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御林军听他调遣,将整个皇宫都保护了起来,或者说是将宫里的人都监视起来,所有宫内的人都不得随意外出,当然最主要的是不准姜裕出去。
早朝已经罢了三天,朝臣心中浮躁,纷纷求见陛下。
却都被皇后回绝,称陛下龙体不适,已然昏迷,现在不宜接见朝臣。
众臣哗然,都已经昏迷了,为何之前不说。
第四天有内侍通知众大臣上朝,臣子来到朝堂没看见皇上,却是姜锐站在龙椅下首。
朝臣议论纷纷,都不知出了什么事。
片刻有太监高声唱,“皇后凤驾到。”
姚皇后穿着一身隆重皇后凤袍缓慢来到殿内,站在百官面前,还未来得及说话,舒逊就出列斥责后宫不得干政,这里不是皇后应该来的地方。
“舒大人此言差矣,陛下如今卧床不起,有些重要的事由凤驾宣布也未尝不可。”吏部尚书楼海道。
“陛下卧床不起,自有太子监国。”舒逊反驳,“也轮不到皇后娘娘吧?”
“你……”姜锐收敛住即将脱口的咒骂,“太子也病了,我皇兄自生下来就先天不足,这事之前被父皇隐瞒下来,先前皇兄身体不好,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
文德殿里落针可闻!
片刻之后,不知谁颤着声音说,“太子殿下居然先天不足?”
随着这个不知名的朝臣话落,殿内轰然响起了各种声音……
“二皇子此话可当真?”
“陛下为何要隐瞒,还封了太子?”
“可是臣听说太子殿下府里有神医,殿下近日的身体不是很好吗?”
……
“之前是有,可是神医已走,否则本皇子早就将他带进宫为父皇诊治了。”姜锐道。
“臣还有一事不明。”舒逊道,“那日半夜御林军为何会去太子府?”
“哦。”姜锐含糊其辞,“那日父皇突发恶疾,本皇子一时慌了手脚,想着皇兄府内有神医,就想把神医找来,谁知神医已经走了,此事本皇子已经跟皇兄道过歉了,毕竟当时情急,也容不得本皇子多做考虑。”
不等重臣反应,姜锐接着道,“此事不提,先听皇后娘娘有何话说。”
姚皇后接着说“陛下龙体未愈,国家不可一日无君,本宫需要众大臣替陛下想个法子。”
下面各位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兵部侍郎站出来,“不知皇后娘娘有何想法?”有人问。
兵部侍郎与姚文渊私交甚密,姚文渊掌管兵权,兼兵部尚书,不过自他回朝就一直称在战场上受了伤需要休养,将整个兵部的事情都交给了侍郎。
“太子病了,还有二皇子殿下,不如就先让二皇子代理监国,宰相辅政?”皇后道。
“呵!”
有人冷笑,姜锐阴狠着双眼看过去,心下暗恨,又是他——舒逊老匹夫。
“舒大人有何高见?”兵部侍郎问。
“本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荒唐的场面,皇后娘娘说陛下和太子都病了,却又拒绝让我等朝臣去看望……”
不等他说完,姜锐就不耐烦,“来人,舒大人对皇后娘娘不敬,将他拉下去砍了……”
立刻从殿外进来了两个身穿甲胄的御林军,要将舒逊拖出去。
“众位大人,我等做官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绝不是为这对母子的私心……”
“舒大人说的极是。”
一道低沉的男声仿佛贴着姜锐的耳朵灌入,渐渐分明。
“二皇弟真威风!”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咳咳…… 住手。”宣帝拍了拍姜裕的手。
姜锐和姚皇后都睁大着双眼,不敢置信。
姜裕把宣帝扶到龙椅上坐下,然后站在一旁,俯视着下首的姜锐,盯了片刻又慢慢移向皇后再到姚达海,最后转回姜锐脸上,冷笑一声,“二皇子说孤病了,还真是稀奇,这件事连孤本人都不知道。”
姜锐眼神闪躲,慌乱的向站在下面的姚达海看过去,哪里出了错,这人不是被迷晕了吗?
姚达海这会和朝臣一起还跪在地上,自然也接收不到他求救的目光。
“众爱卿平身。”宣帝让百官起身。
“父皇。”姜锐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不必如此慌乱。
“逆子。”宣帝声音虚弱,“朝臣是你说斩就斩的,居然还去搜太子府?”
姜锐忙跪下,“儿臣也是为了救您,是皇兄,皇兄他见死不救,不想让神医救您……”
宣帝摇摇头叹息,“来人,将二皇子关在寝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将人放出来。”
“我看你们谁敢。”姜锐突然站起来对着御林军眼神阴狠。
“怎么,朕说的话不管用了”
最后是两个御林军一人一边按住姜锐胳膊,把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