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往怪物城的路上,小莫一直不停挣扎,但都无济于事,最后只好摆烂了。
该死,才刚刚找完勇者麻烦,又在想那人了。
“‘他’不在了,却又把这种烂摊子丢给我,这让我很难搞啊。”影王喜羊羊一边飞行着,一边小声不满地嘟囔。
真不知道另一半的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昏迷着。
就这么想着,影王喜羊羊加快了飞行速度。
此时的勇者喜羊羊还沉浸在噩梦之中,被黑暗和各种过往层层包裹着,不可自拔。
一顿闪光而过,勇者喜羊羊猛然睁开眼睛,冰蓝色的瞳孔剧烈闪烁着,额头这儿还挂着冷汗。
看了看捆住自己的巨树,又看了看周围,勇者喜羊羊叹了口气:“呼……呼……原来是梦啊……”
他的脑海中还在不断回放着当时妙狗国封印空间猫喜对自己所说的话:
“就算你做的再好,再完美,一但发现你不是他们想象的样子,他们还不是照样骂你,攻击你,伤害你。”
“他们,就是累赘。你应该像我一样,来去自如,所以……抛弃他们不好吗?”
那样的噩梦是无比的真实。
其实在被影王喜羊羊捆在这里的几天里,自己天天都在做这种噩梦。
日日夜夜,都能梦到猫喜向着自己发动攻击,企图用强迫的方式逼着自己承认那些东西,逼着自己承认猫喜也是‘喜羊羊’。
直到现在,心脏还在狂跳不止。
恐惧吗……难过吗……
那些东西……
他怎么可能会承认,又怎么可能愿意承认啊!
即使当时猫喜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当时只能被打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影王喜羊羊带着他的战利品小莫回到了怪物城,为了保险,影王喜羊羊将小莫关在了能够屏蔽能力的地牢里,不过这地牢是偏向后门那里,不处在核心地带。
在安置好小莫之后,影王喜羊羊就赶往核心地带的地牢这儿看望勇者喜羊羊去了。
当影王喜羊羊再看见勇者喜羊羊的时候,他忽然不受控制地皱了皱眉头,心脏这儿忽然 抽痛了起来,影王喜羊羊难得第一次捂住自己的左胸。
“嘶……疼……”
似是若有所思,他抬头向着勇者喜羊羊,疑惑道:“怎么,你哭了?做噩梦了?”
勇者喜羊羊听到这句话,别过头去,不让自己看着那人。
影王喜羊羊明显是被勇者喜羊羊这哭相吓到了,自从诞生以来,他就从未见过谁哭过。
一脸手足无措:“真的哭了啊?”
影王喜羊羊见勇者喜羊羊哭成这样,也不会安慰人,他只得叹了口气,道:
“新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就情绪激动了?这可不像你啊。”
说完还不忘在勇者喜羊面前多晃悠一遍。
这时,勇者喜羊羊开口了,不过给人一种没吃饭的感觉:“我没事。刚刚做噩梦,就忽然吓醒了。"
不过,是真的没事吗?
话音刚落,影王喜羊羊便一把捏住了他的脸,轻轻往两边抽动,酒红眸子里净是嗔怪:
“还没事,就你这点伪装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睛?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另一半。”
见勇者喜羊羊对此没什么反应,影王喜羊羊只得再用点力。
勇者喜羊羊被抽得痛得皱眉,这人怎么和猫喜一样爱和自己的脸过不去?
“如果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连自己都无法相信和珍惜,那无论他再怎么拥有一群朋友,他也还是会活得不开心的,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影王喜羊羊见勇者喜羊羊紧皱着眉头,不由得松开了手,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说道:“让我猜猜,你所做的噩梦内容大概是……朋友,是否是‘累赘’吧?”
勇者喜羊羊听到这儿,瞳孔忽然一收缩,不过这变化可逃不过影王喜羊羊的眼睛。
影王喜羊羊的嘴角上扬。
可以看到,勇者喜羊羊浑//身上//下颤//抖不止,顿时让影王喜羊羊哭笑不得。
该如何回答呢?
是回答‘是’,还是回答其他?
此刻,勇者喜羊羊才知道,他可以对任何人说谎,但却唯独对另一个自己影王喜羊羊无法说谎。
勇者喜羊羊与影王喜羊羊面面相看,气氛,一时之间陷入沉寂。
良久之后,勇者喜羊羊开口了,许是刚刚哭完,那哭腔之中带着浓浓的悲伤和委屈:
“没错,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我想……或许,他们都不是累赘,我自己才是那个累赘吧。”
或许,在很久之前,勇者喜羊羊真的有蹦出过‘朋友是累赘’这个想法。
随着时间的一点又一滴地过去,最终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和释放。
影王喜羊羊不解地皱了皱眉头,他双手抱胸,轻声问道:
“又是这样……你实话告诉我,那些不堪和过往,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去?”
怎么可能是累赘呢……
虽然老早就知道勇者喜羊羊会怎么回答自己,但真的听到这回答和表态的时候,还是会无比郁闷和不解呢。
‘他’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早早地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悄无声息的,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说是心疼也好,说是气愤也好,说是鄙夷也罢。
影王喜羊羊心疼。
另一个自己真不愧是付出型人格,一手揽下了这么多不属于这边的责任不说,还动不动就说是自己的错。
可分明,那些多余的责任都没必要啊。
影王喜羊羊气愤。
另一个自己是完美主义者,无法坦然接受自己的不堪也就罢了,居然还会说自己是累赘。
影王喜羊羊鄙夷。
一问到这些东西,就是这态度,另一个自己得是被伤得有多深才会是这个反应啊。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