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哎哟,大妹子。你胆子这么大的啊,不怕鬼啊。这村里最近不太平,张二狗死之前还失踪了好几人。我这心啊一天都心惊胆战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接着说:“我盼着浩回来,有个人在家陪我给我壮胆,我又怕他回来,死的都是青年。我浩要是死了,我可咋整。”
“放心,他不会死。阿姨,跟我说说这二狗怎么死的?”
王氏愤怒地一拍大腿:“这二狗,我看死了活该。一天没干个好事,仗着他爹有几个小钱,三天两头惹事,就是个村霸。”
她话音一转,“不过死得倒是冤枉,半夜喝多掉进沟里淹死了。就种地时候挖的沟渠,那排水沟能把人给淹死,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王浩:“怎么个淹法?那水沟的水还没到脚踝。”
王氏:“嘿,可不是。摔得正好呗,面朝下。说是喝多了,人没劲,翻不了身,等白天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了。这不就应了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沈曼沙:“头七过了没?”
王氏点头,她低着头压着声:“葬都葬了,他爹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道士,说是给他儿子配个阴婚。”她筷子放桌上一放,神神秘秘:“那道士还说,能让媳妇怀孕,给二狗留个种。”
刚放下的筷子又猛敲桌子,音量提高了几分:“你们说,这都建国多少年了,还能这么封建迷信呢。”
把两人吓了一跳。
王浩摸着自己胸口,吐槽:“妈,你又不是讲鬼故事,还搞个气氛烘托。”
“嘿嘿,我这不是让你们情景代入。”
沈子瑞嘿嘿一笑:“挺好,挺好。这下咱们更感兴趣了。是吧,姐。”
沈曼沙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那失踪的人呢?”
“那就不清楚了,说是上山采药,人就不见了。”
沈曼沙:“几个?”
王氏:“五六个。”
沈曼沙:“往年可有发生?”
王氏想了想:“我们之前都住镇上不清楚,不过我八卦到,往年他们都去山里祭祀,今年你爹不准搞这些。一下子失踪几个,你爹的话不仅没人听,还怪他呢。这冥婚啊,我看他也阻止不了。这老头一天就瞎操心。”
饭后王氏去搓麻将,三人留在小院商量。
“姐,晚上去看冥婚,还是上山?”
沈曼沙把躺椅搬到阴凉处,头上盖着丝质面纱,双手拿着冰袋,慵懒地轻轻摇晃。
“不管冥婚还是上山,今晚你俩都别出门。”
沈子瑞:“为什么啊?”
沈曼沙嬉笑:“不管失踪的,还是死的,都是青年~男人。”
沈子瑞不服气:“你明明就是怕我们拖后腿。”
沈曼沙停下躺椅,立起身子:“你还真说对了,难道抓鬼还带你看,要不要给你带个凳子,配把瓜子。”
沈子瑞:“那你救新娘吗?”
沈曼沙躺下去,低喃:“我为什么要救?”
又悠哉哉摇起来。
张浩:“沈姐,不是说都是青壮年嘛,我去做诱饵。”
沈曼沙再次拒绝:“太麻烦,耽误我效率。”
张浩:……
沈曼沙:“你们乖一点,呆在这里。”
真是小孩,还要哄。
好烦~
沈曼沙侧过身,背着两人,打起瞌睡。
华城。
楚云幕下班坐上车,沿着盘山公路前往老宅。
钱风:“楚哥,沈小姐已经离开京城,昨天到达北水镇。”
北水镇,这名字楚云幕听都没听过。
钱风:“我国最北端,今早已经离开北水镇,应该去乡下了,具体哪里还没查到。”
幸好,沈子瑞开的自己车,钱风才一路查到北水镇,再往下查还得花些时间。
楚云幕靠在背椅上,指腹轻捻:“不用查了。”
查自己侄子未婚妻去向,实在不妥,楚云雅和老头子可精着呢。
钱风:“楚哥,雅姐赶不及晚饭回来。”
“嗯,习…”
砰~
后面剧烈的撞击声,让两人下意识向前倾,楚云幕身上发出红色微光包裹住他,没让他受到任何撞击,还未看清,光就消失了。回神,抬眸,方向盘上的安全气囊弹出,钱风陷入昏迷。
“钱风,钱风?”
楚云幕快速摸了摸钱风的颈脖,松了一口气,应该只是昏迷。
后面的小货车上下来几人,手拿凶器。
楚云幕暗骂一声,TM的,老子都做医生了,有些人还不安心,非要自己死呢。眼底闪过一丝狠冽,从后座下方抽出钢棍,车门用力一推,率先把靠近的一人撞倒在地…
砰!
寂静的夜空划过一声巨响,比刚才的撞击声大了许多,钱风站在车旁,举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几人。
楚云幕一脚踢倒对面的人,歪了歪头,声音含着霜:“谁让你带枪的?”
钱风:……
几人见状,丢了凶器,嘴里喊着求饶,跌跌撞撞爬上车,逃命一般,迅速离开。
楚云幕丢了棍子,上车。
钱风重新启动车子,从后视镜看了眼沉着脸的楚云幕,委委屈屈:“楚哥~”
“什么时候开始带的?老爷子的吩咐?”
“不,不,当然不是。沈小姐离开前给了我平安符。我问她是不是能挡煞,她说保平安。我想,她这么厉害,是不是…提前知道什么,就想着这段时间带着防身,我以后不带了。”
刚保护他的那光怕是和那天的花瓣有关。
楚云幕摸了摸自己胸口:“带着。”
钱风:……
又偷瞄了一眼,楚云幕已经闭上双眸,面无表情。
楚赫坐在一楼沙发上,看了一眼进来的楚云幕,语气夹着几分讥讽:“小叔,衣服怎么皱了。”
楚震庭也跟着瞅了一眼,抿了口茶没搭话。
楚云幕坐下自顾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