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昕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赶紧救出苏修清,紧紧皱着眉头,试图想出下一步行动。
工厂废墟附近,士兵来回走动,进行着搜查。
张昕晨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些士兵会在这里,他们到底是要寻找什么呢?
此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发现了,张昕晨立刻躲在一个遗弃的角落,尽量不让自己被人看到。
一声声脚步声传来,张昕晨的心情变得更加紧张。
他知道,如果现在被人发现,自己很有可能丢掉性命,没有见到祝轻,他不能死。
枪声越来越频繁,而刚才发现他的那一队士兵恨不得将这里翻个底朝天。
“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这个是南区,猫,老鼠,狗简直多不胜数。”一名士兵不耐烦的说。
那名刚才发现动静的人沉思了半刻怯怯道:“我没有看的很清楚,只是听到声响。”
为首的士兵一脚踹向他:“废物,一个猫鼠也值得我们一队人找,看都没看清楚,不是有你好看。”
男人低声道歉,指着张昕晨所在的方向:“对不起,对不起,可是里面还没找?要不要把里面也找了再走?万一……”
“找什么找,要是让阿弥拿了头功,我找你人头。”
男人一步三回头看向黑暗处,直觉告诉他里面有收获,但又不敢发出声音,最终默默的跟在队伍后消失不见。
张昕晨心脏砰砰直跳,他想要过去寻找苏修清。
但是,眼前又来了一队士兵让他无法前行。他决定等待适当的时机,机会总会出现的。
这时,一个比较年轻的士兵走了过来,他看上去显得有些焦躁和不耐烦。张昕晨一边躲在角落里,一边试探着不停地观察着。
渐渐地,张昕晨看到了他要寻找的破绽,他在士兵背后看到了一块漏网之鱼的地方。
这是他逃生的机会,他突然起身冲了出去,向那个方向跑去。
幸运的是,他成功跑了出去,喘着粗气,蹲在黑暗的角落里。
只是简单的走私药材,怎么会惊动阎敏清跟常幸江两个人。
还是说他们不是在交易药材,而是在交易别的?
没错,张昕晨在现场看到了阎敏清跟常幸江。
张昕晨落寞的垂下眼眸,他有点后悔前世了解得不多,如果了解得多,说不定他就能阻止这一切。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敏清微笑,目光阴狠的望着炮火连天的大楼:“三叔他想要让越国的百姓受苦,里面交易着上千支枪,一车厢的火药炸弹,我怎能不管。”
常幸江双拳攥紧,面容愤怒,他的眉头深锁,他紧咬着牙关,仿佛在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强烈的愤怒,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引爆一样。
看着这张面容,常幸江几乎都要忘了,他本来的样子。
到底是谁不顾人民的生死?
“他都成那样了,双手双脚都让你砍了,他能怎么害?阎敏清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他都那么可怜了,你还不能安生?你们还要让他顶着莫须有的罪名死。”
阎敏清欣赏着常幸江的愤怒,眼眸中带着愉悦的光:“要怪就怪他无能,相信那个人的话。”
常幸江冷嘲:“越国谁敢跟你作对,你要是想杀他何必安这莫须有的罪名。”
不过是父子两的斗争,为什么拉上那个可怜的人,他一辈子都没争过什么,亦没害过人。
阎敏清紧盯着常幸江,不错过他眼中一丝表情,除了愤怒只有愤怒。
“南安国的苏家,苏修清,他们合作,你说我安莫须有的罪名?难不成是我逼他们合作的!”
张昕晨脑子嗡的一声炸了,枪支!!
苏老爷子骗修清来越国送死!!
他要弃了修清,没错,他就是在杀苏修清,因为他无法掌控了,所以就设计让苏修清进入越国王家的争斗。
不管他成不成功,苏修清都得死,阎敏清绝不会容忍与国王合作的人活着,他会把苏修清划分为国王的同党。
原来如此,他就说前世苏修清的身体怎么会中毒。
张昕晨拼命的回忆那些零碎的记忆,尽量努力的将他们拼在一起。
“桃玉儿,你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让我杀了阿江,不然以他护你的心,怎么会让你活得这么凄凉。”
“清哥,你毒又发作了,他又威胁你了?”
“该死的阎敏清,就知道逮着清哥一个人坑。”
一个又一个的片段快速闪过脑海,张昕晨被回忆折磨,痛苦的双手抱头。
“江哥哥。”
一道娇弱的声音制止了张昕晨的回忆,张昕晨猛的抬头看去,眼中痛苦之色还没有退下去,腥红的双眼盯着被士兵控制住的少女。
她脸上带着不同常人的白,眼神黯淡,瘦弱的身体似乎连一阵微风也能够吹倒。
她身穿着一袭的色的长裙,看上去既柔软又脆弱,她的头发黑亮如丝,却杂乱无比。
在她面容中显露的疲态,让人感到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磨难。
常幸江发疯似的奔向女子:“小玉,阎敏清,你敢伤害小玉我不会放过你,快点放开她。”
张昕晨试着将他们联想在一起,在看到桃玉儿时他记起来了一些事,他离世后曾跟随苏修清来到过越国。
苏修清在这次的交易中很有可能重伤,被阎敏清活抓,苏明找不到苏修清,便想他已经死了。
苏修清在工厂中重伤,李云敏陈小纭护着苏修清到,只有陈小纭死了。
阎敏清一开始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苏修清,在此之前他把苏修清调查的清清楚楚,又或者是苏明告密。
以他对阎敏清的了解,苏修清中毒之事就是在这里了,并威胁苏修清一直为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