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时一撑着雨伞从自己家的小巷子里出来,小心的跃过路口淤积的水洼,走到大街边的商铺下面。他随手收起了雨伞从口袋里拿出大米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我出来了,是的,大概十分钟就过去了。恩,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就这样。恩?”
走过街边的咖啡屋,被橱窗内打扮反季节的女孩小小的惊了一下。不过此时不是惊讶的时候时一收起手机,加快脚步向目的地走去。
时一,汉族,滨河市二中,高二年级学生,现在正是介于幼稚和成熟,叛逆和热情的十七岁。他个子不高,相貌也只是五官端正的中等相貌。让人稍微能注意到的就是一般高中生特有的那种稚气和不羁在他脸上已经隐约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仿佛能把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的稳重和可靠。
是的,时一是个普通家庭中的普通男孩。
他家境小康,一直与当警察的父亲相依为命。在他十岁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但并没有对他的性格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他运动能力不错,学习成绩中等偏上,既没有十分努力,也没有过分的懒惰,反正就是这种不让人操心的程度。即使下个学期就升到暗无天日的高三,他也不显得怎么紧张。
时一的学校很普通,虽然说是重点高中,但在重点不少的滨河市也只能算中等水平。在左邻右舍看来,时一完全可以称的上是令人放心的孩子。听话,孝顺,在学校也从来没有因为惹是生非叫家长,朋友也有不少,为人随和,老师的评价也不错,所以偶尔也被亲戚当成正面榜样来教训自己家的顽劣小子。对此现象,时一只能抱以苦笑。
如果让时一自己形容自己,那便是普通,普通的家境,普通的学校,普通的学习成绩,普通混着每一天。
但就算是这样普通的少年郎,其实也有一点点青春烦恼的。比如时一一直关注从初中以来就一直是同学的一位女生,尤其是现在两人成为了同桌,更是有了不少的机会。但时一认为这只是在被荷尔蒙影响下的青春悸动,因为时一对她并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不过这种小小的烦恼也要暂时被丢在脑后了,因为目前需要他考虑的,是去参加父亲的婚礼。
“师傅,麻烦载我去兴隆酒店。”
从街上打了一辆的士,时一坐着车去举行婚礼的酒店。
对于父亲的再婚,时一是打从心里支持的,女方他也见过,虽然带着一个女儿,不过人品令他比较满意,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父亲终于决定和女方结婚。
自从母亲过世后,时一和父亲这两个大老爷们一直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虽然后来完全成了时一照顾父亲,可家里没有女人始终感觉少了些温暖。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警察,他的工作十分的忙碌。在时一看来,父亲早出晚归的工作确实太累了,早就应该有个贴心的女人照顾他。
他相信母亲也会支持他的选择。看着父亲略显花白的头发,时一也时常替他着急,毕竟他从小最尊敬和最崇拜的就是身穿警服的父亲。
的士走了七八分钟,来到了一个中等规模的酒店前。时一付钱下了车,整整衣服向酒店走去。
由于父亲是再婚,所以不象年轻人那样大操大办,只叫了一些亲戚和朋友来聚一聚。时一走进了酒店,很快就找到了办喜宴的地点。虽然现在还没有到正午十二点,但邀请的来宾已经差不多都到了。
父亲邀请的来宾大概有四十多人,大部分都是父亲的同事和他们的家属。时一细心留意,发现他们不愧是警察出身,一个个都是眼神犀利。即使是面带微笑,这种感觉也没有消失。
之后便是日常的询问,从学习成绩到学校情况,时一和几个叔叔说了会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鞭炮声,接着,打扮喜庆的父亲和女方,不对,是时一的继母被欢笑的客人们涌了进来。
婚礼的气氛是快乐而热烈的,所有人都为这对新婚夫妇献上了由衷的祝福。父亲和继母拜过天地后,宴会正式开始了。
大概所谓的同甘共苦就是一起吃饭吧,所以国人的感情都是在饭桌上交流的。父亲和继母笑容满面的挨着桌子敬酒说话。
“来,爸,白阿姨,祝你们新婚快乐,生活美满。”
时一的继母姓白,名字叫白雪,是个个体服装店的店主,也是同样的半路丧夫,经过朋友介绍与父亲认识的。时一端起饮料杯,微笑向两人说道。不过在称呼的时候,他始终没有开口叫过她母亲。在这些方面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就在这场规模不小的婚礼气氛达到高潮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角落中传来
“你少管我的闲事当好你的时夫人去吧,我的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个穿着松松垮垮的服装,短发染成淡蓝色,一幅小太妹模样的少女扔掉饮料纸杯后大声的向时一的继母叫了起来。她似乎就是继母的女儿,但是心情显然相当不好,在和母亲吼完后,接着她怒视着时父,咬牙切齿的叫道。
“还有你别以为你找了我妈妈就可以让我叫你爸爸!我绝对不会答应的!”少女说完,突然从旁边的客人手中抢过酒杯,将满满一杯酒泼向了时父。由于四周都是客人,时父一时没有躲开,西装上立刻撒满了酒液。来宾突然间都安静了,时一从座位上站起,向这边走了过来。
“晓曼你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
也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白雪突然伸手打了女儿一记耳光。虽然时父迅速的拦住了她,但耳光还是帼在了少女脸上……
“你打我”少女捂着被打过的脸,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面容。白雪似乎也后悔了,落下的手在微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