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让李宝迪差点没一个白眼翻过去。
但沈秋歌出手分寸掌握极好。
既会让你痛不欲生,又不让你痛到昏厥。
就用一口气吊着你。
既让你享受着被打的痛苦,又让你想死都难。
足足抽了他四十几下,打得他最后人躺在地上,连出手抵挡的力气都没有。
就像一头死猪,在那里无力地喘气。
木棍被打的已经有了裂痕,她用一端抵在李宝迪的脸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也是我最后一次对你手下留情,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保证剁你一根手指,并且让你自己吃进去。”
说完,她转身离去。
只留下李宝迪时不时抽搐两下,证明他还活着。
走出李家,她随手掰断木棍,丢到路边的沟里。
此时,雨水开始滴答滴答落下。
转眼间,已是倾盆。
但沈秋歌却目标明确,直奔沈家而去。
沈启鹏。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乌云遮蔽天空。
紫色雷电在云层内游走。
酝酿着开春的第一场大雨。
顶着雨来到沈家的沈秋歌,再次抬脚,重重一踹。
大铁门应声而开。
哗啦啦的雨声却削弱了这声响。
但不在里屋铺被准备睡觉的沈忠国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转头朝窗外看去。
便刚好看到了冒雨走进院子的沈秋歌。
沈忠国吓了一跳,急忙跳下炕,从墙角拿起一把伞,穿着鞋就跑了出去。
“你要死啊,大晚上干啥去!”王红丽正闭目养神,坐在椅子上洗脚。
在听到动静后,吓得一激灵。
差点没把洗脚盆给踢飞。
但是面对王红丽的咒骂,沈忠国却似是没听到一样,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闺女!你咋顶着雨就来了!星弈呢?那小子咋没来?你俩吵架了?”
面对父亲的询问,沈秋歌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阴沉的朝屋里走去。
来到屋里,沈秋歌直接来到侧屋门前,抬脚踹开侧屋的门。
咣当一声。
把正准备继续闭目休息的王红丽吓得一脚踹飞了洗脚盆。
她彻底怒了。
光着脚就从主屋冲了出来。
刚好看到了从侧屋走出来的沈秋歌。
她先是一愣,随即骂道:“你个死丫头,要死啊!大晚上不在自己家待着,跑我这耍啥疯呢!”
沈秋歌却没理她,而是推开她,走进主屋。
但却还是没看到沈启鹏的身影。
不禁皱眉问道:“沈启鹏呢?”
“你大哥去市里了。”
“去市里?”
“是啊,你大哥说想去看看你小妹,顺便去他朋友那住几天。”沈忠国将雨伞打开,放在外屋地后说道。
“他什么时候走的?”
沈忠国想了想,“两个多小时前吧,咋了闺女,你找你大哥啥事儿啊。”
王红丽也是不满的说道:“你又犯啥病呢,大晚上不睡觉,来我家找你大哥,干啥?”
沈秋歌脸色阴沉无比。
这个王八蛋,知道事情败露就跑路是吧。
行,我看你个王八蛋还回不回来。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都别回村子。
回来我就揍死你。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理会王红丽和沈忠国,拿起外屋地的雨伞,便要离开。
只是王红丽不高兴了,她伸手一把扯住沈秋歌的袖子,骂道:“死丫头,问你你也不说,到底咋了!你又哪根筋不对劲,想找你大哥麻烦?”
“我找他麻烦?”沈秋歌被气笑了。
她甩开王红丽的手,转头瞪着她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儿子为什么突然跑去市里?”
“还能为啥,不都说了看他小妹...”
“这话你也信?你看他活了这么多年,有哪一秒钟是关心过他妹妹的?有吗?”
“你这话是啥意思?”王红丽也被沈秋歌给问蒙了。
沈秋歌手里的雨伞一下下点着地面,“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的宝贝儿子做了亏心事,不敢在这里呆着,所以才跑路了!”
说完,沈秋歌便要走。
“你别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大哥咋地了?你说清楚!”王红丽最疼自己大儿子,所以怎么可能让人污蔑他,即便是她的亲女儿。
沈秋歌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她,“你儿子教唆别人把白星弈打进了卫生所,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你清楚了吗?”说完,沈秋歌不再和她废话,打着伞就消失在雨夜之中。
只是再临出大门之前,她的声音从雨中传进了屋内。
“你告诉你的好儿子,让他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只要他敢回来,你看我打不打残他!”
人走了。
只留下屋子里的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半晌沈忠国才一巴掌拍在墙上,骂道:“这个王八犊子,就没一天消停的!”
王红丽不乐意了,她瞪了沈忠国一眼,“那是你儿子,你骂啥骂!再说事情你搞清楚了吗?万一是你女儿故意诬陷你儿子呢?”
沈忠国无语的看着自己媳妇,好半晌后才摇了摇头,转身回去睡觉。
和她简直无话可说。
王红丽却是站在外屋地,沉默了好半天后才一拍手,嘟囔道:“得想办法提醒儿子,暂时先别回来,要是真让那死丫头给看到,再揍出个好歹来,那沈家就完了!”
再说,就算真打了又能咋地,人不是没死吗?
这么想着,王红丽便决定明天去供销社打他儿子临走前你给她留下的bb机号。
慈母多败儿。
古话诚不欺人。
离开沈家,沈秋歌没有先去卫生所,而是回家换了一身衣服。
等雨小了一些才打伞去了卫生所。
来到卫生所,白星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此时正在和老大夫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