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好不容易睡着,却被一通电话吵醒,简怀瑾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拿着电话,半梦半醒地怒道。
“哥,哥哥,不好了。”电话另一边的陈原急促道。
“陈原今天是年初一。”
“我知道哥,可是……”
“你说什么。”简怀瑾瞬间清醒了。
“那个秦老师一早去了你那个便宜大哥的别墅。”
“妈的,几点钟的事。”简怀瑾跳下床,火急火燎从衣柜里随便拿起一件外套,牙不刷脸不洗,连睡衣睡裤都不换,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抓起车钥匙就往地下车库赶。
“哥,你先别急,跟踪的人刚来报,我就打电话给你了。”
一想到秦望舒与他那便宜大哥就要抱一起了,他能不急吗,简怀瑾边走边对电话道,“继续跟着。”
简怀瑾刚想挂电话,陈原急着道,“等等,哥,先别挂,我一直一个疑问。”
“有屁快放。”
“你那个别人的未婚夫小情人,不会就是你大嫂吧。”
陈原没等到回应,只等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这反应无疑了,若不然为什么三番两次强调,秦望舒只要与他那便宜大哥见面必须立即回报,昨晚还特意发信息给他重复了这件事,综合结论,只有一种可能,简怀瑾口中那个别人的未婚夫就是秦望舒。
如果真是秦望舒,简怀瑾是不是畜牲了点,陈原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怀里的小美人,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一脸疑惑道,“陈哥,我很乖的。”
……
简怀瑾一停好车,车门都没关,就踩着他那双拖鞋往简怀仁别墅大厅跑去。
“张叔,秦望舒呢。”刚进屋,简怀瑾就看见管家张叔正端着一杯牛奶从厨房出来,简怀瑾急道。
“秦先生……”
“嗨,小朋友,新年好啊。”
张叔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温柔的脆声打断。
简怀瑾闻声看过去,坐在桌子旁的冉竹猗,正支着下巴偏着头,用那双既温柔又蛊人心的眼睛正冲着他微笑。
简怀瑾微微一怔,被那双微眯起的桃花眼看愣了好一会,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那天他父亲回家了一会,晚上他妈妈就疯了起来,拿起刀嘴里不停说着,“我要杀了你这个野种”可能那时候他的妈妈把他当成了他那个便宜大哥吧。
当时他又小,害怕急了,趁佣人们忙着制服他妈妈时,跑了出去。
雨下得很大,他边跑边哭,嘴巴还念叨着,“我不是野种。”
眼泪与雨水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摔在水坑时,哭得更厉害了,就在这时,雨突然停了,他抽泣着把他那张哭花的小脸蛋慢慢抬起。
第一眼看见就是冉竹猗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很温柔,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冉竹猗上下打量了一下简怀瑾,微笑道,“你这是……”
简怀瑾随即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裤,不自在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尴尬道,“冉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简怀瑾走到冉竹猗的餐桌对面坐下,管家也随即跟了过来,把牛奶放到冉竹猗面前,“小少爷,你想吃点什么。”
“张叔您不用理我,你忙你的。”他牙没刷脸没洗吃啥啊,心里嘀咕道。
“好的。”
简怀瑾发现从他落座后到现在,冉竹猗还盯着他看,目光有些放肆,看得简怀瑾耳根都微微泛起了红。
简怀仁说得没错,他这个弟弟很纯情,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么纯情的小狼了,有意思,
“我昨晚跟你哥喝酒喝得太晚,加之住的地方离这有点远,就凑合在这住了一晚。”
简怀瑾眼神有些闪夺,不太敢直视那双的眼睛,小时候他觉得这双眼睛很温柔,怎么现在看来有种会勾魂摄魄的感觉,
“这,这样啊…”
冉竹猗露齿一笑,“是啊,不过你别误会,我跟你哥只是朋友。”
简怀瑾想了想,“那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还能怎么认识,物以类聚呗,冉竹猗微眯起眼睛道,“我是在怀仁留学时认识的,挺多年了。”
果然,那张只拍到半张侧脸的人,就是他苦寻多年的人。
他派出去跟踪简怀仁的人传来的照片中,有一张拍到简怀仁与冉竹猗侧脸的同框照。
因为只有侧脸,很难确定,当他叫人留意这个侧脸照片的男人时,不巧简怀仁就回国了,当时他叫人继续蹲守那个男人与简怀仁出没过酒吧,可照片上这个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出现过。
后来简怀瑾想拿照片来问简怀仁来的,都被他强压了下来,如果问了,无疑不是向简怀仁坦露,他一直派人监视着他……
“冉大哥,跟你也认识挺多年了。”
冉竹猗挑了挑眉,“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我认识你可比认识怀仁还早。”
“冉大哥,你知道吗?你当年给我画的那幅会掉珍珠的美人鱼,我至今还珍藏着。”简怀瑾有点不高兴继续道,“你当年明明答应我,会再来陪我玩的,你食言了。”
冉竹猗努力回想了一下,还是想不出来,他居然还会说这种话,他向来薄情寡义,更不说什么怜悯之心,他敢肯定,哄简怀瑾这个小屁孩,绝对是他有生之年中,做过最慈悲的事。
冉竹猗意味深长道,“对不起啊,小瑾。”
刚开始那几年,简怀瑾一有空就会跑去与冉竹猗相遇的地方傻傻地等着,后来长大了,有了实权就派人各种打寻冉竹猗的下落,可茫茫人海寻找一个只知道一个姓氏,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无疑是在大海捞针。
冉竹猗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简怀瑾,眼尾微微上挑,“你昨晚说,找了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