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还说你没欺负钰儿?”钱多多食指指着文昊,眉毛横切:“你等我问清楚原因的,到时候有你好受。”
随后转身来到钟钰儿座位旁,时刻不忘记给自己立一个好闺蜜的人设。
“钰儿,你怎么了?我的天呢,胳膊肘破了?”
“好疼,多多。”
有人关心,钟钰儿哭得更委屈了,满含泪水的眼珠不自觉的瞟向文昊。
以前,只要她哭,文昊会第一时间过来哄她,尽管每次都是她的错。
然而今天,文昊竟然把她当做空气一样,自顾和李子阳侃大山。
收回眼神,钟钰儿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他曾经每天跟在她的身后,她笑,他也笑,她哭,他陪她一起悲伤。
现在怎么会无视她的存在呢?
摔的那么严重,怎么不过来关心一下她呢?
他不在乎她了吗?
钱多多搂着钟钰儿,抚着她的后背,说话的气势似乎要把文昊怎么地:
“钰儿,你告诉我,是不是文昊欺负的你?”
钟钰儿泪眼娑婆,说话时抿了抿嘴唇:
“别提他,从此以后我不理他了?”
“对,不理他,他就是一坨臭狗屎。”
话落,俩人同时看向了文昊,期待像往常一样,文昊乖乖的过来承认错误。
然而,文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此刻,钟钰儿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就如同一个人行走在沙漠中,回头一望,只看到一串孤零零的脚印的感觉。
那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文昊,怎么突然变了呢?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文昊真的不理她了。
此刻,她倒是希望文昊过来和她发发牢骚,毕竟当着那么多人拒绝他,会让他没面子。
那样,至少还是在意她的,总胜过被这样无视。
当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好当成习惯的时候,就会本能地忽视他的好,记住他的不好。
物以稀为贵,同样适用于感情。
好多了,坏就显得可恶。
坏多了,好就变得珍贵。
钟钰儿把文昊对她的好当做了理所当然,然而失去的时候,突然不习惯了。
“多多,我想去校医室,胳膊肘和膝盖疼得厉害。”钟钰儿楚楚可怜地说着,下意识又看向了文昊。
这一次,又失望了。
奇怪,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希望他关心她呢?
钱多多搀扶起钟钰儿,钟钰儿刚迈出一步,夸装的“嘶……哎呀”一声,随后蹙起娥眉:
“多多,好疼,走不动了。”
“那怎么办?”钱多多环顾同学,最后,将眼神落到文昊身上,愤愤道:
“文昊,犒劳一下你,过来背钰儿去医务室!”
背校花去医务室,多少男生巴不得去做。
所有男生向文昊投去羡慕、嫉妒的眼神,太特么香了,这样的好事摊到自己头上多好。
文昊真是走狗屎运了。
有人语气酸溜溜道:“人家是青梅竹马,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就是命好,没办法。”
有人附和:“哼,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给校花当几年跟班,也是这待遇。”
“少说几句吧,你们想当钟钰儿跟班的人家还不要你们。”李子阳怼的几人哑口无言。
这时文昊起身,打开窗户,伸了个懒腰。
前世,他为钟钰儿付出所有,包括自己的前途又换来了什么?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消散,他不想说钟钰儿什么。
毕竟一个心理年龄30多岁的男人,对付一个18岁的姑娘,不是他想做的。
怪别人的时候,他曾经又何尝不是一只狗。
如今,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做狗而已,文昊勾唇浅笑:
“犒劳就不用了,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欠大可爱的人情。”
“你……给你和钰儿接触的机会你还不领情,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钱多多咬牙切齿地骂道。
“口气好大。”文昊淡然。
“怎么了,理直自然气壮!”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你几天没刷牙了,口气这么大。”文昊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你……”钱多多急了,手掌挡在嘴巴前呵气闻了闻,“你才嘴臭!”
“算了,多多,没他我又不是去不了校医室。”钟钰儿拽了拽钱多多的衣袖,看向文昊,好像文昊是个罪人似的:“文昊,你变了。”
变了?
是谁逼他变的?
这话说的,好像不送她,他就成罪人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任她拿捏的文昊。
重生了,他不想纠缠前世的事,影响这一世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无可厚非,只要不违背法律,不必被道德绑架。
所以,前世钟钰儿的选择,他并不恨,如果恨,恨的也是曾经的自己太过年少。
“对,我变了。”文昊点头,“以后还会变得更好,送你一句话,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话落,文昊自顾坐下,翻开一本他喜欢的小说《百年孤独》。
同时,把白色的耳机塞进耳朵,打开MP3,耳朵里响起《天空之城》钢琴曲的旋律。
隔绝。
阳光照在他脸上,细碎的刘海下一张少年感十足的脸庞。
班里的同学嘴微张,不可思议的表情像听鬼故事似的。
文昊竟然拒绝了钟钰儿的要求。
要知道,在同学的眼里,文昊对钟钰儿可谓是有求必应。
“文昊是不是不喜欢钟钰儿了?”
“这么冷漠,估计心死了。”
“太好了,我有机会了……”
被文昊拒绝,钟钰儿感觉脸皮火辣辣的,她朝着那些窃窃私语的女生白了一眼。
至于不,没见过男人吗?
不知为啥,以前听到女生说文昊好,她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