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臭?”
白星弈露出迷茫的神色。
有点深奥,他没太听懂。
沈秋歌伸了个懒腰,躺在炕上,十分慵懒的说道:“明天我自己出去溜达溜达,你该干嘛干嘛,不用管我。”
白星弈立马道:“媳妇,我还是和你一起溜达吧,反正现在都没啥事儿干,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我说我要自己出去。”沈秋歌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我怕你一个人不安全,带着我我能保护你!”
“就你?我怕你被揍的趴地上哭。”
白星弈也不反驳,就是噘起嘴,不说话,那样子像极了被丈夫嫌弃的委屈小媳妇。
沈秋歌觉得好笑,“行了,我又不是出去找汉子,你瞧你那样,摆脸子给谁看呢。”
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淑女形象慢慢没有了。
白星弈更难过了。
他眨着一双丹凤眼,眼里满是‘我很委屈但我不说’的神情。
搞得好像沈秋歌负了他一样。
“行了行了,你爱跟着就跟着,但我告诉你,你跟着我可以,但你要是敢给我添乱,别怪我和你翻脸。”
白星弈立马笑了起来。
挂着俩酒窝道:“我不添乱,我就跟着你。”
“嘿嘿,媳妇,这天也不早了,我烧点热水,咱俩洗完脚就睡觉吧。”
“行,去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沈秋歌便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出门溜达去了。
白星弈锁好大门,屁颠屁颠跟在自己媳妇身后,叨叨的好像个长舌妇。
“媳妇,你冷不冷啊!”
“媳妇,这大雪地滑,你小心点别摔着。”
“媳妇,你冻手不,手套我给你捂好了,你带上吧。可暖和了。”
“媳妇,你...”
“你再多说一句废话,就给我回去!”沈秋歌回头怒瞪着白星弈。
白星弈立马闭嘴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再说一句话了。
话痨,聒噪!
沈秋歌转过头,黑着脸继续往前走。
不得不说,被白星弈这么一弄,她的负面情绪一下就窜上来了。
连带着想找那些家伙报仇的心情也更加迫切了。
一帮王八蛋,就是欠收拾。
昨天欺负白星弈的那伙人她都认识。
而且其中两个带头的就是和他大哥很熟的两个村子里的该溜子。
所以她昨天才说知道他们身为欺负白星弈。
在她看来,可能是他们想给沈启鹏报仇,就故意找茬,也可能是沈启鹏授意他们这么干的。
不管哪种可能。
沈秋歌都不打算放过他们。
她就是一锱铢必较的人,她就小心眼。
逛了一圈,沈秋歌一处小胡同前停了下来。
这里面有一间平房,是专门给人打牌的地方。
平时村里那些无所事事的该溜子都在这里打牌。
赢了就去吃吃喝喝,输了就蹲在外面喝西北风。
沈启鹏就是因为和他们混在一起,所以才一点点变成那副德行。
“你在这等我。”
“媳妇,我还是跟你一起...”
“别废话,等着我。”
说完,沈秋歌迈步就走进了胡同。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里面一间平房内传出的一群人的吵闹声。
平房内,七八个人坐在两张桌子上打着牌。
其中一人扭头轻轻碰了李宝迪一下,说道:“李哥你就说吧,咋整他们两口子,我们听你的。”
李宝迪叼着烟,眯缝着眼,“白星弈那个傻子我不担心,我就是在想该怎么弄沈秋歌那个臭娘们,麻痹的,他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脸,让我下面子,这事儿肯定他妈没完。”
“所以你想咋弄她?”
李宝迪随手丢出一张牌,深深吸了一口烟后说道:“我想这么整她...”
李宝迪没有可以压着声音。
再加上平房本身就很空旷。
所以站在门外的沈秋歌听的一清二楚。
在听完了李宝迪的计划后,沈秋歌笑了。
她想了想,没有进去,而是转身回去了。
“媳妇,你咋这么快就出来了?他们不在里面吗?”
“在,就是突然不想打他们了。”
一听说不打人了。
白星弈悬着的一颗心也才终于放了下来。
只要他媳妇放下这件事情,他就放心了。
也亏得他心思单纯。
否则稍微有点弯弯绕心思的,都能看得出来沈秋歌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
当然,沈秋歌是不会放弃报仇的。
只不过在听到了李宝迪的全部计划后,她放弃了进去暴揍他一顿的想法。
因为她打算将计就计。
李宝迪不是想整她吗?
行。
沈秋歌让他把计划进行下去。
就看看到时候被整的是谁。
本来沈秋歌想的还只是揍他一顿自己出出气就行了。
可这帮家伙明显是蹬鼻子上脸。
非要自己犯贱。
那她还能惯着他们?
一想到那几个王八蛋,沈秋歌心情都好了很多。
而不明所以的白星弈见自己媳妇笑呵呵的,他就也跟着傻笑。
“你笑啥呢?”
白星弈挠挠头,“我看你笑,我就笑了。”
“德行。”
沈秋歌心情愉悦的赏了他一个白眼后迈步走远。
之后的几天,日子过得都很平静。
到了这个季节,家家户户都在猫冬。
所以就算出个门,除了皑皑白雪,路上也看不到几个人。
这天早上,沈秋歌难得起了个大早。
她今天要和白星弈去供销社置办点年货。
眼瞅着快过年了,也该买点东西了。
吃过早饭,白星弈将所有钱都交给了沈秋歌。
“这是十九块四毛八分钱,媳妇,你拿好,待会儿买年货的时候你付钱。”
沈秋歌接过钱,笑看着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