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

“沈子瑞，你是不是私吞了！”

沈子瑞小嘴一撇，委屈把转账记录翻出来：“怎么可能，你自己看嘛，鬼王姐姐，我怎么可能骗你。”

两人一蛇对着电脑一通研究，金额没问题，收款方没问题。

一切都是对的，唯一不对的就是没有功德。

“啊，啊，啊~”

沈曼沙仰头大叫，她在客厅里踱步，分析道：“为什么会没有，钱太少？对，一定是这样，昨天我们捐了一个亿，现在才五百万。傻弟，你再捐五百，揍到一千。”

沈子瑞乖乖操作。

这次没用五分钟，沈曼沙肉眼可见自己身上的功德一丝丝往外泄。

她急得大喊：“这特么什么情况，功德还能被无情地抽走？”

一丝丝功德离开她的身体，缓缓飘出窗外。

沈曼沙都快哭了：“停停停，别捐了，别捐了。能不能把捐出去的钱退回来。”

沈子瑞可怜兮兮看她：“姐，这个真不行。”

沈曼沙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从未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这么可怕。半小时后，功德终于没再往外流逝。

小白瞧了瞧她哭丧的脸，比死还难看。

“还剩多少？”

“呵呵，三成！”

“这个bug肯定被我爷爷发现，这死老头居然修复bug！还反咬我一口。”

三成修为，回到干掉许奶奶的那一刻。

1.1个亿白捐了！！！

第一次五百万就暗示她这招行不通了，再捐直接对她有了惩罚，让她乖乖抓鬼化孽。

沈曼沙双拳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锤死爷爷。

沈子瑞也气得嗷嗷叫，直喊心肝疼，1.1亿啊，能买这里一套公寓了。

小蛇蛇盘成蚊香状，拉耸着蛇头。

西风斜阳，晚霞的余晖洒在沙发上死沉沉的两人一蛇身上。

楚云幕提着晚饭回来。

楚云幕：“沈子瑞，你还没走？”

沈子瑞：“呜呜呜，楚霸王，你的钱，不，我姐的钱都白捐了，她的功德被抽走了…”

楚云幕淡定地把菜放在餐桌上，走到瘫软在沙发上的沈曼沙面前坐下。

缓缓开口：“沈曼沙，你被抽走的功德到了我这里。”

他下午正在做手术，就看见一丝丝金色功德源源不断流入体内，他还觉得奇怪呢。当时也没有心思去想，但知道肯定和沈曼沙有关，下班就急着赶回来。

沈曼沙毫无焦距的双眸渐渐回神，蹭的一下坐起来，抓住他的手臂。

“我重新抽走，可？”

楚云幕点头，捐款积功德又不是干坏事，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功德到了他身上。但钱本来就给了她，功德还给她，无可厚非。

沈曼沙见他同意，刚想动手，脑中灵光一炸。

她眯起眼：“不行，这说不定是个陷阱。”

功德为什么不直接消散，而是给了楚云幕，她爷爷这么好？让她有机会能重新抽回去。

她收回手，摇着头：“说不定有诈，你这功德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抽。”

她不想再变小孩。

小蛇蛇：“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搞KPI。沈子瑞吃完饭坐晚班机回去，我送不了你。”

沈子瑞哀叹一句，鬼王爷爷平等地创飞了他们每个人。

饭后，沈子瑞心如寒灰地走了。

介于沈曼沙的情绪，小蛇蛇决定留在家里，不跟她出门。

小蛇蛇嘶嘶爬到楚云幕桌上。

“楚医生，把那个借我用用。”蛇尾朝手机支架摆动着。

楚云幕把沈曼沙手机装在支架上。

“密码？”

“四个八。”

楚云幕解锁进入，点开某音，把支架移到一旁，小蛇盘在手机前，蛇尾灵巧的上下滑动。

楚云幕视线落回电脑上，不动声色地开口：“平时都刷什么？”

小白：“我喜欢小姐姐，沙沙喜欢小哥哥。”

楚云幕斜着看了小蛇一眼：“还有呢？”

“没了。”

楚云幕：……

小白视线都集中在手机上，全然没发现楚云幕夹着刀片的目光，继续碎碎念：“冥司除了范无救，都是些歪瓜裂枣，哪有人界的俊男靓女。来都来了，还不得看个够。”

楚云幕收回视线，循循善诱：“沈曼沙满修就能回冥司？”

小白歪着蛇头想了想：“倒也不一定，说是得功德圆满。不过，沙沙修为高，恢复满修说不定能破了身上的限制，自然就能回去。”

楚云幕心思一转，难怪她恢复修为这么费劲，为了不让她这么快恢复修为，还能搞出抽走功德这戏码，到手的功德再次丧失，换做他也会暴走。现在想来，沈曼沙不轻易抽走他身上的功德是对的，确实很像陷阱。

聪明的小鬼。

他轻哼一声，不以为然道：“我还以为她会哀怨几天，没想到晚上就出去捉鬼了。”

小白：“唉，你不懂，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想当初不能修炼的时候被所有鬼差，亡魂欺负，她都熬过来了，这点困难对她不算什么。”

“为什么不能修炼？”

细细的蛇尾轻轻一滑，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手机看得起劲，蛇嘴裂开，嘶嘶地笑。“因为冥司都修鬼道，而她修不了鬼道。”

“为什么？”

“沙沙可特别了，她是冥司里唯一的…”小白一顿，歪头看楚云幕，“你小子想套我话。”

楚云幕笑了笑。

“我套了吗？”

嘶嘶~

小白气急败坏的爬下桌，找吃的去了。

楚云幕淡定的拿过手机，一通操作后，重新放好。

林家。

林露走出前院，坐上跑车。林立从后面追出来：“露露，你才刚好，大晚上去哪儿？”

林露启动车子，打开软顶。

“哥，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放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