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或好奇,或探究、或纳闷、或沉思的都有,江雨神态自若, 好似无事一般,慢条斯理地说道:“生活是我的, 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与其操心我, 还不如多操心操心你自己。”
江梅反呛回去, “我生活幸福美?满, 还有什么需要操心的?”
江雨讥诮一笑, “未雨绸缪懂不懂?”
说实话?,她也搞不懂江梅,作为一个重生人士,她为什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是?她太过自信, 还是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
江梅不以为然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对此,江雨表示, “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江梅却认为她这是在危言耸听,于是?,冲她直翻白眼, 还义正辞严地道:“人生苦短, 需及时行乐!总是怕东怕西,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道不同,不相为谋!
江雨嗤笑一声,懒得跟她再争辩下去。
“你家?老四是?不是?今年?就毕业了?”江有福把目光从她们姐妹俩身上转移到严父这边。
“是?啊, 今年?就毕业了。”严父叹了一声,“哎, 孩子大了不好管,总爱跟人对着干。你家这个,应该很听话?吧?”
江有福瞥了一眼江柏,说:“也难管教得很。”
他们两人就管教孩子的问题讨论了一番,末了,严父突然问道:“你家?这个,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希望考上大学?打算去哪所大学?”
“江柏成绩还行,他考上大学的几率还是比较高的,至于上哪所大学,看他自己,我们不管的。”江有福很是开明地道。
严父发愁地道:“我家老四想考军校,当兵多危险啊!劝他放弃,他偏偏要跟我们对着干,太不让人省心了!”
江有福不解地问道:“那你们当初怎么同意你们家老大去当兵?”
说起这事,严父就气不打一处地出,“我们没?同意,是?他先斩后奏。这几年?,我们一直劝他转业回来,他也是个不听劝的。”
江有福感慨地道:“孩子大了,插手太多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严父却道:“他们啊,还是?太年?轻了!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他们仗着自己年?轻气?盛,不听劝阻,冒然行事,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严泽锐忍不住插话道:“爸,都说一人参军,全家?光荣,我只?是?想响应国家?号召而?已,你没必要说这么扎心的话?吧?”
严父气?得暴跳如雷,“你那几个当兵的伯伯,他们现在在哪,你告诉我?你以为上战场是?过家?家?吗,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他的好几个兄弟都牺牲在了战场上,失去亲人的那种痛,他体会过,不想临老了还要再体会一回。
严泽锐无意与他抬杠,他用沉默来回应他。
江有福在一旁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索性闭嘴,当个安静的吃瓜群众。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吭声。
掺和进去干什么?
你要是?掺和进去,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李淑芬提出告辞。
江雨也带着严律起身离开?。
严父严母把他们送到家门。
严妍没?有跟李淑芬他们一起走,她选择留在江梅身边。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有路灯,周围黑漆漆的,导致他们只?能摸黑行走。
江有福不放心,亲自把江雨他们送到她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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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爸,你先别走——”江雨叫住了江有福,并吩咐严律道,“律儿?,你去把家?里的手电筒拿出来给你外公。”
“好嘞。”严律哒哒哒地跑进屋去,不一会便拿了个手电筒出来,“外公,给。”
“乖!”江有福接过,他看了看江雨,想叮嘱她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说了句,“你早点休息。”便转身离开。
江雨冲着他的背影说道:“爸,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李淑芬、江松、江柏他们等在大杂院门口没有进来,江有福打着手电筒出来,略带炫耀地对他们说道:“小雨担心我,特地给了我一个手电筒。”
李淑芬没好气地道:“你补贴了她那么多钱,她能不对你好吗?”
他给江雨钱,她没?意见,但好歹也要跟她商量一下啊,他倒好,连声招呼都不跟她打,难道是?怕她不同意?难道她看起来就这么……这么抠门?
江有福面?色一僵,讪讪地道:“咱们欠小雨那么多,多补贴她点也是?应该的。”
李淑芬气?道:“大哥大嫂又没少她吃也没少她穿,还把她供到了高中。”
江梅隔三差五就给她洗脑,说江有富、王大丫养江雨有多辛苦,这说得多了,再加上江雨也不是?个会吃亏的性子,李淑芬心里对江雨的那点亏欠,不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