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属开玩笑吧!
小院到门口没有血迹,家中沙发底下却发现了血迹,高北被枪击中脑袋后,也几乎不可能会有力气爬那么远。
文十念严重怀疑高北是在高南家里中枪的,而且通过自上而下的弹道来看,凶手一定是在高处的。
在家里这种场景的话,也有可能高北是坐着,而凶手是站着的。
法医鉴定说高北全身没有挣扎的痕迹,那可能就是熟人作案了。
高南到底在隐瞒什么,又到底是在为什么掩护,这个时候了,不是应该问讯高南吗?
文十念又将资料往后翻一页,果然,又出现一页记录。
(高南十分抗拒问讯,但在刑警的再三要求之下不得不同意了)
刑警:“你能不能再描述一下,当时丢下高北的那辆车?”
高南不耐烦极了:“我说了,我当时在厨房,没看见那辆车。”
刑警:“但你说过有一辆车。”
高南依旧不耐烦:“是,我都说了很多遍了。”
刑警:“你说当时你打开门,高北就坐在门边,伤势严重,血流不止,所以他从来都没有进过屋子,是吗?”
高南:“是!”
刑警:“那我们怎么会在客厅里面发现血迹。”
高南皱眉:“可能是我进屋子报警时不小心弄上的吧。”
刑警:“那你为什么又要把其他的血迹,比如说门口的清理掉呢?”
高南依旧皱眉:“当时医生都说了我弟弟会没事,难不成我要把血迹都留在那里吗?”
刑警:“所以你是先清理了地板才去的医院吗?”
高南:“我当时吓坏了,不知道该做什么事,看见地上的血迹碍眼,就直接清理了啊。”
刑警:“高南,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老实交待,死去的是你弟弟,你难道就不想抓住真凶吗?”
高南烦躁:“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刑警:“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家里会有男人的裤子吗?”
高南烦躁:“我是一个人住的,那裤子应该是我弟弟留下来的。”
刑警:“那裤子并不是高北的,高南,裤子是不是你男朋友的?”
......
(高南对问题拒不回答,称肚子不舒服,最后不得已为高南叫来了救护车,问讯不得已结束)
整篇资料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文十念又把资料来来回回的翻阅很多遍,确定完全记下来之后,才又向江维重新开口。
“江队,资料我都记下来了。”
“后面我们要干什么啊?”
江维抬起头,打量着文十念,剑眉星目,气势逼人。
“确定都记下来了?”
念念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
“江队想问什么的话就直接问吧。”
看着江维的神色,念念不自觉的有一点小傲娇,嘴角都快飞起来了。
江维也不客气,冷笑一声,直接开口问道,“那你觉得下一步调查应该怎么做?”
文十念略微思索一下,便直接自信开口,“高南很明显就是在为人打掩护。”
“从基本情况来看,我更倾向于这个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所以我觉得,应该先找到这个人。”
江维点点头,看来这次来的新人,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
“我们已经向高南询问过了。”
“高南没有结婚,对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拒不回答。”
“高南住的院子偏僻,没有邻居,附近也没有监控,所以现在还没法找到这个人。”
那这就难办了,文十念皱紧眉头,“有没有问过高南的父母?”
江维转身,又从桌上翻出另一份资料,递给念念。
“高南高北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他们的母亲刘眉基本上不管姐弟两人的生活。”
“刘眉甚至连高南怀孕都不知道,更别说孩子的生父了。”
文十念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听着江维的描述。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把高南抓起来,言行逼供吧。”
就在文十念说出此话的瞬间,一道如暖阳般温柔的声音传来。
“怎么不能呢?”
文十念一惊,循声望去,来人容貌不张扬,也不放肆,温和的眉眼里张扬着自信。
她只穿着最简单的灰色衣裤,绑着低低的马尾,却显得英姿而又飒爽,这是一个很“帅气”的女人。
陆妤夏。
念念知道她,刑警队的另一个神话,和江维是拍档。
陆妤夏看见念念的目光,笑了,继续开口,“只要我们能证实高南在说谎,就能对高南进行控告。”
文十念双目注视着陆妤夏,点点头,说的对。
陆妤夏亲和的向念念伸出手,“你好,我叫陆妤夏,你就是局长说的,新来的实习生?”
文十念微笑着回握,“妤夏姐你好,我就是新来的实习生文十念,你直接叫我念念就好。”
两人双手一握即松,“那我就不客气了,念念。”
文十念点点头,继而疑惑的开口。
“妤夏姐,刚刚你说的证实高南说谎,要怎么证实啊?”
陆妤夏弯唇一笑,“很简单。”
“目前我们理论上已经基本上确定高北是在屋内被枪杀的。”
“接下来,我们只要实际上证明高北是在屋内被枪杀的,就能证实高南实在说谎了。”
念念被陆妤夏一点就通,双眼顿时发亮,惊喜开口。
“你是说法医现场重建?”
陆妤夏点点头,“没错,不过可不止现场重建那么简单的。”
“现场已经被高南清理过了,得让犯罪调查团队完完全全的重建。”
这话一出,文十念不禁苦恼,“完完全全的重建得回到犯罪现场。”
“高南是不会同意我们进去的。”
“不、我们不需要高南同意。”陆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