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整个朝堂比以往更加严肃,“谨言慎行”四个字刻在每一个进皇宫里的人..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天子发怒。
自大皇子去世以后,不仅皇后之位一直悬缺,太子人选也迟迟未定,最有可能的便是三皇子和五皇子,如今三皇子信王殿下出事,怎能不让人怀疑,不让人担忧....
朝堂上,奏折被用力地摔在地上,安岳帝生气地吼道:“一群废物!!已经过了两日都还未寻到!”
“皇上息怒!”
从神风卫到刑部,再到监案司,从五皇子承王到各位侯爷再到宰相、尚书...每个人无不提着十二分的精神。
散朝之后,大臣们皆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三皇子不会...”
“都说吉人自有天相,三皇子才德出众,怎么就发生这种事情?”
“要我看,谁获益最大,谁便是幕后之人。”
“你们可别胡乱猜测,要真是那位做的,到时候得势了还不得找你算账!”
“那又如何,我是皇上钦点的朝廷命官,难道他承王还能杀了我不成!”
“哎哟,你可小声点吧!”
.....
一路上,五皇子总觉得暗中不时有目光望着自己,他表面装作不在意,但这些猜测已经影响到了父皇那里,此时的他,比谁都更想知道信王的下落。
侯府。
“怜儿,这几日我要出去一趟。”
“啊?小姐,这才定下你的亲事,夫人那边正盯得紧呢!”
“你就说我生病了。不过,这几日并没有什么人来找过我啊?”
“说的也是...这几日侯爷好像特别忙,整日愁思不断,日日都得晚上才能回府。”
“是吗?”赵澜婳想着,说道:“那正好,怜儿,我有事须得出去一趟,三日的样子,你帮我掩护着,就说...就说我去祭拜我娘。”
“那小姐,你要小心啊!”
“知道了!”
怜儿并没有多加阻拦,赵澜婳基本上每个月总会出去那么几天,谁也不带,怜儿有时问起,赵澜婳也不肯多透露,只说以后会让怜儿知道的....久而久之便已习惯。好在从来没有被发现过,怜儿也没有多问。
赵澜婳利索地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待众人都睡着的时候,赵澜婳一个人出了门。
城西五里处,一户闲散农庄。门口挂着几盏不怎么亮的灯笼,赵澜婳蒙上了脸,马蹄声渐渐停息,她警醒地看了看周围,屋子房门紧闭,像是无人。
“难道没在?”
澜婳拉着缰绳渐渐走近,清脆的马蹄声在这黑夜里格外响亮。突然,一阵风被利剑划破,澜婳闻声,腾空而起,那利剑正好刺了个空。澜婳翻转落地,与那另一人厮打着,两人速度极快,竟不分上下,论力度,论击打部位,招招致命,可澜婳终究还是躲下来了。两人剑法利落,长剑挥洒,剑芒在月光之下穿梭,刀剑摩擦声惊动了林中栖鸟,赵澜婳莲步生风,时而跃起,刹那间,澜婳俯身一躲,一个回旋步,剑端直逼那人脖颈处。打斗终于停了下来,谁能想到,平时看着弱不禁风、温柔可人的侯府三小姐赵澜婳,竟有如此惊人的功夫!
“云姨!”赵澜婳放下了剑,扯下面纱,“这次可是我赢了?”
云姨面若冰霜,眼神冰冷带着些高傲,一身淡青色衣裳飘逸闲散,“不错,这段时间有进步。”
两人相伴着进了屋,云姨倒了茶水,“为何今日这么晚?”
“我..要等他们都睡着了才能出来。”
“说话怎么如此吞吞吐吐?”
“云姨....我被大夫人定了亲,那人是云尚书之子,云弈。”
云姨迟疑了片刻,拿起旁边的布擦拭着剑柄,“所以你想逃婚?”
“逃婚我未曾想过,那毕竟是两年以后的事情,但我想改变。”