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人一鸦正并排飞行着,鬼鸦望着旁边背上长翅膀的天目,眨巴了一下眼睛。
明明以往都只有它一个能飞的,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一个,翅膀比它大,数量还比它多。
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喂,你又是为什么要过来?难道你也是冲着鬼王大人的奖励来的?”
鬼鸦眼中闪烁着疑惑,这个天目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光是看着就让它火气大。
身为鬼怎么能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搞什么,这些鬼一个比一个奇怪。
“鬼王大人希望我参加,所以我来了。”
天目言简意赅,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期间甚至没有看鬼鸦一眼。
“哈?就这?”鬼鸦心中莫名有些发虚,怎么感觉这家伙比它更会孝敬鬼王呢?
不过嘛,这家伙连血鬼术都没有,应该不是什么强力竞争者。既然红叶主动退出,那么最难缠的应该就是那个女人了吧?
鬼鸦转头望向紧跟在它身后,在林间不断跳跃的镜影。
要是被这女人关进小黑屋里,可就完蛋了!至少这场比赛是与它无关了。
它不是空间系能力,实力又和镜影相差不了太多,短时间内是绝对无法破开空间重新回到现实的。
这点时间足够镜影横扫战场,将燥矢的人头带回去交给鬼王了。
不过镜影的空间转移能力有一定范围限制,只有在她身边一定半径内的物体才有被转移的可能性。
但它没和这女人交过手,也不清楚具体的范围。
优势是它可以不断用分身过去试探。
盘算着对付镜影的计划,鬼鸦一个俯冲加速,迅速和天目拉开距离,只是片刻便追上了前方奋力奔跑的燥矢。
天目一愣,意识到了之前鬼鸦和他并排飞行不过是在放水,这才是对方的真实速度。
如果让他俩比一场,他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甩开。
体重摆在这里,就算多了一对翅膀,他飞行速度也依旧快不了多少。
后面还有两只鬼在虎视眈眈,他想拿下这场比赛似乎有些困难......但只要参加了比赛就算是完成鬼王的任务了吧?
天目心中思索,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干劲,也对最终的奖赏不大感兴趣。
如果可以,他更想和红叶交换位置。他很震惊红叶竟然能无视鬼王的命令,而鬼王似乎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难道鬼王其实很好相处?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在里面?
在等待燥矢过来这段时间,他,镜影还有虫主每个人几乎都和红叶过了两招。除了镜影是双向奔赴外,他和虫主俩人基本都是被迫的。
红叶二话不说就朝你打过来,鬼王还在旁边看戏,你还不还手?
结果就是除了镜影之外他们都没有一战之力。
红叶的血鬼术对他们这些没有血鬼术的鬼来说太逆天了,那硬度不是一般荆棘能比的。就算召唤再多的荆棘,红叶仿佛都没有任何消耗般。
他本以为红叶这种战斗狂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看来他对红叶的了解还是不够。
不同于正在思考怎么摸鱼的天目,没有飞行能力,只能在地上跑的两只鬼此刻也正在融洽交谈。
“我们先合力干掉那只话多的乌鸦,然后再公平竞争,如何?”
镜影提议,尽管她和那只乌鸦还没对上,但已经感觉到对方的难缠了。
你见到的永远不会是它的本体。
“不怎样。”
虫主冷漠开口拒绝,他虽然能进行低空飞行,但还是选择了用双腿赶路。
“没有鬼鸦,我不认为我和天目能拦下你。”
如果想靠近镜影,他们恐怕会第一时间被收入那个奇怪的空间。
“切,说得好像有鬼鸦你们就有竞争力了一样。”
镜影不屑道。
“就你和天目那飞行速度,怕是连鬼鸦的尾流都吸不到。”
虫主沉默,这两个选项对他和天目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关键在于他现在不清楚天目是怎么想的。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他们两个没有血鬼术的能够合作,至少还有一点获胜的希望。
“嘎!!”
一声响彻云霄的乌鸦叫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两鬼脚下速度不由加快了些,全力往鬼鸦那边冲刺。
高空的天目看得则是更清楚些,一群鸦群分身现在已经和最前方的燥矢缠斗在了一起。
即便提前逃了一两分钟,燥矢依旧是被瞬间追上的那个。
鬼鸦的攻击方式,虽然把失去了超速再生的燥矢折磨得够呛,但恐怕很难在短时间内取下燥矢的脑袋。
等鬼鸦取下燥矢的脑袋,恐怕他们这三个都追到旁边了。
燥矢抱着脑袋,口中吐出酸液反击,但始终无法击中极为敏捷的鬼鸦。
认清现实后,他也只能抱头鼠窜。
他肚子上那张大嘴只能吸收元素系攻击,面对鬼鸦这种物理攻击是完全没辙。
仔细一想,后面追他的这么多鬼,一个元素系的攻击都没有!
他刚刚才领悟不久的血鬼术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啊!必须要吸收了足够多的攻击,他的血鬼术才能发动。
这条路,现在是完全被封死了。
“哎呀,怎么那么费力,我来帮你一把吧。”
镜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同时银色的刀光闪过,燥矢的脑袋,还有几只围殴他的分身瞬间被一刀两段。
镜影拿着那把从自己身上拔出来的忍刀,在手上耍了个漂亮的刀花,收回刀鞘中,没有丝毫抢夺脑袋的意思。
看着那半空中的燥矢头颅,鬼鸦立马反应过来,操控一只运气好没被击杀的分身,双爪抓住脑袋,带着就往天上飞。
然后撞上了正在空中伺机待发的天目。
两者对视一眼,天目瞬间出手,抢夺分身抓着的脑袋。
虽然鬼鸦的速度是很快,它的分身也继承了这项敏捷能力,但燥矢的脑袋意外沉,负重导致这只分身的敏捷能力大幅下降。
仅仅只是天目的第一轮试探性攻击,就差点把到手的脑袋拱手相让了。
取脑袋是小问题,但如何把脑袋带回去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