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立刻笑道:“那你爹怎么舍得你出来行走江湖了?而且这是在边关,人迹罕至,稍不留神你们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了。”
晏然选择不说话,埋头大口大口地吃自己的面。
想一想又觉得自己很憋屈,她来到这里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看眼前的人穿得不怎么样,还是个身体有残疾的人。说话的样子却好像挺有能耐似的。
她心里气不过,把碗重重的放下来。
“你能不能帮我把东西要回来,顺便帮我教训下这个雷老板。”
小伙子歪着头细细打量她,停了一会才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晏然戒备的看他。
这个小身板还没长好全吧,这样看着自己在想什么呢?
“你放心,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帮你要回你的东西。”
“会不会很难做?”
“不会。”
“不会要我命吧,要命的事我不做。”
小伙子举三根手指发誓。“保证不会要你的命,你绝对是安全的。”
“好,成交。只要能让我们要回那些东西,不管如何我都答应你。”
“好,口说无凭,我们三击掌为盟。”
啪,啪,啪,
吃完面, 梅竹去买东西。只剩下晏然就和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当他把身上脏乱不堪的乞丐服脱下来,露出洁白的胴体。
晏然赶紧捂着眼睛,红着脸道:“哎呀,男女授受不亲。”
有人没好气的问:“你是男的?”
晏然一想,这语气不对,立刻把手放下来。
没错,这个假装落魄的小伙子,原来和自己一样,是个女子。
怕她单手穿衣不太利索,她好心想上前帮她。
“你走开,我自己来。”
晏然碰了一鼻子灰。
忽然,只见她那原本空荡荡的袖口,竟有一只手,慢慢慢慢地从袖口里长出来。
晏然以前是看过魔术表演,可也没见别人这么变出手来的。
她睁大眼,难以置信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手也能这么快就长出来嘛?”
她上前摸了摸,哇,这上面还有温度,长的也和另外一只正常手一样。
有人给她翻了个白眼。
“拜托,这是我练的缩骨功,没见识真可怕。”
晏然瞪着这双完好无缺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怪她,真没几个人能这么长手的。
“我叫阿琼,你叫什么。”
穷?她有这门独门功夫,走江湖当残疾人才不怕没钱花。
“我姓梅,单字钱。”
“说正经的,我真的叫阿琼。”
晏然这才也收起戏孽的嘴脸。
“陈晏然。”
等她换上干净的女装,晏然的眼睛立刻亮了。
她面若凝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腰间还别了一个青绿色的荷包,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绣的一个字:唐。
晏然拿起荷包,手上即刻传出余香。
“好香啊。”
阿琼立刻把她手上的荷包拿下来。
“别乱拿我的东西,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晏然嘿嘿笑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一个字,等。”
阿琼把她拉过来靠近自己,在她耳边说几句。
晏然听着听着就笑了。
雷虎站在柜台前笑咪咪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么大手笔的姑娘了,光吃个饭就叫了十八个菜,两瓶陈年好酒。
这些酒菜钱都要不少银子了。
店小二还得意的指着放在桌上鼓鼓的包袱。以眼神示意:
老板,今天又遇上肥羊了。
雷虎笑嘻嘻点点头。
坐在那里吃饭的阿琼对背后的情况了如指掌,她嘴边略带笑意,慢慢地吃着。
午夜三更时分,阿琼听到有人在敲她的墙。
鱼儿上钩了。
她假装在床上睡觉,半闭着眼,看到有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从墙里面出来,径直走向桌上想拿起她的包袱。
阿琼当即坐起身来。
“我等你很久了。”
黑衣人大惊,一回头就想往墙里钻。
阿琼先一步挡在他面前。
原来这面墙上有机关,怪不得昨天晏然她们门窗都关好,东西还不见了。
“哪有过门而不跟主人打招呼的道理。”
黑衣人伸手想打阿琼,阿琼一个闪身躲开了。
手上滑下一根银针,一把拉过他的手就扎下去。
黑衣人吃痛,立刻想反手打她又被她敏捷地躲开了。
“你中了我的毒针。现在还要用力的话,毒气会加快运行,那样你会死得快哦。”
黑衣人被针扎的手当下感到发麻,使不了力气,他就信了阿琼说的话。
吓得屁滚尿流,赶紧拉下面罩跪下来求她。
“姑娘,姑娘求你救我,我不是有意过来偷你东西的。”
阿琼点燃桌上的蜡烛一看,原来是白天看到的店小二。
“你家老板呢?怎么他不出来?”
“他在外面。”
阿琼走过去打开门。
雷虎隔着门偷听。发现情势不妙,正想脚底抹油开溜。
阿琼一个箭步飞过去挡在他前面。
“老板你店里的服务真好,还有半夜叫人起床上厕所的服务。”
雷虎赔着笑脸:“是呀是呀。”
阿琼眉峰一扫,直接上前点了他的穴道不让他动,手上带的那根针在他的背后狠狠扎了一下。
雷虎两眼翻白晕倒下来。
第二天,等雷虎和店小二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手和脚都被绑起来。
晏然和梅竹正笑嘻嘻的看他。
“老板,我们别来无恙啊。”
雷虎看到她们,就破口大骂。
“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敢在太岁头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