么,只道了个别也向自己那边的公寓楼走去。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