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扶着太后落座后,便拉着顾笙笙坐在自己身边。
从皇帝和淑妃进来的时众人的视线就都聚集在她身上,看到那张脸的瞬间顺王终于能体会为何皇帝那般冷血残暴的性格会有变化。
也是这一瞬间,顺王突然明白什么叫做权力和欲望分不开。
这样的绝色,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拥有。
顾笙笙抬眸巡视四周,目光落在李承明身上。
李承明的身份还不足以坐在宫宴上,只是随侍怀王而已。
遥遥一望之间,李承明察觉到顾笙笙的目光投向自己时,心头还是忍不住悸动起来。
难不成,她对自己还有旧情?
如今的顾笙笙和从前的顾笙笙已经不同,她是皇帝的女人,可若她心里有自己,那不是也正说明在顾笙笙心中自己胜过高位上的九五至尊。
李承明心如擂鼓,不敢再往下想。
可血液里却叫嚣地催促着他去试探一番。
李承明在怀王身旁侍立,怀王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道:“淑妃刚才那一眼,是在看你?”
“怎么会,淑妃必定是在看怀王,王爷难道忘了小人是怎么被赶出顾家的么?”
怀王睨了他一眼,觉得李承明的话有几分道理。
既得了美人的青睐,他又怎么能让美人失望,放肆的目光落在顾笙笙身上流连不尽。
那恶心下流的目光恨不能化成一双手,贪婪痛快的抚过她每一寸肌肤。
察觉到怀王炙热的视线,顾笙笙不动声色的往皇帝身边靠了靠。
“怎么了?”皇帝看向她关切的问道。
顾笙笙欲言又止,目光往怀王的方向瞟了一眼又赶紧收回来,小声嗫嚅道:“臣妾有些害怕。”
皇帝倏然抬头看向怀王,怀王那放肆的目光还未来的及收回便和皇帝阴冷的目光撞个正着。
他赶紧抬起酒杯,假装喝了口酒将目光错开。
皇帝握手成拳,要不是自己刚登基没有几年,根基未稳,恨不得现在就将这宵小竖子凌迟活剐才能泄恨。
一双温热的手将皇帝紧握的拳打开,十指相扣住。
“陛下,今日不宜动怒,来日方长,臣妾受的住这点委屈。”
听到她的话,皇帝不免动容,现在不是和怀王等人撕破脸皮的时候,所以顾笙笙的主动退让他有了缓和的借口。
有那么一瞬,皇帝也曾想过若顾笙笙让自己替她讨要个说法时,他又该如何。
他不想让她为难,也不想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好在,她足够懂事。
“笙笙真是朕的解语花。”
说着,他大手一伸将人拉到御座之上,亲近之时还不忘给怀王一记目光。
怀王面上未显,心里却道:等到本王坐上皇位之时,一定让你亲眼看着那时本王是如何疼爱你的爱妃。
宫宴上的气氛诡异,众人各怀心思。
片刻后,顺王提杯说些冠冕堂皇的吉祥漂亮话才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酒过三巡,怀王高兴之余便赏了李承明一杯酒喝。
李承明笑着接下,正要喝时酒杯却被一个宫女不小心碰洒。
那宫女赶紧屈膝道歉,怀王瞧着她有几分姿色出声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那宫女赶紧跪在地上,轻声回道:“奴婢是栖梧宫的宫女,夜里天凉来给淑妃娘娘送件衣裳走的匆忙这才不小心撞到此处,还请怀王恕罪。”
听到是栖梧宫里的,怀王的怒意顿时消散。
“你既然是淑妃宫里的那本王就不多做计较了。”
“奴婢谢怀王,奴婢这就为大人重新斟酒。”
伶月动作麻利的将李承明的酒杯斟满后才退开朝着淑妃走过去。
淑妃见伶月过来,轻声和皇帝说道:“陛下,臣妾该是喝安胎药的时候了。”
皇帝闻言抬头看了眼伶月,点了点头说道:“好,你若不舒服便早些回去,宫宴结束朕去陪你。”
顾笙笙点点头,转身又冲着太后盈盈一拜后才退出宫宴。
“都准备好了?”
“娘娘放心就是,”伶月说完将手里的披风递给婵儿,帮着她一起为淑妃整理好。
宫宴安排在琼花台,走出来没有多远就有一处暖阁。
顾笙笙坐在暖阁里时还能听到宫宴上的声音,这个位置到是比她想的还要进一些。
她看着面前的安胎药,想了想还是如往常一般喝了下去。
汤药苦涩,尽管顾笙笙一开始就知道她这胎是假的,她腹中根本没有胎儿,不过是团血气罢了,可临到头还是不免有几分难以言喻莫明的情绪。
李承明看到顾笙笙离席后,心里就开始飘摇不定。
他知道现在不是去找她的时机,可总觉得心里像有团火似的叫他不能安稳。
片刻后,他低声和怀王说道:“小人出去方便一下。”
怀王兴致缺缺的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自便。
李承明从宫宴出来后寻了一圈不见顾笙笙的身影,还以为她回了栖梧宫。
那他可就白出来一趟,正悻悻的准备回去,突然看到暖阁内的那道身影。
他大着胆子过去,见周围没有人守着便急忙推开暖阁的门。
“是谁?”顾笙笙听到声响起身看过去。
“笙笙别怕是我。”
李承明走到她跟前,也不知顾笙笙身上熏了什么香,搞的他只觉得热意上涌,心猿意马起来。
顾笙笙脸色清冷的往门口走去,想要离他远些。
“笙笙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住口,你见到本宫还不行礼,竟然还敢直呼本宫名讳,我看你是活够了。”
李承明没想到顾笙笙翻脸这么快,全然不顾旧情。
顿时火气上涌上前一把抓住顾笙笙的手,说道:“你现在以为你当了嫔妃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要是陛下知道你和我曾经那点旧情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