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萧鹤穿好书院衣服,坐上马车去国子监。
“听说今日监里来了个新生,是国师介绍过来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竟能得到那位大人物的法眼。”
“是啊,国师可是从我朝建立之初一直活到现在的人物,当年更是随着初代皇帝打仗,可是百战百胜的人物啊!”
学子们脸上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并偷偷往身后看,对这坐在后面趴着睡觉的人轻视。
“你们说,陪伴在国师身边的人会不会换人啊?”
“那肯定的,毕竟当初某人入学,国师也只是走个过场,这次来的可是国师亲口找师长说的。”
众人谈论的话越来越大,仇子明坐在那人身边,一动不动,注意力一直在书本上。
“哈哈哈,依我看,也就那个私生子才想着巴结这平安王了。”
“是啊,一介草民若不是命格特殊,怎么可能有机会与咱们一起学习。”
有人胆大直接朝后面的人喊道:“喂!仇子明!不如你换个位置吧?我怕新来的学生来了,他啊就不跟你玩呢。”
仇子明听到别人的话,并没有理会,而是看向身旁之人。
他坐起身,离开座位,手上是一本厚厚的书,然后把这些说话的人都给揍了一遍。
“清谙!你想造反不成!”
夫子带着萧鹤走进来,见到平日里总是睡觉的弟子竟敢上手打人,气的火冒三丈,早不打晚不打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打人!这刺头,存心跟我没完是吧!
他走过去拉开他们,问都不问直接让清谙去罚站。
“目无尊长,没大没小!给我滚出去面壁思过!”
他愤愤的看了夫子身后之人一眼,就离开了。
萧鹤有点不明白这人莫名来的敌意,只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感受到其他人对自己投来打量的目光,他也只是淡然接受。
“哎,百里公子,你是哪家的啊?我熟知京城各大世家,从未听过百里这个家族。”
一位穿戴华服,披金戴银的公子哥走到他身旁问。
“我家只是普通的商贩,家里长辈决定来京城做生意,然后委托熟人帮忙介绍的。”
那名公子哥显然不信,又过问了他现在的住所,在得知竟然是在西街的时候,面露鄙夷。
“哼,看来又是个没脑子玩意儿。”
大家伙儿当得知萧鹤来自西街的时候,都离他远远的,只有仇子明偷偷给他递了一张小纸条。
【那人是司家三房嫡三子,你还是小心为妙,近日司家嫡女分为郡主,风头正盛,在学堂,尽可能的躲着点他。】
萧鹤感激的朝他点头微笑,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看来,这国子监也并不是都坏,还有几个不错的,不过要插进去太难了。
偷偷打量起周围人,基本上各个都是家中有三品以上的官员,要么就是祖辈立下大功劳,只是大部分人都在司家那位三公子身边,不太好接触啊!
他坐在座位上低眸沉死,那些人大半都会拍马屁,不太好接触啊,而且就算是心存不满,也不会帮助自己撬动那艘大船。
就这样,他平静的度过了一日,下午,清欢和余思折一起赶来接孩子。
“那就是你在这几百年不回去的原因?”
余思折看向清谙,是个不错的好苗子,只是没有合适的功法,长寿也就那一两百年的时间。
“嗯,这几次轮回下来,他很快就可以找到合适的功法,到那时,就麻烦你帮我看着他了。”
余思折吃着瓜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之人,确定?这人真确定?
“舍得?”
“不舍又如何,我跟他在一起,总归要做到取舍的,而且多年不会仙界,我怕天帝会怪罪下来。”
“唔……我觉得你的担心是多余的,谁会罚你,天帝那混蛋也不会罚,而且那货现在说不定正追妻火葬场呢!”
“嗯?什么……追妻火葬场,天帝天后二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很好吗?”
余思折看看身旁的人,心里回忆起在上面的那段时光,自己天天都跟着坠仙台看着那群小情侣,是咋虐恋情深的,但看看旁边这个为了爱人停留下界多年的挚友,不好明说。
“等你回去就知道了,哎!你看,那是不是我义子?”
“小鹤!”
余思折挥手喊道,众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到二人身上,在人群中的清谙和萧鹤也是,一个是欣喜,一个却又另一种情绪,说不明道不清。
“清欢,过几日我的乔迁之宴你要来啊!”
“自然,秦烨要不要我带京城最好的美酒来?”
“当然,京城的醉话酿,是我最想尝尝的。”
他拉着萧鹤离去,而清欢却带着清谙去京城最大的青楼,醉花楼。
“您当真要来此处,若是被人知晓了,肯定会说您这个国师玩物丧志的。”
清欢神君一身青衣踏进里面,妈妈正想上去招呼他们,可见到来人的面容时,不知该不该上去。
这……这这,这位大人物怎么来了?他不是在那摘星楼闭关吗?咋今日会来醉花楼。
她寻思了一会儿准备好言相劝劝国师离开,可这人眼神太冷了,我的楼不会关停吧?
“平安王,要不您把国师给带走吧,我这个小门小户的,就做点小生意,这位咋就上门了啊?”
清谙明白她的顾虑,解释国师为何来的原因,“国师只是听闻这醉花酿味道极好,想来尝尝,带回去喝罢了。”
妈妈一听,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想要醉花酿,那就好,那就好。
她换上笑容,带着二人去包厢,没等进门,就见一位醉熏熏的汉子挡在他们面前,在清欢身上动手动脚。
“美人,来!喝一个。”
他端着酒杯,在清欢身上上下其手,妈妈看了想出声提醒,只见那醉汉被国师一只手扔到楼下。
“你这里的治安真不好啊,有待改进。”
“是是是,我这治安确实不咋地,草民一定,一定命人好好改进。”
她站在一旁赔笑,心里却在滴血,这一伤,要多少银子啊,哎哟,这大爷一来,我的私房钱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