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西蜀这地方贫瘠,还有瘴气,各方面都很落后,人口稀少不奇怪。
按照朱栴的说法,两个土司打仗拼个你死我活确实得不偿失。他这“决斗审判”的法子还真挑不出毛病来。
但蓝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一种被坑却无法反驳的感觉。
“那王爷您为何开始不用这法子平定叛乱?”
“大将军说笑了,没有大军压境,这些蛮夷会跟你搞决斗?”朱栴当即怼了回去。
见蓝玉语塞,朱栴当即夹了夹马肚,然后就大摇大摆地骑着花白大马往土司的城寨而去。
“这么…”蓝玉惊惧,“说你英勇好,还是蠢比较好?”
不久之后,只见朱栴一人一马骑行至城寨门口,朝着里面喊了几嗓子。
奇迹发生了!
城寨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的首领举着白旗出来了。
当朱栴领着“投降”的土司来到蓝玉面前时,蓝玉有些哭笑不得。
“太他娘扯了吧?”他心想,“你朱栴往前一站,对方就投降了?”
不等他开口,却听见那名土司高声喊道:“臣愿意归降!”
“哦?决斗审判不搞了?”
“不搞了,我城寨中无人是王爷您的对手。”
“哼,几次三番,出尔反尔!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朱栴大声呵斥道:“你算个什么玩意,三番五次抢劫我西蜀的百姓!
那些对西蜀友好的土司,本王将也乐意交好。但是像你这种,对内欺民,还敢对我西蜀不敬,本王现在就要拔了你的皮!”
那土司惊惧,心想,“剧本里没这条啊!”
于是急忙说道:“王爷说得对,臣现在十分后悔,实在不该冒犯大明的天威啊…”
朱栴哼了一声,问道:“知道彦州土司吧?那家伙手底下有两万人马又如何?本王丝毫不惧,率五千人斩将夺旗,然后将他烹杀,肉分给众将领吃了!”
那土司吓得全身发抖。他自然认识彦州土司,势力比他的还大,没想到那家伙最后竟然被烹杀了,连个全尸都没落下。
但,我早就投降了呀!
要我演戏是你,现在吓唬我也是你,我这土司当得可真难啊!
“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造次?”
那土司急忙点头,“再也不敢了。”
朱栴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愿意归降,那我就在城内给你安排府邸,让你能够安享晚年,你的家人也能吃喝不愁。”
“多谢王爷。”那土司感恩拜谢。
朱栴想了想又道:“到时候你的府邸离王宫近一点,要是闲了,本王还能找你喝酒。”
那土司吓得浑身一激灵,“别啊,我伺候不了你。”他心想。
“臣是有罪之人,没资格住在内城,府邸就安排在外城吧。”
谈好的条件,我假装叛乱,演完就可以回家。王爷,你也不能出尔反尔啊!
“那行吧。”朱栴又看向后面跪着的几个首领:“你们这些人,跟着他一起作乱,这是什么意思?”
那几个首领纷纷求饶。
“王爷,我等都愿意归降啊。”
“是啊,王爷,我等从前不知道大明之威,触犯了大明。”
“还请大王给我们一条活路啊。”
朱栴戏也演够了,于是哈哈大笑起来。
“只要你们肯归降,我大明就会善待你们。这样吧,咱们从西蜀往南修建一条道路,以后啊,西蜀的粮食、物资也能往你们那里运了。
你们那边的百姓要是想来西蜀,我们也欢迎,如何?”
“王爷仁义啊。”
一旁的蓝玉瞧见,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这戏演得挺假,但他又没法揭穿。朱栴给了这么一个台阶,他要是不肯下来,后面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质疑对方几人是演戏,然后呢?没证据不说,半点好处也捞不着。
更关键的是,撕破脸皮,他蓝玉可没信心攻破城寨!
无奈之下,他只得默默地看着朱栴继续往下演。
处理好了几位“战俘”,蓝玉倒不失为一个汉子,他当即开口道:“王爷,这赌约,是在下输了。王爷你要我蓝玉为你做什么,尽管吩咐吧。”
撇开被忽悠这事不提,朱栴能打造出如此坚固的堡垒,三年之内便收服整个西蜀的土司。就冲这些,蓝玉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哈哈,大将军言重了。多亏了大将军的兵马,不然这些土司够本王好受的!”朱栴再次笑了起来,“至于那个赌约嘛…”
他故意停顿数秒,“大将军,这样如何?您大老远来一趟西蜀不容易,就让本王领着你,好好见识一下西蜀风光,就行了!”
“啊?”蓝玉震惊道,“就这样的要求?”
“嗯对!”
蓝玉苦涩,他心想,“我也看懂你的想法了,单纯不想去南京。可我是带着陛下的旨意来的,让陛下知道我在西蜀游山玩水,那还了得!”
“王爷…末将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
朱栴想了想又道:“既然这样,那本王设宴款待三军,然后大将军您就回去吧!”
“回去…”蓝玉半天说不出话来,“王爷,您这…太为难末将了。”
朱栴的眼神落在蓝玉身上,顿时变得笑眯眯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蓝大将军,你到底需要本王怎么样才满意啊。”
“末将希望,王爷您能跟末将一同回南京。”蓝玉道,语气里充满哀求。
就这两座坚不可摧的壁垒,来硬的肯定是干不过朱栴,除了求,他已经没任何办法。
“蓝大将军,你这要去可就为难本王了。”朱栴道,“你也看见了,西蜀乱得很,这次若不是蓝大将军的兵马,本王哪有本事镇压土司叛乱!
本王如果一离开,他们更加无法无天了,到时候我西蜀百姓可就要遭殃咯。”
总之一句话,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