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领走的?”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名字,说道:“也是白家,领面的是白星礼和白晓玲。”
“白家...”
沈秋歌点点头,“谢谢。”
她走了,没多说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家的面白家人会领走。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家吃面?
她不理解,但她没在这里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大门没锁,看样子白星弈已经回来了。
走进院子里,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
饶是她对食物没什么兴趣。
闻到这香味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媳妇,你回来啦!我考油滋啦呢,你要尝尝不?可香了。”
提前一个多小时回到家的白星弈将买来的肥肉全部切块倒入大锅里熬猪油。
剩下的瘦肉则放在缸里冻上,等大年初一的时候给他媳妇做好吃的。
“嗯,回来了。”沈秋歌说着,走进了厨房。
此时厨房里的肉香更是浓到可以就着米饭吃上一碗。
“媳妇,面呢?”
白星弈却是才注意到沈秋歌空手回来的。
“被人领走了。”
“被人领走了?谁啊?”
“你弟弟和你妹妹。”
白星弈一愣,随即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我都自己成家了,他们怎么还拿我的面呢。”
“就算他们拿走我的那份儿,也不该拿走你那份儿啊。我估计是我弟弟和妹妹搞错了,拿习惯了。”
听到这话,沈秋歌眉头一皱,“你早知道他们会领走你那份?”
白星弈挠挠头,“之前我家领米面都是一起领的,我寻思这次可能他们也可能把我那份一起领走,但我没想到他们会连你那份也一起领了。”
“估计是我妹妹和弟弟弄错了。”
沈秋歌看着他,一时无语。
“媳妇,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找他们把你那份要回来。”说着,白星弈就要脱掉围裙出去。
“那你的那一份呢?”
白星弈脚步一顿,想了想,道:“拿都拿了,我的那一份要不就算了吧,这次就不要了,不过明年就不能再让他们拿错了,而且我会和他们说清楚,我已经成家了,我的面我自己领,不用他们领了。”
沈秋歌:“...”
你是什么四讲五美的大好青年啊。
还真是懂尊老爱幼。
你觉得你这么说他们明年就不领了?
明显不可能。
人家能不知道你成家了?
他们明知道你成家了却还领了你的面,这说明什么?
还不清楚吗?
在沈秋歌看来,这根本不是他弟弟妹妹搞错了。
而是他家里的长辈故意让他们拿的。
就是欺负白星弈不敢找他们去要。
就是没看得起他们。
她算是看明白了。
不管是婆家还是娘家。
一个个都不盼着他们俩好。
想到这里,沈秋歌摆摆手,“算了,你也别去要了,面没了就没了,我不吃也饿不死。今年就这样吧。”
说完,她便转身进了里屋。
白星弈站在原地挠挠头,他看出来了,自己媳妇是真生气了。
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边是他的亲人,一边是他的媳妇。
白星弈左右为难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后,屋内突然传出了沈秋歌的声音。
“我饿了,快点做饭。”
“诶!我这就做!”白星弈一愣,随即咧嘴一笑,转身继续忙活了起来。
看着在厨房忙活的身影。
沈秋歌放下窗帘,盘腿坐在炕上,脸色阴郁。
这算什么?
给她下马威吗?
叫人拿走她家的面,一声招呼都不打。
怎么?瞧不起人?
觉得她沈秋歌是拿钱买来的媳妇,就可以随意践踏侮.辱?
沈秋歌目光落在窗外墙头上厚厚的积雪。
低声呢喃,“我的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午饭白星弈用猪油做了个猪油拌饭,又做了个白菜炖豆腐,里面加了油滋啦。
猪油拌饭沈秋歌本以为吃起来会很腻。
但让她吃下去第一口的时候,却意外的很好吃。
香糯的米饭搭配肉香四溢的猪油,以及买来的鲜酱油。
三者搭配在一起,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平衡。
一口下去,既不会觉得油腻,也不会觉得寡淡。
相反的,虽然做法简单,但吃着却很美味。
更让沈秋歌感到意外的还是油滋啦。
原主吃过,但她还是第一次吃。
所以吃到嘴里口感就很奇怪。
是肉不像肉。
有些软,有些弹牙。
很有嚼劲。
吃起来很奇怪,但却也不难吃。
与她吃到的刚刚考完的那种酥脆的油滋啦又是完全不一样口感。
一顿午饭,沈秋歌将一碗米饭全部吃完,可见她吃的有多香。
吃完了午饭。
沈秋歌没再提起面的事情。
而是和白星弈一起熬浆糊,贴窗花,粘对联。
穿上喜庆的红色棉袄。
年味十足。
时间转眼来到了晚上。
今天是大年三十。
按照习俗,沈秋歌是要跟着白星弈去他家吃年夜饭,再住一宿。
然后大年初一再去娘家住一宿。
所以天才刚擦黑,下午四点多,两人就锁上大门,拎着东西往白家走去。
路上,白星弈怕沈秋歌冷,给她捂得严严实实的。
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看路。
沈秋歌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就是默默跟在他身边。
此时天才刚黑,路上就有孩子们在放炮仗了。
都是从挂鞭上拆下来的,拿在手里,点燃后丢出去。
为的就是听一个响。
很快,两人来到了白家。
此时白家大门外已经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