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呼的飞到顾常青和司机跟前，对着他们吹起一阵冰冷的旋风，旋风围着顾常青和额司机打转，吓得司机当场晕了过去。

“苏医生！是我！手下留情！”

顾常青心思敏锐，急忙起身，对着苏志平举起双手：“你知道，我没有恶意！”

“小强，回来。”苏志平无奈的喊道。

他真心不想暴露自己，但现在看来，似乎有已经不可能了。

小强听话的飞回去，站在苏志平身边，警惕的瞪着顾常青。

顾常青虽然看不到小强，但却能感觉到来自于小强的死亡凝视。那股寒意透彻心肺，——仿佛瞬间置身于冰库之内。

“顾常青，我能看到小强，已经死去的小强。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之前的案子也是因为死去的受害者找到我，我才请你帮忙的。”苏志平表情极为严肃：“我希望你能保密。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个世界，和我们已知的不一样，这一点，相信你深有感触。”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而且，我猜到你会有行动。”顾常青露出痞帅的笑意，伸出手搭在苏志平肩膀：“为了让你说句实话，我也是煞费苦心。”

“我——谢谢你！”苏志平咬牙。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中了顾常青的圈套。他分明是故意去太平间找他，故意说那些话的。

“客气啥？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嘿嘿！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滚！”苏志平使劲甩开顾常青：“注意仪态！跟我保持距离！”

“是！苏医生！”顾常青突然严肃起来，还对着苏志平行礼。

苏志平翻了个白眼，眼看天色越发的黑沉，苏志平也不想再耽误时间。而且，确实需要顾常青的帮忙。

他对着顾常青勾勾手指头：“你过来。”

……

已经凌晨一点，大力还是不肯老实交代。

审讯员崔琦被大力气得无可奈何。

“我饿了！你去给我定夜宵！我现在是配合你们，不等于我是罪犯。我有人权！不然我会投诉你们！”

大力嚣张的对着崔琦嚷嚷：“我知道你们警察也怕投诉。只要接到投诉，你们就会被扣奖金！哈哈！”

“你？！”崔琦气得站起来，真恨不得暴揍他一顿，但是不敢。

“崔琦，你出来。”顾常青进去对着崔琦说，随即又看向大力：“我们目前确实没有找到你犯罪的确凿证据，不过，我路上遇到一个算命的。让他替你算了一挂，他说你作恶多端，会被老鼠活活啃死。”

“哈哈哈哈！你们警察也太无能了。居然拿算命的吓唬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大力爆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你好自为之。”顾常青和崔琦一起出去了。

他们刚出门，审讯室内的灯突然就灭了。

平地冷风骤起，室内温度骤降。随即，一只只巴掌大的老鼠凭空出现。暗淡的月光下，老鼠很快聚集成群……

小强悄无声息出现。他对着大力不断地吹冷风。风里还有腐臭味道。

“来，来人！”

大力狠狠地咽了口吐沫。他的直觉告诉他，危险！

“警察！来人！来人！”

……

大力不停地喊叫，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人进来。

玻璃窗外，顾常青等人安静的注视着审讯室内的动静。

他们都看不到小强和老鼠。

崔琦觉得纳闷：“顾队，你这是玩的什么新式方法？关灯就能让他老实交代吗？”

“哦。这是心理暗示，我跟一个心理专家学的。试试呗。反正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顾常青淡定的撒谎。已经答应苏志平保守秘密，他是绝不会失信的。

三个小时后，大力满脸惨白晕倒在椅子上。

顾常青和崔琦进去，打开灯。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大力猛地睁开眼，看到顾常青和崔琦就跟看到亲爹一样：“顾队长，我交代！我交代！呜呜呜！”

……

三天后早晨。

墓地。

苏志平和顾常青站在小强的墓碑前。

“小强，你安息吧？坏人已经抓住了。法律会给他应有的惩罚。”顾常青心情沉重。那么年幼的生命承载了父母无限的希望，却被坏人害死了。这个世界，要是没有坏人就好了！

“小强，对不起！是我无能，没能早一点发现坏人，如果早一点发现，也许你就不会死了。”顾常青心里特别自责。身为一名刑警，他特别希望能将罪恶杀死在摇篮里，可往往无能为力。

“谢谢你们！你们已经尽力了。”小强声音忽然响起。不过只有苏志平能听到。

他寻声看过去，发现小强就悬浮在不远处的槐树上。小强在对着他挥手：“苏哥哥，替我跟顾队长说声谢谢。我要走了。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跟爸爸妈妈多交流，而不是生气离家出走。”

“一路走好。”苏志平对着小强微颔首。眼中却忍不住浮现一层氤氲水雾。

“你说什么？”顾常青有些懵。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小强爸妈需要雇一个靠谱的护工。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还真有。我同事爸爸生病雇的那个护工还不错……”

……

两人边聊边离开墓园。

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强含笑的影子逐渐消失不见。

西郊废弃的化工厂内。

长满苔藓的操作台上，一个穿着洛丽塔裙子的女孩被捆在上面。

她的眼中写满恐惧。她的嘴巴被封条封住。

在她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黄色雨衣的男人。

男人看着女孩，欣赏着她眼中的恐惧和绝望，慢慢的举起手中的美工刀……

“欢迎主人回家！”苏志平回到公寓就听到清脆甜美的女声，吃惊的瞪大眼。——发出这美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